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光,但被美人攻了(49)
“是!我就抛弃了!怎么?你还要杀了我不成?”许襄安忍无可忍,扯过被子盖上头顶,将自己彻底藏进黑暗中。
能逼得一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说出这番话,可见那个Alpha在他的心里分量多重。
许见山沉默了一会儿,摔门而出。
“你自己再好好想想!不要任性妄为!”
……
许襄安窝在被子里自言自语:“想个屁。想想想……”
有人敲了敲门。
omega不耐烦地探出头:“进。”
谢霄走进病房,手里拎着几笼许襄安钟爱的广式点心,神情古怪,似忧伤又似生气。
许襄安不知道他在外面听到了多少,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
这一避,瞬间让谢霄更不好了。
他三步并做两步走到omega跟前,砰地放下早点,咬了咬嘴唇,又纠结,又没底气地叫一声:“哥。”
“嗯。”许襄安应声,垂眸看向他身后的电子闹钟。
今天是纪历1706年,12月25日,圣诞节。
西方世界又走过了一年,谢霄又走过了一岁。
他弯下腰,深呼了一口气:“生日快乐。”
“别不要我……”谢霄却生怕他答应许见山的要求,抢在他前头喊了一声。
第31章
许襄安愕然抬头:“我不会……”
他看着Alpha, 欲言又止。
“嗯……”Alpha垂下头,声音里带了些哽咽,努力不让自己的表情太过难看。
许襄安努力从病床上爬起来, 着急去抹他的眼泪:“你别哭。”
不是?这么大一个Alpha哭什么?
“我昏迷这两天,许见山骂你了?”许襄安一只手抹不完,又用另一只手抹。
他跪坐着, 大半身体探出病床外,脑袋上缠着绷带,是昏倒时摔的。
“嗯……”谢霄的泪腺好像被打开了什么开关,哭完一串又一串, 泪水跟葡萄似的。
他沉默了一会,看着omega手忙脚乱的样子, 试着把情绪憋回去, 却又忍不住小性子,多说了一句:“刚刚也骂了。”
“用眼神骂的。”
许见山摔门而出的时候, 瞪了他一眼。
“?”许襄安愣了几秒。
你说什么。
用眼神骂的。?
omega哑口无言,无言以对, 无话可说,安慰了一会后重新倒会床上,腿都麻了。
躺在床上, 他开始思考自己对弟弟的教育是不是有哪里出问题了。
除了刚领回家那段时间,他这几年对谢霄几乎是有求必应。一把钱一把粮这家伙养大,结果活生生给自己养出了一个大毒唯。
易感期阴阳怪气乱吃飞醋, 小性子小脾气一堆, 多愁善感,还没成年就偷偷觊觎哥哥,成年了更加得寸进尺, 还爱扶老奶奶过马路。
不过他也懒得纠正就是了。
这样也挺好的……
·
出院当天,天上下起了点点细雨。
他们落脚的这座城市叫做墨尔西,位于德拉科州西部,不算发达,但胜在风景优美,每年能有不少旅游收入。
许襄安记得,这座城市最出名的不止是风景,还有一位名振帝国的omega议员,安尤娜。
好像是因为《反家暴法》和支持将堕胎权写入宪法而出名的,和洛维恩的政治风格很像,都是理想型、浪漫主义。
医院建立在市中心,许襄安一出院,就看到这位议员的海报被张贴在对面商场的门口,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他身上除了考生证,什么都没有,这几天的花销和联络都是谢霄负责的。
看着走神的omega,谢霄扯了扯他的袖子:“去哪?”
许襄安回过神,注意力从海报上收回,讷讷道:“还能去哪,回去考试。”
大部队抵达桑格斯后,会给考生们半个月的休整时间,复盘上一场考试中的失误。
只要他们能在这半个月内从墨尔西赶到桑格斯,就能恢复考试资格。
谢霄看了一下最近的车票,最近一趟开往桑格斯的列车在明天下午四点半。
“先去吃饭吧,再找个酒店住一晚。”他把手机递给许襄安,里边的电话卡是临时办的,网络有些慢:“你来挑?”
“嗯。”许襄安接过,订了家离医院不远又提供晚餐服务的星级酒店,一晚上一千五。
谢霄给他撑伞,两人并肩而行,路过一座热闹的自然公园,这里的白山茶开得正盛,清新的香味与Alpha的信息素混合在一起,难以分辨。
这种花一般从十二月开到翌年的四月,有些早的十月份就开了,花期绵长。
许襄安从伞下伸出手,接住了一朵被雨打落的白山茶,轻轻地嗅了嗅,才递到谢霄面前:“它的味道跟你一样。”
“那我好闻一点,还是它好闻一点?”谢霄笑了下,主动低下头,让omega能把山茶花插上自己的鬓边。
许襄安无语,顺着他的话哄道:“你好闻,你好闻。”
“当然是我。”爱吃飞醋的某人满意了,嘴角偷偷上扬。
他们步行了十几分钟后,肩抵肩走进酒店。
谢霄收伞。许襄安拿着手机去办理入住,还没走近,就看见前台乱成了一锅粥。
酒店的全体员工被警察叫到了一起,有的手忙脚乱急着证明自己,有的紧张乱瞟,有的七嘴八舌打听事情,闹哄哄的,跟菜市场似的。
究其原因,是因为昨晚九点半左右,这里发生了一桩命案,还涉及到了未成年。
办案人员希望见一面这里的老板,但经理却说老板最近联系不上,他们只能联系到老板的舅舅。
那个舅舅又好像是什么首席大法官,忙得很,不愿意过来,说派两个助理过去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