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也会被觊觎吗?/神明也会被强制爱吗?(98)
乌鄞:“卢风,几家门派的掌门和长老我大多认识, 我听你叫沈迟作师兄, 不知你们师父是哪位高人?”
卢风道:“不是, 我们师父未曾拜入任何一个捉妖门派,我们......我们不过是,呃......闲散小门派。”
乌音:“原来如此, 卢大哥,你放心好了, 我和乌鄞自幼修习术法,真有危险的时候我和哥哥会保护你们的。”
小神女:“啊?”
卢风:“噢噢好。”
吃过饭后, 他们各自回了厢房里休息,柳姨给他们安排了一人一间房。
沈迟房间的烛灯早就熄了,众人远远地瞧着还以为他已经睡了, 识趣的轻手轻脚经过没有去打扰。
隔着一堵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嗬......嗬......”
一个额头上长着血盆大口,边缘有无数细密利齿的妖怪,正涨红了脸使劲拍打掐在他脖颈的手。
“放......放开我......”随着他瞳孔上翻, 它额头上张张合合的口子也吐出了一个舌头,有涎水从边缘流出来。
沈迟“咔擦”一下,就把它的脖颈扭断了。
他把妖怪丢在地上,从自己的衣襟里掏出了一个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
“你差点把口水沾到我手上了,知道吗?”
一松手,白色一尘不染的帕子轻飘飘地坠在地上,盖住了妖怪的脸,沈迟声音在这间不大的屋子里缓缓流淌:
“有点恶心呢。”
*
“最近遇到的妖怪变少了好多。”小神女走在大街上,东瞧瞧西瞧瞧。
卢风赞同:“是的,说明这是好事。”
师父不在的第一年的时候,他们术法低微,几乎是每隔几天就要碰到一个妖怪,偶尔还会碰到修炼了几千年的大精怪,哪怕有小神女在,他们的逃亡过程依旧十分困难。
小神女学艺不精,带着他们两个大男人十分辛苦,可以说卢风和沈迟是多次在刀尖上舔血,摸爬滚打活下来的。
幸好,等到第三年的时候就好很多了,几乎都碰不上什么妖怪邪祟了,一路过来,还算顺利。
小神女落回卢风的肩膀上,今天街上好像格外热闹一些,张灯结彩的,还有不少摊主架起了高高的铁架,正在把一些点了烛的灯笼往上面挂。
她一拍脑袋:“噢!我怎么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卢风:“什么日子?”
小神女拉长了尾音:“乞巧节啊。”
相传天帝的一个女儿偷下凡间,与河西的一个牛郎相会,过上了男耕女织的生活,直到这件事被天帝发现,把她捉回了天宫,王母娘娘拔下金簪,在二人之间划出一条鹊桥,只允许他们在每年的农历七月初七相会一次。
小神女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是她第一次在人间过乞巧节,那时裴枕已经离开了。
整个天界没有人敢妄议天帝的私事,嚼天帝的舌根,而她只知道九渊关了一位罪仙,没想到就是天界那位私逃凡间的仙子。
如今千年过去了,那个牛郎哪里还在呢?早就转世轮回了吧。
小神女唏嘘地长叹一口气。
卢风问她:“怎么了?”
小神女打起精神来:“没事,今天晚上肯定很好玩,我们叫上他们一起出来逛逛吧!”
卢风点头:“好啊。”
*
等到了晚上,小神女和卢风兴冲冲地推开门,就见乌音和沈迟面对面说着什么。
乌音笑着道:“要不我们一起去吧沈公子。”
沈迟:“不去。”
乌音一愣:“为什么?”
沈迟饶有兴致地反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原因?”
小神女见状叹了口气,旁边的卢风是个木头,这个沈迟也是个木头。
乌音长的这么漂亮又活泼开朗,这么好的女孩,沈迟怎么就看不上呢?要是你们两人能成,那也是一对佳偶啊!
沈迟就不用孤单一辈子了。
她飞过去:“我打听过了,今天不仅有猜灯谜、拜魁星,还有香桥会和放孔明灯呢,可以许愿的!”
沈迟似乎有了点兴趣:“许愿?”
“哎呀,”小神女飞到沈迟后面,动用了点神力,把沈迟硬生生推着走了几步:“卢风,你去叫上乌大哥,我们一起去转一转。”
卢风跑的飞快,地面“咚咚咚”的:“好嘞!”
*
一道火龙“歘”从口中冲出,围观群众纷纷叫了一声好,鼓掌声络绎不绝。
卢风的大块头挤在人群后看的目不转睛,乌音和小神女在一个铺子面前驻足,上面摆了一些精致的女红,还有一些胭脂水粉。
乌鄞对这些都不太感兴趣,他笑了一声,对沈迟道:“我们不等他们了,前面好像有一个猜灯谜,一起过去看看?”
“灯谜?”沈迟久远的记忆被唤醒,他年幼时也曾和她娘猜过灯谜。
乌鄞的个头不矮,视线穿过一群打扮华丽的公子和女娘,目光落在了不远处一个酒楼面前。
那个摊主的架子架的很高,最高处的孔明灯是整条街最好看的,流光溢彩,和旁的纸糊的灯面不同,它像是绢质料制成的,上面的贴面是一个长长的鹊桥,两端是两个人遥遥相望,画的栩栩如生。
乌鄞遥遥一指:“就那个吧。”
沈迟眯了眯眼:“可以。”
月亮逐渐露出了完整的圆月,不少男男女女站在桥头上,两手拉着一盏孔明灯放到天上。
千万盏灯火升起,照亮了这附近繁华的街条小巷。
……
……
“这两位好生厉害,刚刚赢下了两盏灯笼,现在又在猜第三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