出家后,在路上捡到忠犬杀手(107)+番外
谢月凌忍不住“噗嗤”一笑,“骗你的,傻子,说书的大多是杜撰的,半真半假的。”谢月凌想起了什么,又说道:“还记得我们初次见到时候,我不过亲了你一口,你便嚷嚷着自己有了身孕,要我负责。当时我还以为,你定是不知从哪来的妖怪,故意讹我呢。只是这妖怪傻得可爱,忒好欺负了些。”
昕寒歪着头,一脸困惑,“所以,为什么,你亲了我,没有孩子呢。”
谢月凌一怔,这问题着实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她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窘迫,“呃……这是个关乎繁衍的复杂问题,一时半会儿难以说清,待日后有空,我再细细教你。”
话虽如此,可她心里却犯起了嘀咕:给小人书给他看?不成,他是盲的呀。口述?不成,谢月凌自问,自己拉不下这个脸,还是先拖着吧。
昕寒小声嘟囔道:“你上次也说有机会...”教我的。
“好了,略过这个话题,说些别的。”
昕寒垂下头,似是失落不已,他犹豫了许久,接着说:“好,那便说些别的,你说说书人说的都是半真半假的,那么你和杨慎,,又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呢?”
谢月凌清咳一声,想想要不还是把话题拉回原来那个吧,总好过现在这般尴尬,自己的嗓子都快咳哑了。
于是,她定了定神,先下手为强的反问道:“你……听到的是什么样的?”
“青梅竹马,天作之合,情深义重....”昕寒认真地说道,一字一句。
“停,好了,不用说了。”谢月凌打断昕寒,抚了抚额,心中暗自叫苦:怎么比三年前传的还要离谱,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这事说来话长了,我和杨慎,那得从十几年前说起来,谢杨两家关系一直不错,杨伯伯要驻扎在西北,就拜托我父亲好好照顾杨慎,所以我们就一起上私塾,平日里也一起玩乐。大人嘛,看着两个小娃娃天天待在一处,好做媒婆的心思就起了来,加之门当户对,又同为世家子弟,就觉得我两越看越般配,这样慢慢传扬下去,大家都觉得我们的婚事早就是家中长辈定下的,就连苏棠都觉得我们两个是相互喜欢。”
谢月凌说完,又想起了那个该死的国师,忍不住暗骂一句,“唉,原本我两人好好的,对大人们的调侃也能应付过去,可直到那个该死的、讨厌的、可恶的国师算出我和杨慎二人天定良缘,我和他成亲定能安康富贵的过一辈子,我父亲和舅舅就和我嫁不出去一样,千方百计想让我和他成亲...”
昕寒想了想说道:“我见,杨慎对你是喜欢的,或许...”
听到昕寒提起这事,谢月凌又是气不打一处来,“我和杨慎还小的时候,自知抗不过世家联姻的压力,就假意不理会,让他们觉得我们是年纪小,脸皮薄。但其实我和他心中清楚,二人并不合适,他娶了我,便得抛下他热爱战场,永世困于上京。我嫁了他也一样,不得自由。所以我们想,等到有能力的时候在反抗。”
昕寒追问道:“可他说他心仪你,在宫门口。”
“你又偷听!”谢月凌捏了捏他的脸,嗔怪道:“怪就怪在这,这小子可能是被西北风吹傻了,忘记了小时候的并肩作战,竟然还留在了上京,不会西北了。”
说罢,谢月凌还感叹一句,“人心,易变啊。”
昕寒牵住谢月凌的手,认真的问道:“所以,是真的吗?”
“我说了这么多,还听不明白?我和杨慎,假的不能再假了。”
“我说的是,国师说:你和他成亲,会一辈子安康喜乐,是真的吗?”
谢月凌没想到,他竟然问的是这个,故作生气的问道:“怎么?要是真的,你舍得我嫁给他。”
“我...舍不得,但,我想你平安喜乐,我陪在你身边看看你就好。”
“傻子!你耳朵的事放在房顶上了吗,是安康富贵,不是平安喜乐。”谢月凌有捏了一下他的脸,可算是捏红了,“是真的,当时我还特地千里迢迢去问了国师的师兄,也就是我如今的师父,他板上钉钉告诉我,没错。”她一边说着,一边戳了戳昕寒的胸口,躲着伤口。
“可是后来我才知道,这哪里用算?我嫁了他定会留在上京,好吃好喝好药的养着,又不出去乱晃,可不是安康嘛,杨家本来就有钱,当然也富贵了。”
谢月凌越说越带劲,觉得皇上的钱真好挣,这事我也能干,不就是听听闲话,结合一下,就成了么。正想着,窗外的秋风愈发猛烈,吹得窗棂“嘎吱”作响。
二人说着说着,又绕回到小时候的事情,昕寒的记忆并不清楚,也忘了自己真正的家人在哪,只隐隐记得是因为自己是瞎子,被丢下的。后来的事,也没什么好说,每日不是忙着找东西吃,就是忙着怎么杀人了。
所以,大多都是谢月凌在说,什么宫中的蝴蝶颜色多得很,自己小时候抓来养过。还有上山的时候,自己的钱莫名其妙的都给了师父,自己没钱,有没有肉吃,天天在山上抓野鸡吃。
谢月凌托着下巴,说道:“我五岁那年,是京中一霸,街头巷尾的小孩都得以我为尊,我说掏鸟蛋,谁敢去抓泥鳅。”
“好厉害!”昕寒鼓掌,做起了捧哏。
“小意思小意思,可有一天,我走丢了,去了另一个坊。然后,我被那个坊的小霸王揍了一顿,真是气死我了。”
“为什么,总得有个理由吧?”
“理由就是我买了个糖人,他抢了我的糖,还大言不惭的说,这糖是要给他媳妇的,我就说我也是给媳妇吃的。结果他却嘲笑我,说只有男孩子才有媳妇,女孩子哪会有。把我气的,就揍了他一拳,然后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