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未婚夫他诈尸了(116)
江长老如今的伤都好全了吗?下跌的修为都补了回来吗……?
偌大的怀剑派,也有许多修为高深的长老和峰主,为何会让一位负有旧伤的长老去剿灭魔神之魂……其中凶险,可不是剿灭普通妖魔可比的。
或许是看见徒弟面无表情,白楹眉头上的担忧,江北辛笑着宽慰他们:“你们怎么看着有些忧心的模样……放心好了,此行还有其他三位长老,就连神都的相司长相修永,亦是我年轻之时的好友。”
江长老眼角的细纹都舒展开来,“虽然我们多年未见,但再见之时,亦是同去剿灭魔神之魂……这难道不是旧友重逢的最佳时机吗?”
明明江长老才是去剿灭魔神之魂的人,倒先宽慰起她和晏缙来。
白楹不愿让江长老忧心,她脸上眉头松开,朝着江长老笑了起来:“神都派来的相司长竟然是江长老的旧友,我都不知道这事。
白楹转头看向另外一侧,“……晏缙,你知道吗?”
“不知。”
晏缙虽然仍然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可却渐渐收起了眉眼间的凝重,他甚至顺着白楹的话继续说道:“师父从未向我说过。”
江长老轻轻叹了口气:“之前我与他之间发生了一些误会,因此才会许久不联系……”
他目光落于前方明亮的灯笼之上,仿佛在回忆往事,“但在多年前,我与相修永、付菡曾一起仗剑走天下,那时我们还一起联手消灭了许多妖魔……”
江长老微微一笑,颇有些意气风发的模样。
白楹知道付菡是江长老的亡妻,但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江长老提
起亡妻之时,不再是苦涩笑着的样子。
*
神都与怀剑派掌门已经决定江北辛与另外三名长老前去,此令便不能更改。
白楹一大早就扣响晏缙的院门,然后两人一起坐在院子中商量。
“江长老今日傍晚时分就要出发了……”白楹以手托腮,皱眉望向半空中,喃喃道:“有什么东西可以帮助江长老面对魔神之时,胜算更大呢?”
晏缙动作微微一顿,想到昨晚自己在白楹走后,自乾坤袋中拿出舍生草,想要让师父带上这株世间罕见的灵草。
但当时江北辛却摆了摆手:“晏缙,这株灵草还是你自己好好拿着……为师用不上。”
晏缙却不同意,“师父,您对上的可是魔神一魂……”
“正是因为是魔神一魂。”江北辛解释道:“如果我们不敌,这一株舍身草救了我,只不过是让魔神一魂再动一次手罢了。”
他看向徒弟骤然白了几分的脸,立刻宽慰道:“如若我们布置得当,神都神女执有仙器,其他修士各司其职,说不定也能一举剿灭魔神一魂……你不必太过于担忧。”
……
晏缙突然回过神来,看向在他面前挥动的一只手——
那只手白皙修长,手的主人一边好奇地盯着晏缙,一边开口唤道:“晏缙……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在想什么呢?”
晏缙伸手将舞动在自己脸上的右手压了下去,回道:“只是想起了别的事罢了。”
白楹狐疑地望他一眼,收回手后退两步坐了回去。
“其实,我这里有件法袍……”
她慢慢开口:“是家中长老所送,防御能力强大,甚至能挡火挡雷挡住一些妖魔的攻击。只不过……”
话音刚落,白楹就伸手拿出一件缀着流光的法袍,观其颜色,就知不是凡品……只不过,这件法袍不大适合男子。
晏缙微微挑眉,沉默地看向白楹双手展开的法袍——
白色法袍上用微微发光的海蚕丝绣满了精致美丽的花纹,就连装饰的宝石,都是温润、白洁、小巧的海龙明珠。
如果是江长老穿上这件法袍……
白楹叹了口气,收起法袍,喃喃道:“如果是黑色的就好了。”
除此之外,她也只有沃凌剑,但江长老已经有自己使用多年的佩剑;她还有一堆数量可观的灵石,但剿灭魔神用不到;还有一堆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家中长辈送的一些精巧美丽的法器,但对剿灭魔神一魂都无甚作用。
晏缙垂下眼眸,他只是怀剑派的普通弟子,而虽然白楹是白家人,但她也只是白家小辈……他们两人怎么会拥有可以对抗魔神之魂的利器——
晏缙起眼眸,慢慢开口:“既然我们两人没有,那就算了吧。”
他声音平稳,甚至朝着白楹微微一笑:“师父修炼多年,比我们两人经历得更多……”
“我们好好在余盱峰上等着师父归来就是。”
只是那一双凤眼中浮现的笑意在晨光的照耀下,并不真切。
*
江长老离开后,余盱峰上只剩下白楹与晏缙。
剿灭魔神之魂的一行人离开怀剑派后,其行迹亦是秘密,无人可以知晓其动向。
因此两人也无法得知江长老身在何处,又在做些什么。
他们只得每日照常修炼。
一日修炼结束后,白楹约上晏缙在凉亭之中,神神秘秘地拿出一个小木盒。
晏缙微微眯眼看向一脸神秘的白楹和她手上的木盒,不动声色问道:“……这是什么?”
白楹也不卖关子,直接打开木盒,露出其中的青色琉璃珠。
晏缙微微一怔,那青色琉璃珠似乎与白楹三年多前作为生辰贺礼送与他的剑坠末端珠子是用同样的法子构筑而成——
而现在,那只剑坠挂在他的那苍剑剑柄上,剑坠末端上的青色珠子亦安稳地呆在原处。
只不过,白楹手上木盒中的青色琉璃珠内,白家异火烧得正旺,舞动着的青色火焰宛如有着强大生命力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