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刚重生禁欲知青就要拉我领证(5)+番外
口水顺着樱桃小嘴流到衣襟,打湿一片。
苏琬整颗心被萌化,她揉着女儿枯槁发黄却柔软的头发。
“马上就好了,待会儿妈妈给福福吃鸡腿好不好?”
她又看到站在不远处,害怕她,却又不放心妹妹,所以跟着上前的鹿鹿。
“鹿鹿也有鸡腿吃哦!”
苏琬把野鸡分成两片,一半炖汤,一半加辣生炒。
野鸡肉嫩而不柴,天然无公害,最适合炖汤给小孩儿和大人补充营养。
最后又把洗干净的野菜切碎,将捡来的两个野鸡蛋打进去搅碎,做了个鸡蛋野菜饼子。
家里的盐巴也不多了,勉强够这顿吃的。
苏琬懊恼,以前的自己可真是糊涂虫。
她看向不远处带着两个孩子,给他们讲解蚂蚁王国故事的秦禹。
“饭好了,先给福福鹿鹿洗手吧。”
秦禹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皱起一角。
他带着两个孩子来到水缸旁,帮着福福洗干净小手。
鹿鹿自己拿勺子舀水,自食其力。
苏琬翻箱倒柜找出四个旧碗和四双新打磨出来的竹筷。
筷子做工圆润没有倒刺,一看就是用过心的。
饭桌是放在院子的老八仙桌。
是苏琬结婚办席时候,老苏家添置的嫁妆。
还有这间土坯房子,其实也是老苏家的。
“快吃吧。”
苏琬不动声色地将那盘辣子生炒鸡推到秦禹面前。
知道他喜辣,特意费了点功夫,多弄的这道菜。
苏琬后来事业有成,专门去学做过川渝菜。
没注意到秦禹错愕眼神,她拿起爷仨的碗,分别舀上鸡汤。
又将锅里的手枪鸡腿一分为二,勺到两只团子碗里。
汤里就这一个鸡腿,那剩下的呢?
秦禹筷子扒拉盘里的辣子生炒鸡,肉比辣椒多。
他的心口忽然就被堵住。
“吃饱了好有力气干活。”
“这个家谁都不能倒下,你更不能。”
苏琬对上秦禹错愕目光,她绽放从容自信笑容,“放心吧,以后肯定会过上好日子的。”
秦禹指节紧张攥紧,那双本该拿来写字的手,几年时光的磋磨,布满茧子。
他有些不可置信。
这个家是真的要好起来了吗?
…
难得吃顿饱饭,还是有肉有汤的。
一切收拾妥当后,两只奶团子跑的格外欢快。
天色彻底阴沉下来,乌云遮住月亮和星空。
‘轰隆——’远处电闪雷鸣,照亮半边天空。
两小只都被惊到,鹿鹿愣在原地,福福迎头撞进苏琬怀里。
软绵绵、奶香奶香的,可可爱爱。
那个火海里勾着她指头,喊着‘麻麻快跑’的团子。
空气一下静止,鹿鹿的心提到嗓子眼,他怕这个坏女人会扬手打福福。
他瘦小的身板,该如何护住妹妹?
“福福鹿鹿,该睡觉了。”屋子里传来秦禹的声音。
苏琬站起身,勾着福福的小手,将她送回屋里。
秦禹看到是她带福福进来,眼中错愕一闪而过。
苏琬今天带给他的惊愕太多了。
两人目光在半空中交汇,不约而同的错开视线。
睡觉,多么暧昧的词汇。
秦禹轻咳,将福福从苏琬手中接过来,抱去床上。
苏琬和秦禹是分房睡的。
秦禹带着孩子睡里屋,她在外屋搭了个小床睡。
两人一块搭伙过日子,是迫不得已。
谁叫他们稀里糊涂滚一块,还有了孩子?
在这个年代,耍流氓是能被枪毙的大罪。
说不出是谁的错。
最后俩人草草办了酒席,在村里过了明路。
可只要有一天没领证,两人就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何况那晚过后,俩人再没实质性的进一步交流。
苏琬知道,秦禹这个下乡知青骨子里是传统男人。
那晚为救她出火海,他被房梁砸中,弥留之际终于吐露真心。
看着给两宝盖好被子,用眼神示意她该离开的秦禹。
苏琬礼貌点头回以微笑,转身帮忙关门。
傲气个什么劲儿!老娘早晚拿下你。
不对,三四年前就拿下了,现在差的是红本子盖章。
苏琬哼着小曲,能抽中重生这个大奖,似乎奋斗一辈子最后身败名裂那点糟心事都没那么堵心了。
老天给她回到1982年重来的机会,那她绝不辜负。
一定不要再辜负那些真正对自己好的人。
夜色浓烈,万籁俱静。
酝酿已久的豆大雨珠倾盆滚落。
‘砰砰砰——’
‘咚咚咚——’
雨势哗啦啦的吓人,没多时,外屋积满雨水。
土坯房年久失修,苏琬睡觉的地方上空破了个大窟窿,这会儿正如水帘洞般,瓢泼不止。
她瑟缩在角落,努力躲避蔓延而下的雨水。
‘吱呀——’门被打开的细小声音,在这雨夜微不可闻。
苏琬对上秦禹有些生气的目光。
“进来。”
外屋已经湿得不能坐人,苏琬老老实实跟进里屋。
床上两只奶团子睡的正香甜。
秦禹在靠着鹿鹿那边躺下后就背过身去。
苏琬飞速看眼床上,福福旁边还留着半米空地儿,倒是能让她勉强侧躺将就一晚。
对得上记忆的环境,硬而泛着阳光气息的床,这是苏琬梦寐以求。
身躯上的疲惫让她很快入睡。
躺在床板另一侧背过身去的秦禹,却久久不能入眠。
他后悔,自己今晚冲动了。
怎么能让苏琬进屋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