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而降的心动(74)+番外
成十亦出房门应了一声:“如歌学姐,我在这呢。”软软的声音如这春风般抚着人心。
后面莫冉只听得年如歌进了房间,关了门,便再听不得其他了。
她在房间来回踱着步,时不时问白雪:“晚饭快好了吗?今天怎么这么慢?”
“还没呢,你饿了?我给你找吃的。”
“饿了,让他们快些准备。”开饭了就可以有理由把成十亦喊出来。
年如歌给成十亦带了在小吃街买的桂花味酥糖,和其他小吃。
金黄诱人的酥糖,裹在一张米白色半透明的油纸里面,被年如歌小心的护在胸前。
“十亦,网上说这家的酥糖最好吃,你尝尝,桂花味的。”
年如歌小心放到桌上,松开那油纸,上面几颗小酥糖便往下滚了滚,摔掉了些边角。
“十亦,我喂你吃,很容易碎。”
她秉着呼吸,捏上那一小块糖,胳膊因紧张伸的直直的,努力旋转身体往成十亦嘴边送。
成十亦正想着怎么拒绝学姐的亲手投喂,“咚咚咚...”敲起几声敲门声。
“请进~”
白雪推开门喊她:“成十亦,吃饭了。”
成十亦和年如歌同时扭头看向门外,莫冉站在门外不远处也在看她俩。
她望着年如歌伸向成十亦的手,脸上像结了寒霜那样冷漠,扭头就走了,白雪赶紧跟了上去。
那酥糖本来在年如歌手里,努力保持作为酥糖该有的韧性,此时又因她手指下意识一紧,碎成了渣,洒在地上。
“如歌学姐,要不我们去吃饭吧。”
年如歌看了看桌上自己刚带来的其他小吃:“你不是说吃我带的这些小吃,不吃饭了嘛?”
“我现在饿了,小吃夜里吃。”一边解释一边往外走,年如歌在后面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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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外面一片漆黑。
明天拍摄《绮梦双花》第一场戏,女将军和舞女第一次偶然见面。
成十亦手里攥着被她揉的略显褶皱的剧本,愁眉苦脸躺在床上,真要到拍的时候,还真是很紧张呢。
她索性翻了个身,像个被作业折磨的孩子一样,趴在了床上,雕花小床没有很大,四肢自然而然的垂在外沿。
脸颊紧贴着柔软的床褥,挤的鼻子歪歪的。没多久又猛地起身,蓬头垢面坐在那儿。
动作之大,弄得床身晃晃悠悠“咚”的一声磕到墙上,墙那边挨着的是莫冉的房间,两人的雕花小床,仅隔着一面墙的距离。
没多久,对面传来两声敲墙的声音。成十亦爬近,两只手扒在墙上,将耳朵贴了上去。
声音又没了,安静到她以为刚才出现了幻觉。
她举起手,对着墙“咚咚”两下,吸着肚皮安静的等待反馈。
十几秒后,“咚咚”声传来,节奏力度和她刚刚的一样。
她眉眼一弯,整齐的小白牙便露了出来,膝盖跪在床上又往前蹭了蹭,抬手“咚~咚咚”敲了几下。
那边回以同样“咚~咚咚”的击打节奏。
成十亦满心欢喜重新躺回床上,两手将剧本贴在胸前,望着天花板抿嘴偷笑。
此时墙的另一面,莫冉盘坐在床中间,背挺得直直的,一丝不苟的盯着那面墙,手指尖一下下敲着膝盖。
等了好久,那边都没有声音再传过来。
“哼。”她不再理会,研究起那第一场戏。
走廊细细碎碎的吱呀声,像是有人很小声地在蠕动,不久响起敲门声,和刚刚敲墙的节奏一样。
莫冉从床上起身,脚步踩的轻盈,给她开了门。
“干嘛?不睡觉。”嘴上问着原因,身子却往边上靠了靠,给她留出一条路。
成十亦胸前小心翼翼抱着那桂花酥糖,贝齿轻启:“我来给你送桂花糖。”
她将油纸放在桌上散开,冲莫冉挤挤眼:“你尝尝,很好吃。”
莫冉瞅了瞅那金黄色,手往前凑了凑,又收回,想起之前年如歌喂她的样子。
眸光不满的从酥糖上移开,看了别处:“不吃,我没洗手。”
“那你去洗。”
“不吃,不想洗。”
“那我喂你吃。”
莫冉不易察觉地挑了挑眉眼,没回复她,只将两只手背在身后,身子轻轻扭动两下。
那个糖像是真的很难捏,成十亦咬着牙身子绷得紧紧的,生怕将它捏碎。
她一只手托在下面,捏着糖的手指伸到她嘴边:“啊~”
那两片软软的唇微微张了张,将那小块酥糖裹了进去,连同投喂她的两根纤长手指。
指尖瞬间被滑腻腻的唇瓣包裹,酥麻的感觉顺着指尖侵袭心脏,又不受控的往全身扩散开来。
她颤了一下,试图将手抽回。
又被莫冉提前预料,攥住手腕儿,将手指裹在嘴里轻轻吮了吮,舌尖舔去手指上的残留。
才将她的手指从嘴里抽出来,咀嚼了两下嘴里的糖。
春天不是桂花盛开的季节,酥糖里桂花的味道没有很浓郁,淡淡的香气却也能恰到好处的扰着人心。
“还不错。”夸奖完毕,莫冉又伸手从桌上拿起一块塞进嘴里。
成十亦:“.....”刚刚不是说没洗手嘛?
“来都来了,”莫冉坐回床上拿起那剧本,抬头看她:“和我过过戏。”
早知道不来了...,乖乖搬个小椅子对着莫冉坐下。
第一场戏,女将军有一个重要情报,需要亲自送出,被敌人跟踪后误闯进一处舞厅,偷了一套小西装,乔装作了打扮。
逢舞女在后台更衣准备上台表演,此时舞女身着半褪的旗袍,露着肩膀及后背,将军突然闯入,两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