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姑娘重生要改嫁,清冷世子慌了(50)
林深松下口气:“有劳大夫!本世子重重有赏!”
闻言,在场齐刷刷看向他,眼神如出一辙地古怪。
林深微怔:“怎的了?”
叶夭坐起身睨他一眼:“这是国公府,世子当自己是谁?在这儿做起主来了?”
林深:“……”
不知不觉,他已下意识把自己当成了叶夭的夫君,理所当然便要打赏李大夫。
所有人都看出他这点心思了,蒹葭白露掩着嘴偷偷笑。
李大夫呵呵捋了捋须:“世子仁厚,不过打赏就不必了,这本是老夫分内之事!”
“姑娘好生歇息,老夫这便告辞了。”
叶夭点头:“蒹葭白露,好好送送!”
俩丫头知趣跟着退下,院里便只剩下叶夭和林深两人。
林
深含笑望着叶夭,那眼神饶有趣味又带着几分暧昧。
“你把两个丫头都给支走了……”
他有些坏坏地凑过来:“……对本世子究竟有何图谋?”
叶夭没好气白他一眼,坐直身,闭眼揉了揉额角才开口。
“我确实有些话得私下问你。”
林深记得李大夫的交代,不再逗她让她费神:“你说。”
叶夭凝眉想了想,似乎在组织措辞:“你那青栀表妹……”
“……你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深有些错愕,但还是回答了她。
“青栀便是……温婉善良,单纯天真的人。”
“就是有些太过娇弱了,遇到什么事只会哭,柔弱不能自理,绝非什么好事啊……”
林深还在叹息,叶夭却暗暗冷笑。
温婉善良?单纯天真?柔弱不能自理?
今日之前叶夭或许还会相信这话,可见识过她真面目,叶夭是一个字也不信!
“那她……过去可曾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导致她讨厌甚至痛恨什么人?”
林深想了想:“还有什么比十年前全家被灭门的事更大?”
叶夭:“……”
林深看出了她话里有话,盯着她追问。
“当年兵部尚书满门被灭一事轰动天下,那日正是你生辰,你不可能不知道。”
“现在反过来向我打听青栀的事……”
仔细一思索,林深压低嗓音:“今日青栀来国公府服毒谢罪……可是说了些什么?”
这厮脑子虽有疾,转得却挺快。
在破庙那晚叶夭没有把夏青栀害死全家的秘密说出来,今天更不会说。
除非抓到那个奸细,否则她无凭无据。
林深毕竟跟她一起生活了十年,她又在王府伪装得这么好,加上今日这一出……
说不定真会让人以为是叶夭故意要诬蔑她,到时候夏青栀醒来再打死不认反咬一口。
叶夭现在最想弄清楚的是,夏青栀究竟跟国公府有什么恩怨。
前两次差点害死祖母,究竟是她当真无意,还是刻意有心。
叶夭望向别处,淡淡的:“是说了,她要全京城的老百姓都看着她吃下有毒的药膳。”
收回视线,她也盯住林深:“她仿佛不仅仅是为王爷化解目前的困境,揽下责任……”
“她那口吻之中,似乎还有天大的怨气……”
叶夭手伸向林深,一把揪住他衣襟往跟前一拉。
林深一个猝不及防跌过去,几乎摔倒。
那颀长的身躯被迫深深弯下,脸庞凑到叶夭跟前,几乎鼻尖抵鼻尖。
阳光洒在叶夭脸上,仿佛给她镀了一层金边。
他把她脸颊边缘细密的绒毛看得一清二楚,冰肌玉骨,眉目如画的一张小脸。
林深有些发痴。
知道她长得好,却不曾想近距离细看才知,她是真长得太好太好!
叶夭脑子无疾,可不像他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念头。
她眯起星子般的眸,直直盯着林深,认真而严肃。
“所以我想问问世子,你这表妹……为何这般恨我,这般恨国公府?”
“我曾几何时,可有得罪过她?”
林深痴痴望着她,一时竟连她说甚都忽略了。
只觉得她那一张一合的小嘴,颜色怎这般好看,形状怎这般完美。
简直像两片花瓣似的,每一条弧线都恰到好处,呵气如兰。
曾经那股熟悉的清雅香气萦绕在鼻尖,叫他欲罢不能,忍不住合上眼,深深地吸。
他不说话,反对着自己猛嗅,叶夭触电般用力推开了他,气得小脸泛红。
“你做什么?!”
叶夭不可抑制地又想起前世被他禁锢在怀中,压在身下时,他便是如此嗅取她的气息。
前世他像头饥渴的野兽,疯狂而危险,此刻却像只撒娇的乳兽,没了那股疯狂和危险。
反而有种……莫名的萌态和可爱?
错觉!定是错觉——
这分明是猥琐和……变、态!
“问你话呢!”
叶夭气得直喘息,脸颊粉红,娇态尽显。
林深又是一怔,回过神来,唇角压不住地扬起,弧度过分好看。
“哦……抱歉。”
他摸摸鼻子:“夭夭当真长得太好看了,一时……情不自禁,欣赏忘神了。”
叶夭只觉脸上仿佛被人点了把火,“哗”一下烧到耳朵根后去了。
“?!!”
“你……”
想气气不起来,想骂不知骂何,叶夭感觉一拳头砸在了棉花上,不得劲的只有自己!
她生气的模样委实可爱,林深心情大好,但顾着她大病初愈,不想再把她气晕。
“夭夭说甚了?”
“哦对……青栀为何这般恨你,恨国公府?应当没有吧。”
“自打十年前起她便在王府长大,半步不出闺门,与你和国公府应该少有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