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前把好感度刷爆了(137)
月色流淌而落,那人站在月光里,仿佛要与其融合在一起。
娄危凝视着,半晌没答话。
祝闻祈手里还拿着那个茶盏,许久没听到娄危的回答,又凑近两步,语气中带着点疑惑:“嗯?”
娄危垂下眼睛,目光一瞬不移的望着眼前之人,直至祝闻祈眼中疑惑更甚,才忽地从他手中抽出茶盏。
茶盏边缘处,原先祝闻祈下口的位置在月色之下带着一点不甚明显的晶莹。娄危原封不动地对准那个位置,同样喝了一口:“不知道。”
祝闻祈眨了眨眼,没明白娄危是何用意。
娄危俯下身,一只手抬起祝闻祈的下巴,将那口茶尽数渡了过去。
他轻车熟路地撬开祝闻祈唇齿,像是经过无数次演练那般,舌尖灵活地扫过口腔某处,在祝闻祈还没反应过来时便率先退了出去,还不忘又在唇角啄了一下。
“现在会了吗?”娄危低声道。
肌肉记忆比大脑更快一步,他下意识将那口茶咽了下去。等祝闻祈生锈的思绪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红温宕机了。
据娄危描述,后面无论自己说什么,祝闻祈都和没听清一样,只是呆呆地点头,再点头,始终重复着这一动作,再无其他反应。无奈之下,他只能先将谈话搁置下去,等第二天起来再说。祝闻祈大抵从头到尾只听懂了这句,点点头后转身,同手同脚地离开了。
……
第二日清晨。
祝闻祈盘腿坐在躺椅上,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祝闻祈头也没回,依旧沉浸于自己的思绪当中,直至声音忽地停下,而后便有一阵被衣袖掀起的风朝他而来,祝闻祈被人从背后抱住。
娄危将头搁在他肩上,语气淡淡:“在想什么?”
清浅呼吸再次喷上耳廓,即使娄危已经不止一次这么干了,祝闻祈还是被激得浑身一激灵,仿佛有什么从头到脚酥酥麻麻穿过去,连牙齿都跟着发酸。
他有些不自在地侧过头,拉远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距离,试图将话题重新拉回正道:“我昨晚想了想,觉得还是该再回那座宅院中看一眼,说不定还有别的发现。”
娄危语气随意,像是不怎么放在心上般,又顺着亲了下祝闻祈耳尖:“都听你的。”
温热触感传来的瞬间,祝闻祈搭在躺椅扶手上的手蜷缩了下,像是在忍受什么似的呼吸停滞片刻,而后便开始不动声色地调整自己的呼吸。
深呼吸几次后,祝闻祈还是没忍住开口:“你能不能别这么……这么……”
“嗯?”
娄危声音很低,传进耳朵后那种仿佛从骨头里透出的痒意又开始发作,祝闻祈伸手去推,没推开娄危。
“这一大清早的……”祝闻祈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干脆消失不见。
从前还在玄霜派的时候娄危有这么黏人吗?
祝闻祈有些不确定起来。
他话没说完,娄危却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搂着祝闻祈的手力道更大了些。
“你这就腻了?”娄危语气淡淡,听不出来好坏。
话音落下,祝闻祈一噎,原本还在试图推开娄危的手,这下也只得作罢,任由娄危就那么搂着。
身边之人的体温透过布料源源不断的传来,搭在身前的手严丝合缝地扣在他腰上,一切都预兆着现下的一切都并非梦境,而是现实。
许久后,祝闻祈有些艰难地测过身子,扭头和娄危四目相对。
娄危眼神一如既往地平静,像是久无波澜的潭水,若是不熟悉的人,定然以为娄危现在情绪相当稳定,和平常没什么区别。
但祝闻祈太熟悉他了,熟悉到即使娄危表面风平浪静,也知道他现下心情一定不怎么好。
“如果是因为这个,”祝闻祈注视着他,开口道,“你昨夜连这院子的门都别想进。”
娄危没说话,只是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人就以这么一个别扭的姿势僵持着,僵持到最后,祝闻祈脖子都有些发酸,有些没好气的伸出手,在娄危脑门上快准狠地弹了个脑瓜崩:“能不能别胡思乱想?”
娄危依旧不答,只是攥住祝闻祈手腕,拉至自己身前,撬开指缝,与之十指相扣。
“是我多想?”娄危语气平静,抬眼看向他,“若是不多想,这七年靠什么熬下去?”
这句话像是踩到了祝闻祈死穴,他神色一僵,有些心虚地错开娄危的目光:“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静默片刻后,祝闻祈才开口,生硬地转移话题:“是突然想到还有条线索,若是尽早赶回青岩镇,说不定能早些找到当初那件事的幕后真凶。”
娄危不为所动,只是将人拉得更近了些,直至鼻尖与鼻尖的距离不足一寸,是一个眼中只能容得下彼此,再容不下别的的距离。
“可我现在不想提这些。”
他语气带着点固执,神色让人看不分明,攥着祝闻祈的手更紧了些。
只要略一低头,娄危便能碰到祝闻祈的嘴唇。他却不动,只是开口问道:“能亲吗?”
祝闻祈沉默了下,没说话。
于是娄危就那么固执地攥着他的手,吻从额头落了下去,而后是眼睛,脸侧,鼻尖……最后到了祝闻祈唇边时,再次停了下来。
“能亲吗?”娄危又重复了一遍。
时间在沉默中一分一秒拉长,祝闻祈注视着眼前之人,最终败下阵来。
“亲亲亲……”他侧头自暴自弃地开口。
第83章
青岩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