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也会被觊觎吗?/神明也会被强制爱吗?(76)
吵的沈迟的耳朵疼,沈迟冷冷地反手一拍桌子,声音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都安静点。”
俞婶被吓的脖子一缩:“噢噢。”
沈迟问俞婶:“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俞婶呸一声:“我还就告诉你们了,那个姑盼,她后来怀孕还不知道怀是谁的野种呢,天天看他和不同的男人鬼混。”
沈迟:“哪个男人?”
俞婶扁了扁嘴:“村口的那些个二赖子,还有村里的酒蒙子,十五六岁出去读书回来的,都有……可不是我冤枉她,那可是很多人见到他们鬼鬼祟祟地从连姨家出来的。”
卢风忍不住了:“到底是养了这么多年的养女,连姨不管吗?”
俞婶告诉他们:“连儿子都管不了,还管儿媳妇?不同着儿子一起欺负新妇就不错了。”
俞婶啧啧摇头,道听途说的传闻说的津津有味:“不过姑盼也不算冤枉她,这个女人确实是水性扬花,谁知道肚子里的到底怀着谁的孩子,她相公把她打到流产,她也不是全然无辜的......”
小神女:“什么?!流产是她相公打的?”
“唉,”俞叔有些不忍心:“说是喝多了,和姑盼吵起来了,就失手了......当时还在地里,她那个相公直接就把她丢下了,她在地里坐着,血流的老长了,差点一尸两命!”
沈迟急忙问:“是什么时候?”
俞叔想想:“就一个月前吧,这事传的沸沸扬扬的。”
沈迟缓慢道:“我记得,她相公也是一个月前去世的。”
俞婶点头,神情中满是轻蔑:“是啊,要不说她是个扫把星呢,勾引男人不说,害死自己的孩子又克死自己的相公。”
一行人从俞婶一家人的屋子里出来,回了他们所在的客房,裴枕却不在屋内了。
沈迟焦急地在屋内和盥洗室内转了一圈,小神女连床底下都看了,卢风叹气道:
“师父可能有事情出去了,我们就在屋里等他吧。”
沈迟咬了咬后槽牙,心中戾气横生,师父为什么不见了?不是让他呆在屋子里等他吗?
为什么要丢下他独自出去......
这时门推开了,众人一看,一身白袍,眼上蒙着白布,面色冷淡,这人不是裴枕是谁?
他从外头进来,清逸出尘,就是手上还拎着几根......木柴?
沈迟甫一见到裴枕,心里的躁动就安抚下去许多,长腿迈了几步就到裴枕面前:“你刚刚去哪了?”
啧,这质问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若是一年前,裴枕一定会冷冷地告诉他僭越了,但是裴枕现在居然有点习惯了沈迟的粘人。
真是见了鬼。
裴枕鬼使神差地把手上的柴木交给沈迟,两片形状好看的双唇一启,回了他的话:“刚刚,村长找我。”
“什么!?”卢风惊讶道:“那师父你没事吧?”
那群人根本就不是正常人,严格来说,它们都不能算是人,不过是死了三十年,对自己的死亡留有怨气不肯消散罢了,这才不肯去投胎,甘愿年复一年地被困在原地重复生前的生活,直到找出一个真相。
裴枕摇了摇头:“我没事,别担心。”
“他们找你做什么?”沈迟问。
“没事,”裴枕抿了抿唇:“不过是下了最后的通牒,三日后,若是还没有结果,就不用再继续查了。”
“不用再继续查的意思是......”小神女瞪圆了眼,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那几座无碑的坟包、漫天遍野的尸腐虫、以及被尸腐虫啃光的尸体。
小神女捂住了脸:“你们死了之后,我会告诉下一个来村子里的人,让他们给你们立碑的!”
“别乱说。”沈迟弹了一下她的脑袋,一下将她弹飞了。
不过......
沈迟墨黑的一双桃花眼垂下,长长的睫毛在眼窝处投下一层阴影,显得他眼尾的一点红痣格外地红艳,他想象了一下。
如果他和师父葬在一起,那好像也不错......
卢风挠挠头:“我们肯定不会死的,师父会救我们出去的。”
裴枕嘴角扯出一抹笑,不冷不淡道:“没事,我和小十九死不了,等你们死了,我就把这村子掀了。”
反正所有东西都是一群死物了,他也就无所顾忌了。
“不,”沈迟抬头,眼尾泛红,竟然是一副眼眶泛红的模样,泫然欲泣道:“师父......要死我们一起死。”
第58章
小神女十分鄙夷地看着沈迟, 裴枕看不到他的神情,只是听他那十分可怜的音调有些头疼。
“好了,”裴枕偏头指了指他手上的干柴:“柴房里的柴火都已经不能用了,我去外面捡了点木头, 等会你们就用这个烧火做饭。”
没办法, 两个凡人徒弟已经五六天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了, 他不是很想在没有出这个村子前, 两个徒弟先被饿死了。
沈迟闻言欣喜, 师父心里还是有他的, 还惦记着他有没有吃饭......
*
上次沈迟和卢风从地里挖了一些野菜,以及几个没有拳头大的小土豆。
等到了晚上, 整个村子又归于一片寂静, 院子里外守着他们的人也消失不见, 俞婶和俞叔照例不知道去了哪里,整个村子毫无生息。
沈迟和卢风推开了俞婶家厨房的门,说起来是厨房, 实际上就是个草房,只有灶台上的屋顶加固了几片瓦比较密, 其他地方都是稀稀拉拉的干茅草,隐约能看到天上的星星。
厨房就在院子的一个角落, 墙只围了两面,也只能站两个成年男性,十分狭小逼仄, 卢风把前几日出去找到的野菜和一点比拳头大不了多少的小土豆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