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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神也会被觊觎吗?/神明也会被强制爱吗?(235)

作者: 红尾only 阅读记录

后头的响声越来越大,裴枕往后一看,一片漆黑中, 那祸疫的金身张大了嘴巴,阴风从它口中传来,无数浓烈的黑气喷袭而来,裴枕双手在胸前快速结印, 落到自己的额间。

可是,下一秒,有一股巨大的吸力将他们吸引过去。

裴枕的手不禁抖动着,衣袍猎猎作响,他咬牙抵住,额间的神印浮现,金色的光芒大盛,与那些黑气抗衡。

那些黑气源源不断地冒出,仿佛生出意识似的,浓稠的黑色怨气将他们围住,往里拽。

怨气妄图蒙住他们的眼睛,堵住他们的嘴,裴枕奋力挣扎着,手起到刀落斩断那些黑气。

那些黑色气体断开一秒又迅速合上,下一秒,裴枕脑后传来一阵钝痛,他的眼睫一颤,额间的神印光芒黯淡下去,整个人顿时被拽进了虚空中。

在下坠的时候,他隐约听到了沈迟的声音:“裴枕!”

裴枕想出声,他以为自己有说话,但其实只是唇瓣动了几下,随后,整个人都没了意识。

*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的后背靠着的,不是冰冷的地面,而是几层厚厚的,松软的东西。

裴枕睁开眼,他的视野一片漆黑,看不清什么,隐约能听到水声,滴答滴答地淌落,他撑着胳膊起身,头脑还有些晕眩,他轻微晃了晃脑袋。

喘了几口气,刚才的一幕幕这才回想起来,他记得,他被吸到了祸疫的神像里面了。

逐渐能适应黑暗了,裴枕喘了口气,他转头看到他旁边挨着垂落的几株藤蔓,再转到另一边,几人宽的地方也有一堵岩壁,盖满了垂落的绿株。

地上很软,裴枕按了按身下,低头一看,他身下是无数株交错的藤蔓。

他在一个被藤蔓覆盖着的两道石壁之间。

他的手撑在岩壁的藤蔓上,勉强站起来,磨蹭着往前走,抬头,四周一丝光亮也没有,岩壁比他还要高许多,高耸入云,再仔细辨认着也看不清边际。

往前看,到处都是开满了藤蔓的岩壁,一点点动静从地下和岩壁上传出,在黑暗中动静放大,藤蔓动了动,几个虫子爬出来,穿梭在绿叶和红花苞之中。

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裴枕有心想用灵力,却感觉自己的灵力被压着似的,使不出来。

裴枕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几步,试探性地喊了几声,嗓子有些痛:“......沈......沈迟......”

没有人回应。

沈迟去哪了?

走了几步,似乎到了一处拐角的地方,一个黑影扑上来,裴枕下意识往旁边一躲,却不料旁边是岩石,那人凶狠地扑上来,将裴枕扑倒了。

裴枕躲避不及,他砸在满是堆积在一起的绿藤上面,叶子飞扬,黑色的虫子从层层叠叠堆积的叶子下爬出来,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那人压在裴枕的身上,腿弯抵在他的两腿之间,手撑在他的身体两侧。

沉重的呼吸声就在头顶,熟悉的气息自上而下强势将他包裹。

“你......你是谁......”

含混低沉的声音伴随着难以抑制的痛苦喘息,裴枕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声音......

“沈迟?”

离得近了裴枕勉强能看出来他的轮廓,隔着浓稠的黑暗与他对视,沈迟的一双眼睛漆黑发亮,但是不是那种看到认识的人的兴奋发亮,而是捕捉到了猎物似的,如豺狼般不怀好意地打量他,摄人心魄的亮光中隐隐发红。

[杀了他。]

他低着头盯着裴枕,神智在模糊不清地打架,一边觉得该杀了他,一边又觉得这个人对他有股巨大的吸引力,他体内的气息十分熟悉地勾着他,让他想狠狠吸一口,咬一口。

他跟从心里的想法,也就这么做了。

沈迟俯身凑近了,在裴枕的脖颈处嗅闻。

[杀了他。]

裴枕被他的这一动作惊到了,他抵住他的肩膀试图拉开一些距离,但是很快被沈迟嫌烦地反手握住两个手腕拉到头顶压住。

裴枕挣扎的不剧烈,只是有些不适地动了一下手腕,但很快又被压着动弹不得了,他喘了口气,直觉沈迟这样不正常:

“你在干什么......”

话还没说完,他的下颌被掐住拨到另一边,随后,尖牙刺入的刺痛感从脖颈处传来。

裴枕闷哼了一声,沈迟的动作顿了顿。

下一秒,鲜血涌出来,刺入的利齿抽回,沈迟难耐地按着裴枕,舔吮他的脖子。

湿滑带着一点粗粝的舌尖舔过他的皮肤,粗暴地挤压那处娇嫩的皮肤上的伤口,舔邸卷去上面鲜甜的血。

裴枕喘着气,被刺激得一双丹凤眼瞬间闭上:“......”

裴枕淡红的双唇微张,指尖难以抑制地开始发抖,他觉得这一场景有些熟悉......

之前,沈迟把他关起来的时候,也出现了这种情况,似乎认不出他了,把他压着咬。

那次可能是因为吃下去的妖丹还未消化,体内的妖气暴动,导致他整个人失控。

那么,这次是什么原因?

“沈迟......”裴枕喘了口气,睫毛根根分明似蝴蝶轻颤,叫他试图唤醒他的神智:“沈迟......”

沈迟的头埋在他的脖颈间,裴枕埋在绿色的藤蔓里面,感觉整个人在下坠,但是他又分明被沈迟抱在怀里。

沈迟身上的怨气浓重的好似要将他掀翻,裴枕体内的灵力自发释出,与沈迟身上黑色的怨气抵抗纠缠,一时间,金黄色柔和的光芒与浓黑色气体对抗缠绕,此消彼减。

脖颈处温热的血液淌过脖子流下去,沈迟吸吮舔邸着他的血,细密地抽疼和痒意让裴枕过了好一会儿,才能艰难地转动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