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大汉第一首相(216)
“怎么就没有办法了!让我领兵,我让匃奴这辈子不敢多看汉一眼!”
年轻人,就是气盛!
魏倩只得与他讲道理,“韩将军,今岁多事,先帝一走民心不稳,又多风雨灾祸,诸侯王包藏祸心,百姓好不容易安稳下来。难道是太后愿意忍下这屈辱吗?民疾民苦,他们无有余粮,大汉需要休养生息。”
魏倩已经是老演员了,她眼中含泪,对上他的眼,韩信还是第一回见魏相如此悲泣模样,他浑身不自在起身呐呐道。“可以前天下更为艰难,不照样打了吗?”
魏倩从坐位上起身拉住他的手臂,对上他的眉目,眼中泪珠打着滚,“将军,以前是什么样的世道,人如草芥,命如蝼蚁,关中也有人相食,何论天下。如今好不容易填饱肚子,大汉要回到以前那样的日子。”
“这——”
魏倩放开他的手臂,转身踱了几步,她的身影清瘦,有些单薄,这单薄的身子所扛的又太多,她看着窗外秋风瑟瑟,枯叶败落。纵有阳光,亦无暖意。
她站在窗边,背光回过头看他,韩信见她明明在盛光下,面目却陷在阴影里。
她的声音清冷,却带着坚韧。“这天下定有将军横刀立马之时,却决不是现在,大汉需要休养,将军,此时不能动刀兵,最起码,不能我们去攻伐。”
韩信上前几步,与她对立着,他们离得很近,斑驳光影在他们之间流转。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魏倩看着少年眉目依稀如当年,半点不曾改变,她给了一个答复,“五年。”
她看着他眼里的战意,“五年之后,当匃奴再来挑衅时,大汉将问以弓箭!”
韩信抿了抿唇,“由我统帅吗?”
“由你统帅。”
他曲臂抬手,“一言为定!”
她抬手握住了他的掌心,成了这一约定,“一言为定!”
魏倩把韩信哄走后,长舒一口气,再在朝堂待几年,她都快进修成影帝了。
魏倩想着以前确实是对韩信太过分了,多赤子之心一兵仙啊,关系怎么能搞僵呢?怪不得刘邦咬牙捧着,到了关键时刻,才能想起他的用途。
哄韩信怎么也比忍外族欺辱好啊,不在冒顿活着的时候把他牙打断,她就白当这个权臣首相了。
毕竟如今的功绩与屈辱,大部分是挂她名下的,辱太后,与辱她有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
项羽都没这么恶心过人!
韩信的车马走的路上,张不疑正好回来,他们狭路相逢,他让车夫去问,是哪家的马车,怎从未见过?
车夫过去问了下,马车上的车夫瞥了他一眼。“让路!”
于是车夫让了,让他们先过,对上张不疑的视线,只得说,“是君侯的马车。”
张不疑笑了声,“长安城丢个人都可能是君侯,哪个?这么嚣张。”
“淮阴侯。”
张不疑的笑缓缓止了,抿了抿唇,把车帘放下,“走吧。”
“诺。”
张不疑管报社,消息是最灵通的,如今群情激奋,如果要打仗,淮阴侯就会复起,这个时候惹不起。
再说,淮阴侯眼睛长头顶上是正常操作。
不过,他为什么走这条路?
魏倩召了南仲陆亮臣柳细君开会,她忙过那段时间就搬回魏府,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可以996一时,不能996一世。
陆亮臣对匃奴事件也叹了一声,本来前段时间,他们来偷袭抢掠就很恶心了,那些匃奴人抢边民去当奴隶,抢粮食,这种边塞就很难,他们还在商量如何防御,冒顿居然这般恶心。
“如今我们得让边城进入战时,送去最锋利的刃,战时物资,安抚人心。最重要的是,我们得买马。”
柳细君常年理事做表格,她是很清楚实际情况的,“怎么买?匃奴不仅不与我们交易,他们还不允许附属国与我们交易。想与我们开战,卡战马卡得很死,卖来的马只能运输,当战马完全不够格。”
陆亮臣叹气,“只能越过匃奴买马。”
魏倩目光扫过在座三人,“既然要越过匈奴买马,就得走阴山道。”
陆亮臣皱眉,“那条商道去年就被匈奴的巡骑截断了,商队十去九不归。”
“所以这次不走商队。”魏倩忽然开口,“让马自己走过来。”
陆亮臣猛地坐直身子,“魏相是说?”
“春季牧场转场时,漠北三部会在阴山北麓交换种马。我们扮成高车人混进去,在饮马槽动手脚。”
陆亮臣突然笑出声,“魏相何故拿我们开涮,给匈奴的战马喂巴豆?”
“不是巴豆。”魏倩从袖中抖出个皮囊,倒出几粒暗红色种子,“漠北的‘醉马草’,混在盐里让马匹舔舐。三日后发作,跑不出二十里就会腿软倒地。”
陆亮臣想了想,“有如此奇效,届时我们的人扮成马贩子,他们定会将这些病马快速出身,怕有马瘟,肯定有多少卖多少!”
“病马治好了就是战马。”魏倩将种子一粒粒拾起来。“匈奴人只当是疫病,等发现马群流向边城——”
“他们还能打进来吗?墨家改进了火药,如今已成炸弹,伤人威力不小,我们有最快的刃,是不怕抵御作战的,只是不够支撑去草原找他们罢了。我们再联系西域诸国,大月氏,我们有五万骑,就不怕与匃奴开战。”
南仲很是支撑,“魏相这办法可以一试,兵不厌诈嘛。水利已经开凿,墨家农事物拾可以全面推广,明年必是个丰年,五年后,确实可以给匃奴来一次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