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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月光,但被美人攻了(7)

作者: 雪见千山 阅读记录

有一瞬间,他错觉得被击中的不是那一面靶子,而是自己的灵魂。

从很早以前,在那个被哥哥领回家的夏天,他的灵魂便已烙上哥哥的印记。

这枚印记名为“暗恋”

但他无法述诸于口,因为他们是兄弟。

要遵守道德与伦常,不能标记也不能相爱。

……

硝烟散去,许襄安收枪与谢霄对视,坦然道:“我生气了,这个月大概不会回家了。”

“不用来找我,去找你那有感情的omega吧。”

“不找。”承受着他的目光,谢霄紧抿着唇否认:“你别不回来。”

许襄安却恍若未闻,转身离开靶场,丢下一切,享受他的七天小长假去了。

第4章

刚把谢霄领回家的那段时间,许襄安觉得——这家伙真是黏人极了。

无论他去哪,谢霄都要像只小跟屁虫一样跟在他身边,完全没个Alpha样。

他去厨房喝水,谢霄就跟着他去喝水,他去书房复习,谢霄就跟着他去复习,一刻钟都不舍得离开。

许襄安不知道,这一切都源于谢霄的害怕——他害怕他一不留神,许襄安就会消失不见——害怕许襄安不回家,像谢晓君那样为了一己私欲抛弃他。

因为这份害怕,他每晚都会守在客厅,等待晚归的许襄安。

客厅的沙发几乎成为了他年少时的第二张床,他窝在上面,日复一日、毫无怨言地等待,那副样子可怜得要死,像一只下雨天被雨水欺负得浑身湿透、耳朵都垂下来的小拉布拉多,让人心软。

相处久了后,许襄安也开始不舍得谢霄一个人等太久,每晚下学都会尽早回家。

仿佛是“约定”好了那样。

但这次生气,他却将一切约定都抛在了脑后,一个人跑到外面去潇洒了好几天——驾游艇出海办party、到洛琳公馆看猎奇表演、陪卡罗伦飞去首都演讲……什么刺激玩什么,夜夜笙歌不停。

谢霄找不到人,只能无聊地坐在客厅,一遍遍地打着无人接听的号码。

落地窗外,一幢幢高楼大厦耸立在黑夜中,与月争辉,好似一片钢铁森林。高楼之下,苦狲河静静地流淌其中,无声地滋养着这“森林”……高速发展与静寂自然在这座年轻的城市里相遇、碰撞,上演瑰丽夜景——像两个来自不同世界的人,一个苦苦暗恋,不敢声张爱意,一个无知无觉,踽行于世。

*

生理假的最后一天。许见山久违地联系了许襄安一次,通知他去相亲。

许见山:[就见一面,不吃亏的。]

许见山:[答应爸爸,好吗?]

“……”

许襄安对他的安排感到好笑。

让一个随时可能犯病的omega在危险的发情期去相亲,真是一位体谅儿子的好父亲啊。

从首都飞回柏塔尼亚。一落地,卡罗伦先顺了顺自己被风吹乱的头发,好心地问:“要不要给你配几个保镖,或者……干脆我陪你去?我怕你出什么事情,我赶不及就麻烦了……”

“不用。”许襄安谢绝了他的好意,不想他在繁忙的大选中还要为自己操心,只要了两个保镖。

两个一米九八块腹肌的高阶Alpha保镖,一身腱子肉,看着就让人安心。

相亲地点在许氏公馆。由许见山亲自组局,另一方是诺顿家族的长公子,菲利斯·乔·诺顿,

许氏公馆坐落于市郊,比起寻常富豪们的住宅,它的占地面积大得惊人,没有人能一眼望尽它的边界。

太阳西沉,赤色的日光照耀着庄严典雅的庄园主楼,仿佛为这片土地镀上了一层金钱的色彩。

这里很漂亮,对于一些人来说,是极富吸引力的。

但在许襄安眼里,却是截然相反。

这栋华美的建筑,在许襄安眼里是一座披着华丽外衣的地狱,母亲的崩溃自杀、父亲变态的控制欲、极端畸形的教育,都在这里上演……

这里的每一寸风景,都是他曾经苦难的写照。

像一幅黑白素描,毫无色彩。

年满十六岁以后,许襄安在外祖家的帮助下,从这个恐怖的地方搬了出去,靠着母亲留下的庞大遗产,在外面过的浑浑噩噩。

姓氏与赡养费成了他跟许家唯一的联系。

那段时间,他逃学逃课、打架泡吧,五毒俱全,追求极致的自由,活得像一个疯子。

——直到某个同病相怜的人出现,他才回到正轨来。

一晃多年过去。

许襄安身着灰色西装,再次走进公馆主楼,境遇已与旧日大不相同。

许见山很有心地站在客厅里等他,一见到就,便佯装亲切地走上来问:“最近怎么样?”

“还行。”许襄安对他装出来的慈祥并不感冒,淡笑着回答。

许见山总给人一种割裂感。

好像他只要表面温柔慈祥了,许襄安就会淡忘他曾经所带来的伤害。

可茫茫宇宙,总有一本书的书页是无法被风翻篇的。

在许襄安十一岁的时候。

许见山曾经给他买过一只很可爱的暹罗猫。

小暹罗的脸黑黑的,像刚从山里挖煤回来。

许襄安很贴心地给它取名叫“煤老板”

生动,形象。

煤老板很黏人。

跟后来的谢霄一样,它也很喜欢无时无刻地跟在许襄安身边——如果说谢霄是一块大狗皮膏药,那煤老板就是一块小狗皮膏药。

有了这块小狗皮膏药之后,许襄安就很少有时间跑到外面跟江云生他们一起野了,天天在家里围着煤老板转,给它种猫草,陪它打疫苗、做绝 育手术……感情培养得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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