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师妹不可能是男的!(109)+番外
只是现在不行,绝对不行,他不能让任何人的存在阻挡了黎糖目前唯一的生路。
于是他看了一眼犹豫着的宋凭,缓缓道:“阿黎这孩子向来单纯,她太年轻,出门一趟心中有了些许风流想法也算正常,大抵是错把新奇当成了欢喜,你不必在意。”
顿了顿,他又警告道:“婚后如何捏住她的心是以后的事儿了,现在最首要的,是将她的寿命延长,将病痛转移。你我做了这么多年,难道你想就这样看着她死去,一切前功尽弃?
既如此,你的元婴压的毫无意义,不如同阿黎所言,尽早去结婴了罢。”
宋凭皱着眉头:“师尊,我倒不是不愿替师妹承担,只是……我怕她以后会恨我。”
柳胥舟轻叹一声:“恨?这在所难免,只是孰轻孰重你要拿捏清楚,这姻缘之法用了,你我各自承担一半,你还年轻,修为
不能折损,便替她受半数疼痛罢。”
宋凭急道:“不成,师尊,这姻缘之法要求只能双方相互转化,您若强参进来,折损的修为会更多,恐伤及根本啊!弟子不怕修为尽失,大不了从头来过!”
柳胥舟轻咳几声,摆了摆手:“不必多说,此事便这样定了,为师的暗伤这些年来早已治不好了,便由为师来承担这修为折损一半的天罚。
你还年轻,肩上扛着我清澜宗剑之一道的未来,再者,你若有事,将无人能代替你我护着她。
还是那句话,孰轻孰重,孰是孰非,定要好好思量掂量。”
说完,柳胥舟抬了抬手扶上太阳穴,阵阵疲乏袭来,他叹息着:“为师老了,也就一具皮囊尚且年轻,剑之一道还得看你和你三师弟,莫要让我失望。”
宋凭缓缓垂下视线,紧贴着腰腿的手指蜷缩起来,紧握成圈,眸中闪过一丝坚定与哀伤。
他嘴唇微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闭了闭眼,咽下喉头的哽咽,行了一礼,换了说辞:“师尊……劳请师尊放心,师妹我一定要救,剑道也绝不让您失望!”
柳胥舟笑了笑,欣慰的点点头,想到什么,不由得感叹:“好孩子,若是老二还在就好了,她天纵奇才,若是在,兴许还有旁的法子。”
宋凭:“是啊,二师妹定有方法,不过,这些年查阅古籍,我记得似乎还有一种秘术能彻底根治阿黎,只是那需要凤凰真血作为药引,加以极强的修为作保。”
柳胥舟揉了揉眉心:“天地间最后一只凤凰早已与十七年前堕落成魔,被正道人士连手抽了魂,封印于禁地之中。
世间早就没有凤凰了。”
宋凭也只是说说而已,他又忧虑道:“是,师尊。还请师尊安心静养,只是师妹的病不能拖了……”
“为师有数,过些日子便为你们定下婚期,早日完婚,早日绝了我这心头大患,只是委屈你了,阿凭。”
“我甘之如饴。”
……
一门之隔,蹲下身子,耳朵紧贴着柳胥舟房门的黎糖面色铁青,又惊又气。
她觉着有些不对,便走到一半时原路折返回来,打算好好问问师尊究竟是何意思,却不想恰好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她缓缓起身,步伐沉重的推开了房门——
“为什么要这样?师尊,大师兄,我不同意!”
第59章 真该死师妹外边的野男人真该死啊……
背对着黎糖,宋凭的身形显得有些震颤,许久,他缓缓转过身,面色有些僵硬。
“糖、糖糖……”
黎糖似是被气的狠了,整张小脸都拧在一起,正在深呼吸调节气息。
柳胥舟皱了皱眉:“怎么躲在门外偷听?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黎糖眼角沁出一抹泪来,她抖着声音:“师尊,我若是不偷听,又怎会得知你们居然要这么做?”
说罢,又转过头看向大师兄:“大师兄,我先前同你说过的话,你都当耳边风吗?我说让你不要管我了,去破镜,你终究是没听进去!”
不但没听进去,现下还要同师尊一起用自己的寿数和修为替她续命,她一人之事怎能平白扯上三人为她送死?
再者,她都答应宿白砚,过几天将一切都坦白清楚后,随他去外面过最后一段日子,又怎能反悔,与大师兄成婚?
“你们都疯了!”
“糖糖!”宋凭急切的看了柳胥舟一眼,生怕他为这句话而生气。
“行了,住口,没大没小。”
出乎意料的,虽然语气带了些许责备,但柳胥舟也只是叹了口气,看起来很是疲乏的样子。
黎糖下意识闭上了嘴,随后,又扁了嘴角,眸中溢出泪来。
她不管,自顾自的给自己抹了把眼泪,双手叉腰,腰板挺的板直。
“这件事没得谈,且不说我不可能让你们施咒,单说结道侣这件事儿,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同师尊您说过的呀!为何要耽误大师兄一辈子呢?
个人有个人的命数,我只是想平平淡淡的过完接下来的两年日子,难道这都不行吗?”
她不明白,为何师尊和大师兄要如此执着,甚至不惜将自己赔进去!
“你们一个是堪称清澜宗顶梁柱一般的存在,一个是清澜宗未来剑之一道的希望,怎能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我不一样啊,我反正已经是一个废人了,就算这种术法能够为我延长寿命,可终究还是修行缓慢,还是会有溃散的一日,没有意义的,为什么你们从来都不愿意听听我的想法呢?事情要分轻重缓急,师尊,这不是您教我的吗?
总之,师尊,大师兄此事劳烦你们不要再想了,我是不可能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