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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花之争(90)

作者: 上曲 阅读记录

祁聿这番打量的目光全然当替老祖宗掌眼般,将人往‘一。丝。不。挂’来看。

眼底却又深晦了瞳色,眼下灼然收了收。

陆斜心底泯然,对此了无惧色、听而不闻,脑袋抵她掌心蹭来蹭去。

他的气息在指缝来回扫吐,挠得人心底痒。

祁聿烫的有些失了往日分寸,提力将人握紧,压眸一瞪。

陆斜两颊受力道桎梏,嗓子破开几声碎哼,饱含氤氲眸子虚焦、茫然扩散的瞳色又缓缓聚她脸上。

碎声祁聿听得心口犯憷。

他一成年男子怎么能发出这样软糯娇嗔的语调......吓得一下要丢开手。

“干爹语气好烫、我脸上好痒,别这么对着我说话。”

他还闪躲着,似乎面上还痒。

陆斜两只手攀握她腕子,反倒将她手锁死。

眼神迷离混沌又目的清晰,直勾勾盯着她的腰,讨求道:“就叫我看一眼好不好。”

“你说我站起来就至死护我的......只是看个颜色,无伤大雅的......”

他悄然再探了把祁聿的脉象,祁聿体温依旧高于常人,还带着轻微疮疡症状。

掐眸昏昏地打量眼前祁聿这张清质又愠怒压寒的眉眼,他如何受伤了,怎么未曾听闻过,还让伤口感染、引起了轻微热症。

为什么他不请单放舟医治,若热症持续反复,控制不好便能一病不起要人性命的,祁聿为何如此儿戏自己性命!

当年也是,他眼睛稍微好些了,祁聿背上就没换过药,硬生生扛着伤。祁聿身子到底如何不能看?

心里一动手下便失了轻重,将人朝自己拽了把。

祁聿脚下颠半步,脚尖一下抵他膝头、将衣摆踩实。他猛地脊梁抽搐下,深深吐口气。

脑子昏昏沉沉,再掀眼朦胧看人,觉着半松发的祁聿过于夺人心魄,胸腔不住跟着他五官狠狠没节奏起伏阵心慌。

祁聿言语激怒。

冷哼,颇要弄死他的意味:“你与人打赌赌到我头上,还想扒了我裤子,原来这叫无伤大雅?那不然你先扒给我看看,你穿的又是什么颜色。”

本是厉声调侃,陆斜一只手直接就开始抽自己松垮腰上盘带的扣锁。

他仰颈迷迷瞪瞪轻语:“那我们互相看一眼,就算把柄,都不准到外人面前说。”

陆斜掐紧眉心,认认真真仰头说:“丢人......”

眼下红的越发晶透,看的人不自觉想蹭蹭这漂亮颜色。

祁聿活了这么多年,也算头次以‘上位’视角这么看一个人如此轻浮地跪在脚旁。

陆斜跪都跪不稳,身形踉跄一次又一次。朝她借力才能固住身形,又如此卑微句句软语求着她......

难怪,难怪刘栩爱这出,这确实很难不起杂念。

看陆斜一把抽掉盘带,腰封与衣襟瞬间松散框身上。

领口本就扯得开,如此就着衣裳垂坠直接一览无余,半身几乎。全。裸。呈在她眼下。

穿着衣裳觉得陆斜身形削直、轩然霞举,如此再看,韧劲的肌肤光滑贴骨,身形流畅又结实健壮,宽肩窄腰视觉冲击之强看得人有些发昏。

她一下能体会老祖宗喜好,这等腰肢掐手上摁身下把玩真是好一阵痛快。

但是她不喜这等色欲!

祁聿晦眸别开目,咬死牙摁住腰,抬腿朝他肩胛踹去。

“数十年来我手上捏人把柄都是要命的,这么无耻的还真是新鲜。”

“陆斜,连我也敢言语轻薄,你可真该死!”怒目切齿恶狠狠杀他一眼。

陆斜受力栽翻出去,衣裳十分不雅的脱落大半,外袍、里头搅在一处挂肩胛下,半张脊背瓷白刺目晃人眼。

发髻也有些松散,溜了几缕扫在脖子里,黑发衬着雪肤,加他迷离恍惚神色愕然,简直惊人。

陆斜四下茫然看看,似乎酒醒了些。

干咳声遮掩眼下不堪,速速将衣裳拉扯好,慌慌撑地朝她跪直,身形还因醉意颠倒摇个没完。

胃里酒水翻涌叫他难受,撑着地的手顶摁住胃,压压嗓子里的灼烧。

“我错了,干爹莫恼,我回去,我回去喝了那坛。明日,明日我来领罚......”

他想爬起来,但撑不稳地,起下就跪回去,再起再跌......

嵌了酒色的潮红积在他喉结处,带着他脸上红一道颓靡又触目惊心。

陆斜真绝色,一男人长成这样真让人乍舌。

祁聿瞥眼时辰,黑着脸看陆斜放浪形骸的淫。荡模样,死死咬牙:“不是我要去值宿,今日饶不了你!”

两步阔出门,瞧见院中想聚拢又不敢上前瞧热闹的人,环视一眼全都佝颈。

她压嗓沉声:“你们一个个是死的,放他进来冲撞我。”

一圈人跪下伏地。

“将陆随堂请去护城河醒酒,灌饱了再替他将酒水吐出来,剩下半条命拖去文书房。”

话喝完,不等人应‘是’,她挑步出了直房,朝文书房去。

陆斜长长吐口气,塌下肩,两手将脸搓把。

笑了声在掌心里。

祁聿这是怕刘栩回来弄死他,特意吩咐人照死里处置番来护他......留他半条命,祁聿对他还是有心的。

然后陆斜被秉笔直房的人一路拖护城河边上,将他往水里摁,确实喝饱在濒死间被人一顿拳打脚踢,硬生生逼他将水尽数反呕出来。

他索是连挣扎也没有,就让人揍,越惨越好,不能辜负了祁聿这番维护之意。

等他半死不活被丢文书门前时,陆斜艰难眯条缝,瞧见祁聿还在院中看书,半响都未朝他瞥一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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