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漂亮又脆弱[快穿](47)+番外
无法冲破金丹旧疾的变故并没有让她变得阴沉,眉眼依旧灿烈娇纵,甚至,比当初16岁时站在台上当场入金丹时的模样都更要耀眼、明媚,生动。
应枝钰闭上眼,思绪有片刻涌动,等他再次睁眼时,神色已经一片淡漠。
“你说是,那便是。”他语气淡淡,一副随便她说的模样。
“……?”
“你在敷衍我?”
“没有。”
“应枝钰!你还记得我是你师姐吗!”
“记得。”
“你!”
孟栀茵刚要说的话被男人腰间闪烁的玉佩打断,应枝钰将灵息探入玉佩,掌门的声音便从里传了出来。
“剑尊,药理宗的顾元筠带人找上门了,他说虞晏给他徒弟打伤了,他要给他徒弟要个说法。”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说真打伤了,你赛后怎么不找上来,非要过了好几天才来。
再说还有药理宗治不好的伤?这明摆就是故意找茬。
“不管。”这是应枝钰的回答,倒也在掌门的预料之中,不过他还是有些为难。
“他聚集了之前那些闹事的人,说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给他个说法。”
说法?什么说法?
孟栀茵捕捉到了这个词汇,她视线看向应枝钰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可他神色冷淡,那张如玉的面颊没有半点波动,甚至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她什么都看不出来。
“那就让他们闹。”应枝钰说完就要挂断,掌门连忙接着道:“还有一事!”
“他们说感应到九渊宗有妖怪的气息,所以无论如何也要进来查看一番。”
要掌门说,这话才是真正的无理取闹,杀气凛然的剑修门派里能有妖?
哪个妖这么不畏惧杀气还敢躲进九渊宗里来。
掌门以为剑尊肯定还会如之前一般拒绝,却没想他短暂沉默一瞬后竟说道:“进来可以,不要让他们做多余的事。”
这个多余的事指的是什么呢,当事人顾元筠当然清楚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了。
他翘唇微微一笑,对着掌门表示道:“我自然不会傻到在九渊宗的地盘上闹事,不过既然要查妖怪,自然就要——”
“不需要你多事,你只需要说明你在何处何时感受到的妖气即可。”
这不近人情的声音自然是应枝钰的。
随着话音落下他身影渐近,雪白金纹长衫一丝不苟,广袖随动作浮动,一副无
情无欲的神仙模样,还没等他做什么,身上的气势便十成十的暴露了出来。
对于这位剑尊,大家多少都是有些尊敬的,不单是尊敬剑尊的名头,更是因为这位杀神身上曾经的那些让他们望而却步的战绩。
所以一开始还理直气壮各种吵吵闹闹的声音在应枝钰出现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一瞬的鸦雀无声跟刚才掌门说了半天也压不住的吵闹氛围形成鲜明对比,这让说的口干舌燥的掌门直叹气。
早知道,就应该早点把剑尊请过来的,何必让他费这么半天口舌。
“其余无关人自行离开。”
应枝钰一上来就赶客,可是这些客人也是做足了准备才来的,又哪里是那么轻容易被赶走的。
“敢问剑尊,那虞晏可否是剑尊的弟子。”
这一问话直击流言要害,这些流言中其中议论声最大的就是关于虞晏的师父是谁的这个问题。
“干你何事。”应枝钰一个眼神扫了过去,分明还没等动作,可那矜贵的一瞥,淡漠的口气,都给人一种十足的蔑视感。
问话的人对上他这视线一下气势萎靡不少,连后续话都开始支支吾吾了起来,还是顾元筠接过话道:
“这么大火气?莫不是有猫腻?”
明明那天在现场已经围观了全程,但顾元筠还是一副反派十足的温柔的说着:
“大家也没恶意,只是想知道虞晏小道友的师父是谁而已,毕竟那天连奖都没来得及发就走了,实在匆忙。”
应枝钰看向他,冷白如玉的面容没有丝毫波动,话从唇缓缓吐出:
“那又如何。”
瞧瞧这四个字,简直狂妄至极。
顾元筠忍住想要冲上去打他一顿的冲动,不紧不慢的道:“那倒也不会怎样,最多虞晏小道友那位师父的名声从此以后会变得臭名昭著而已,或许还会有各种各样不入流的版本流传开来,最后没准传着传着就成了她收个妖怪为徒了。”
“如果这是剑尊想看到的结果的话。”
顾元筠扬唇微微一笑,细长的眼尾拉出好看的弧度,带着春日潋滟的弯,看似平易近人,实则眼尾暗含挑衅。
这几天,或者说自从比试大赛回来后,他没少明里暗里求应枝钰让他见那个姑娘一面。
但是无论他怎么说,应枝钰就是无动于衷,甚至连别人都眼馋的丹药合作,他都眼睛抬都没抬,好似没有听到。
实在没有办法的顾元筠这才联合了这群乌合之众,打算用这种最不入流的谣言方式将人逼出来。
这招虽然低级,但却极为有效。
身为修士,尤其是身高位重的修士,都是极其爱惜名声羽毛的。
懂的都懂,想洗白不容易,泼脏可是快得很,稍不注意,那名声就会烂的洗都洗不回来,而且各种版本都传的沸沸扬扬的。
虽然说不影响修仙吧,但是影响人际关系啊。
哪怕是修士,广泛的人缘也是修炼生涯中很重要的一个环节。
当然,像是应枝钰这种凡是不用脑子只靠蛮力解决的武夫自然是跟大众不太一样的。
但是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应枝钰,大多人还是更爱惜名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