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姑娘重生要改嫁,清冷世子慌了(64)
夏青栀还在演体贴乖巧:“深哥哥你莫要听珍珠胡说,当真与叶姐姐无关!”
“真是……我自己不小心磕的……”
她拿起锦帕委委屈屈地抹着泪。
林深又皱眉了。
既然与叶夭无关,她这副委屈要哭的模样是什么意思?
头一遭,林深对夏青栀生出一丝厌烦之感。
夏青栀继续吸引他注意关怀:“大夫来看过,已经上了药,说不是什么大事。”
“还有,我脸上的伤也快好了,应该很快便能摘了这面纱了……”
林深失了耐心,点点头截断她的话:“那便好,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好好养伤!”
夏青栀:“?!”
还想说什么,林深的背影已走远。
夏青栀愣在原地,眼中充满惊愕与愤恨。
她的深哥哥从前不会待她如此冷淡的,他会耐心温柔地关切。
可方才却只撇下了一句淡淡的客套话便走了。
是叶夭。
是她出现了之后,深哥哥就变了!
“嗤”一声,手中的锦帕终究还是被夏青栀生生撕开了。
珍珠被惊得倒吸一口冷气,缩起来默默噤声,头上已沁出一片冷汗。
小姐似乎……变了。
变得越来越可怕了。
今夜的圣旨让满京城多了许多人狂喜,也让叶夭意外。
但仔细想明白之后,她不由得轻笑出声。
林深这厮虽脑子有疾,却是难得灵活,竟想出用陛下去压信王。
亏她还担心他帮自己赈灾无法跟信王交代,真是白担心了。
端起茶杯还未到唇边,叶夭忽地僵住。
耳边响起了林深白天的一句话。
“夭夭在担心本世子?”
叶夭手一抖,杯子落地,湿透了衣襟。
她,真有在担心他?
不可能——
蒹葭问声入内,看见地上的茶杯碎片,叫白露进来收拾了。
“姑娘,你怎么了?”
叶夭定定神:“没什么……”
眼角不经意瞥见衣架上华美展开的衣裳,她不记得自己有这件衣裳。
这衣裳也过分华美了,深夜的烛火下都熠熠生辉,应该是用七彩孔雀丝织就。
在烛火下都如此触目生华,白日穿出去在太阳下怕是更加夺目。
衣裳颜色与款式却是十分清雅别致,鹅黄衬雪白,穿上定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这必定价值不菲。
叶夭问:“这衣裳哪来的?”
蒹葭讶然:“这是世子爷送来的呀!”
叶夭惊愕不已:“他?!”
“姑娘忘了?之前世子日日来求见,日日送衣裳,姑娘都是不见不收。”
“后来听雪楼那日遇见世子,世子说姑娘不接受便送到接受为止……”
叶夭想起来了,抬手打断了蒹葭,蒹葭也识趣地闭上了嘴。
那日林深喊得整条大街都能听见。
“本世子答应过的事便绝不食言,你不接受衣裳我便送到你接受为止——”
当时只是想想他有可能对自己有意思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可今日他实实在在说了喜欢她这话。
蒹葭又给她递来一杯重新沏好的茶,叶夭接过,却又摔了下去。
裙摆也湿透了。
蒹葭都震惊了。
叶夭却只能沉默,不经意又被那衣裳的七彩丝晃了眼。
她垂首,扶额,长长一叹。
头疼……
这厮喜欢她什么?她改便是!
夜渐深,夏青栀临睡前交给了珍珠一封信,待到王府万籁俱寂,珍珠悄悄摸黑出了府。
第57章 因为你,不行
翌日一早,林深便驾着马车亲自来接叶夭。
叶夭也猜到他是为昨日所说,与糕点铺子合作的事,也就上了马车。
阿兄和嫂子千叮咛万嘱咐,一千一万个不放心,好不容易才放开了叶夭的手。
临行前还双双瞪了眼林深,那是警告:夭夭若掉半根头发,唯你是问。
林深很是受伤,他好歹也是禁军总指挥,有这么不靠谱?
到底是放行了。
马车缓缓前行,叶夭和林深坐在里面,她依旧扭头看窗外不看他。
他也依旧只看她。
这回没有夏青栀在,气氛略显凝滞。
两人都不说话,那厮的目光又一直盯在她身上,渐渐地叶夭也受不住了。
闭目吐出长长一口气,叶夭朝他瞪了回去:“你究竟看够了没?!”
林深好笑:“这话应该我问夭夭你才对。”
“跟我一辆马车时,你总是看窗外都不看我。”
“窗外究竟有什么让你这么看不够?”
叶夭:“……”
好想打这厮!
逃避不是办法,叶夭直视他,开门见山:“你当真喜欢我?”
倒是林深没想到她这么直接,有些错愕。
叶夭:“你忘了当初是因为我说你不行,你一时意气才会主动请旨赐婚的?”
他那张惯来绷紧的俊脸缓缓舒展开,笑得那叫一个荡漾。
“当真。”
“虽说请旨赐婚是一时之气,但这些时日下来……”
“一时之气抢来的夫人倒确实不错,很是值得!”
叶夭没有丁点儿开心,一颗心缓缓沉了下去。
完了,重活一世,这厮怎就喜欢上她了?
前世望他能看在孩子的面上多善待她一分都求不来,今生他竟喜欢上她了?
多可笑,多荒谬!
她苦苦哀求之时求而不得,她不要了,却甩不掉了?
这算不算风水轮流转,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那这报应的到底是他林深,还是她叶夭?
叶夭缓缓别开了脸又去看窗外,视线都涣散了,没有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