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哥儿的反派小娇夫(35)
他不由惊讶道:“谢兄打算连夜下山吗?”
“不是。”谢淮岸淡淡的扫了一眼吃的脸上都是碎屑的池宴许,垂眸道,“我被同窗赶出来了。”
“啊?”常文远拧眉,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个。
谢淮岸平日里高傲得很,从来不会跟人示弱。
常文远忽然想到了什么,心中冷笑一声,问道:“你要不住我们那间厢房,跟大家挤挤?”
谢淮岸没有回答,目光看向池宴许。
池宴许咽下拉嗓子的烧饼,道:“你不是说去我屋子住吗?”
常文远惊讶转头,看着池宴许,又转头看了一眼谢淮岸,表情像是吃了苍蝇一般。
两个人一道走远,他还愣在原地,不敢置信,没想到谢淮岸竟然是这样的人。
池宴许成亲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在平洲城算是轰动一时,但是大家都不知道他成亲之人是何许人也,因为那人是入赘的,成亲当日听说盖着红盖头,草草的拜了天地便入了洞房,一炷香的时间都不到。
如今过去了好几个月,池少爷的夫君还没有露过面,久而久之便有人传出池少爷兴许根本没有成亲,只是哥儿到了十八岁不成亲会被指婚,这么做只是为了躲避婚事,想要继续逍遥。
这个事情大家很愿意相信,也没有人出来辟谣过,便越传越广。
而谢淮岸不会大摇大摆的说自己入赘池家了,池宴许则是认为,所有人都该知道,他成亲的对象是谢淮岸,这还需要说吗?
常文远没想过道貌岸然的谢淮岸,竟然会夜宿他的屋子!
池宴许回到了屋子,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反问道:“你不怕人说闲话了吗?”
第26章
“常文远不会说出去的。”谢淮岸淡定的回应道。
池宴许点了点头,又吃了一口烧饼,扭头就发现身侧的人正在看自己,还以为他也馋这一口了,问道:“你要吃吗?”
“不吃,你吃的满脸都是。”谢淮岸提醒道。
池宴许擦了擦脸颊,也不吃烧饼了,疑惑道:“常文远,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啊?”
“你刚刚不是还在跟他聊得很开心吗?”谢淮岸瞥了他一眼。
池宴许道:“对呀,那不是你同窗吗?”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道:“我想起来了,这人不就是上次跟谁一起污蔑你偷钱的人吗?可恶,我竟然没有认出来,呸呸呸,我就不该吃这种坏东西的烧饼的。”
谢淮岸看他走到桌边,倒了一杯凉水,吨吨吨喝下去,气鼓鼓的,他不由轻笑一下。
“今天就算了。”池宴许默默原谅自己。
谢淮岸走到他面前,伸手把他鼻子上一粒碎屑擦掉,道:“这里还有脏东西。”
很奇怪。
池宴许怔怔的看着他,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
“我去洗把脸,就可以休息了。”池宴许垂下目光,不与他对视。
池宴许跑出去洗了把脸,回来的时候头发还滴着水,像是脸洗了一半突然跑回来一样,他发现谢淮岸已经坐在床边,换好了衣服。
“洗好了?”谢淮岸问道。
池宴许讷讷道:“我刚刚去问了……师傅,没有多余的被褥了,你今晚不能打地铺了。”
“……”
谢淮岸被气笑了。
池宴许双手叉腰,得意的说道:“所以,你今晚就睡床上吧,你睡里面,我要睡外面。”
“哦。”谢淮岸面无表情。
池宴许擦了擦脸上的水,把衣服一脱,里面是白色的中衣,他催促着谢淮岸睡里面去,随后自己也盘腿坐在床上,一边语重心长的说道:“山里不比家里,晚上很冷的,你大病初愈,还是睡床上的好。”
“你说得对。”谢淮岸掀开被角躺下,背对着他,十分冷淡。
池宴许这么不会看人脸色的一个人,也发现他情绪不对,忍不住挠了挠头,凑到他旁边,问道:“你怎么了?”
“睡觉。”谢淮岸闭着眼睛道。
“你是不是不开心?”池宴许问,“因为不能打地铺睡?”
池宴许觉得他可能并不喜欢跟自己同床共枕,所以在家里的时候,一直睡地上,后来病好了再回来,也一直睡老地方。
按照小说里写的,他对那种事情很厌恶恶心?
就算躺一起也不愿意?
谢淮岸幽幽的睁开眼,翻了个身,抬眸看他,道:“不是。”
“那是什么?”池宴许追问道。
谢淮岸将他拉着躺下来,伸手搭在他的身上,道:“睡觉。”
“……”
池宴许呆了一下,智商突然上线,他否认不能打地铺,并没有否认自己生气。
所以他肯定不开心。
至于这个原因的话。
池宴许开始猜测,道:“是不是因为你同窗把你赶出来,所以你不开心?”
“我已经教训他了。”谢淮岸闭着眼睛,回答。
他愿意跟自己说话。
池宴许继续追问:“那是因为我吃了害你人的烧饼,你觉得不开心?”
“总不能饿着你,而且……你不是不记得那个人了吗?”谢淮岸回道。
池宴许觉得猜他想什么是件很有趣的事情,来了兴致将脑袋摆到他的枕头上,面对面的靠近,似乎意识到有人靠近,他闭着的眼睛颤抖了几下,他继续开口,说话都是气音:“是不是……之前看到的那两个人,让你觉得很恶心?”
谢淮岸都把这个事情抛之脑后了,现在他一提,便又想起来了。
只是脑海里的不是那两个人,那是那个晚上……他哭着骂他无情无义,亲他咬他死死的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