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鬼拖万人嫌入be剧本(44)
最终,不算热的初秋,他挑了件深色不透的高领衬衫穿上。
-
调整好心情,从衣帽间出来,岑涔在李景元的照料下喝了碗清粥,
沙发上,玩手机的岑涔没忍住瞪了一眼身旁的小鬼,“都怪你,害我丢了黄花大闺男的身份。”
李景元:?
他无奈地看着作妖的岑涔,淡淡开口,“我也不是了”,虽然他早就不是了,都怪这小坏熊。
“不理你了,我要办公了。”
“需要我回避吗?”
“这有什么好回避的?”
陈导刚给岑涔发信息,让他电话上和新搭档康行聊聊戏。
岑涔打开笔电,给康行回了个视频电话。
电话那头,私人飞机上的酷哥康行收到岑涔的来电,耳尖瞬间红到像是要冒血,他慌忙调整呼吸、接通电话。
男神清脆的嗓音流过,康行的心像被山涧溪水抚慰了,一时只顾享受,忘记回话。
岑涔:这小孩干嘛呢?
他又重复了一遍,“你对李景元这个角色有什么想法吗?”
少年的心从云端被拉下,赶紧回话,“我觉得他配不上岑涔。”
岑涔身后眉头越皱越紧的李景元:放屁。
“你不能这么想呀,这个剧本是岑涔视角,说难听一点,岑涔把李景元当人生主角,说不定人家皇子只当他是个无关紧要的过客,嗯……”,岑涔垂眸思考了一下,接着缓缓道,“一个从一开始就偷偷打量自己,时不时纠缠自己,阻拦他和顾心斋感情进度的……破坏者?我不知道这样说合不合适。”
这与康行的角度完全不同,他有些接不上话,岑涔看出了他的窘迫,眉眼弯弯继续开口,“可能后期的李景元真有些心动吧,但不久后岑涔的视角就结束了,我们也无从得知。”
-
次日,片场,阴雨。
化妆间内,岑涔马尾高束,锦袍及地,乖乖坐在椅子上,边回信息,边让化妆师为自己上妆。
一大早就在回信息,现在还在回信息,哪来这么多信息。
李景元抱臂靠在门框上,有些憋闷,“又在回谁的信息?”
“还是他。”
岑涔甚至没分给自己半个眼神,怎么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化妆师有些怔愣,手中动作停下,环顾四周,“岑老师是在和我说话吗?”
岑涔这才反应过来,忙解释,“不是不是,我在回信息,不小心念了出来。”
-
李景元负手站在监视器后,眼如鹰隼,身后黑涛涌起,死死盯着岑涔和康行。
空气死寂,人人避开此路,只莫名觉得心慌。而始终沉浸戏中的陈导却分毫未觉,只感慨新演员找的好,不仅可以无缝衔接,演技还比梁城更上一层楼。
《朕的白月光》戏中:
永平十六年,京城金风送爽,丹桂飘香,长街长,热闹非凡,舞龙舞狮,杂技杂耍,家家挂上红灯笼,户户求昌顺。
麟德殿内,殿中两侧,摆了张张长长小桌,一路朝上首延去。岑涔随爹娘坐在宗族之下,拉着娘的衣裳,好奇地打量四周,“娘,那灯好漂亮”,朱春梅顺着他的手望去。
她瞧着岑涔亮闪闪的眼睛,眉眼弯弯,“确实好看。”
母子俩张望的身影,与周围的高官贵人迥迥不同,一旁的宗室之人看不下去了,出声打断,“那是九枝金铜灯。”
岑涔循声望去,他在打量装横,声音的主人也在鄙夷、轻蔑地打量自己,“不、不好意思。”
换来一身冷哼。
此后,不管各路大人献上了怎样精心准备的表演,不管外邦使臣准备了怎样精妙绝伦的贡品,岑涔都安静地吃桌上的小螃蟹、松茸、葡萄……
直到,一场外邦提起的角抵较量。
只见,随着一声声振臂高呼,一位自称王子的匈奴壮汉缓缓登场,那人辫发狂野,面容粗犷,感觉十分不好惹
岑涔总觉得,那人向陛下进言前,看了自己一眼。
他朝天子躬身行礼,“尊贵的陛下,若我族赢得比赛,是否能满足鄙人一个心愿。”
等时,全场寂静,人人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直到上方传来朗声大笑,“合理皆可。”
于是,不出所料,在狂热的角逐中,那王子拿下了比赛,“我想娶他。”
小匈奴果然没好心,岑涔在心里暗暗骂道在,但幸好不是自己,于是他只安心低头啃小螃蟹。
啃着啃着,却听见娘颤抖的哀求声。
岑涔:?
他赶紧抬头,才发现全场都在看着自己,包括斜对面的李景元。
“啪嚓”,岑涔手里的螃蟹掉了。
“陛下,他心疾近来常常发作,怎可……怎可啊!”,朱春梅不顾形象,声嘶力竭地在大殿上阻止。
可那王子不依不饶,说什么都要抱得美人归,朱春梅还在劝说,皇帝的神色越来越不耐,岑涔赶紧捂住娘的嘴,“嫁,臣嫁。”
没人在乎这场闹剧,没人会关心一个可有可无的岑涔,宴会还在继续。
可皇帝今夜所接的请愿却有一有再。
(皇帝:到底是谁过生日OxO)
雍朝输了一局,总要掰回一局,有官员提议比下棋,皇帝应允,本想派京城才子陆青出战,却不想李景元会毛遂自荐。
那自然更好,五皇子的棋艺是自己教出来的,却不料,他还有条件。
“父皇,臣也有个心愿。”
点心事件后,五皇子虽有意阻拦,可后来,岑涔对他的心思还是传了出来,不说人尽皆知,也是鲜有人不知。
岑涔听见了附近的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