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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退婚流龙傲天私奔后(182)

“刚刚一个师弟听说了于师弟的事,也兴致冲冲说要炸了乾坤灵动仪。”

“这个也要炸灵动仪,那个也要炸灵动仪,哪来那么多灵动仪让这群人炸。”

“结果大概是一个也炸不成的。”

“那个师弟通过测试了,亮倒是亮,但是离碎裂还差得远呢。”

在场的人极多,人头攒动,归雪间只闻其声,看不到人。

那位扬言要炸乾坤灵动仪回来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听说那位于师兄轻松炸了灵动仪,没想到这么难。”

归雪间想,此言差矣,于怀鹤是数千年难得一见的龙傲天,并不是什么一个去年随随便便的师兄。

做不到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那师弟开朗的嗓音似乎有些多了点沮丧:“我果然不行吗?”

师姐安慰他:“不用气馁。于怀鹤灵力的精粹程度本就远超常人,他入学不过一年,在书院里的名头已经很大了。”

那师弟问:“师姐,那位于师兄真的很厉害吗?”

“当真。”为了宽慰这位小师弟,师姐又列举了几项于怀鹤所做之事,“哦,对了,他还有十分爱惜的师弟,两人形影不离,实在是……”

话还未说完,就被这人打断:“于师兄的师弟也是个厉害人物吧?”

师姐道:“他的修为似乎不大高,但十分精通阵法,确实厉害。说起上次秘境之……”

听人提到于怀鹤,归雪间听得颇有兴致,提到自己,归雪间连忙溜了。

而那位师弟的视线却穿过人群,他的眼神饱含嫉恨和怨妒,目光近乎凝聚成了实质,死死地盯住了一闪而过的归雪间。

——白十七。

白家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他,而他却不顾一切将全族抛下。

找到你了。

小鱼是妖兽,对充满恶意的注视异常敏锐,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从睡梦中惊醒。

它一下子从归雪间的袖口钻了出来,脑袋高昂着,环视四周,想要寻找到视线来源。

那目光消失了。

归雪间问:“怎么了?”

小鱼一无所获,缩回了脑袋,尾巴尖贴着归雪间的小拇指,轻轻蹭了蹭,是叫他小心点的意思。

而放眼望去,周围除了书院的师生,也只有前来赶考的年轻修士。

难道有什么祸患隐藏其中吗?

归雪间微微皱眉,他没有感应到魔气,而大庭广众之下,书院的众多师生皆在,难道有人胆敢作祟?

不大可能。但也看不出什么不同寻常之处来,归雪间记下了这件事,转身继续去忙了。

又忙了一个多时辰,归雪间体力不支,连说话都有气无力了,将话带给文先生:“徐师姐说,那边的人手不够,今日怕是测试不完了。得多派几个人过去。”

文先生可怜地看着他:“你慢点,不用着急。”

思忖过后,又加上几个学生。他知道归雪间没有仙骨,修为又低,所以对归雪间格外照顾。

虽然司徒先生的意思好像是要让归雪间从早忙到晚,但他人又不在,文先生便做主放归雪间休息去了。

归雪间“哦”一声,向于怀鹤所在的地方走去。

到了擂台边,归雪间身着书院的服饰,排队的学生让开位置,他挤进去,找了个位置,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于怀鹤。

测试学生身手的活不好干,以往要么是先生来,要么是在书院里待了很久的师兄师姐们代劳。

总之既要修为高,又要有分寸。

但临近书院大比,先生们都被拉去干活了,师兄师姐们的人手不够,于怀鹤又一贯很靠谱,就让他上了。

于怀鹤用的是一把木剑。他出手只是测试考生的水平,不是真的动手。最开始还有人不服,见识了于怀鹤的剑法以及败于他手下之人的惨状后,终于心服口服了。

如果于怀鹤用的是真剑,他们中能招架得住的怕是没有几个。

于怀鹤一刻不停地对战了三个时辰,背脊依旧很真,额头没有一点汗意。

他抬起头,看到不远处的归雪间。

两人对视了一眼。

于怀鹤将手中的东西往身后一扔,精准地落在师姐旁边,然后跳下擂台,朝归雪间走来。

师姐早就过来接班了,但于怀鹤说不用休息,就一直等着。

于怀鹤走到归雪间面前,一如既往地握住他的手。

这似乎已经是一种无需语言表达的习惯了。

于怀鹤的剑法颇为冷酷无情,即使意在测试,刻意放轻力道和速度,但仍旧杀的诸位后辈丢盔弃甲,开始怀疑起自己的修行水平来了。

但握住归雪间的手的动作却很轻。

周围窃窃私语,有人小声说:“不是说紫微书院管的极严,司徒先生最擅长棒打鸳鸯,怎么这两位师兄如此胆大妄为?”

归雪间都听到了,于怀鹤却置若罔闻,不仅要握,还要挤开他的指缝。

热度沿着皮肤,从指尖一路往上蔓延,归雪间的脸变得很热。

他的手攥的很紧,于怀鹤不能和他十指相扣。

可能是之前跑得太急,归雪间的呼吸还没有调匀,他小声地喘了两口气,很想要压下去,听起来却软绵绵的:“我觉得……在书院里要收敛一点。”

他很没有底气地解释。

于怀鹤半垂着眼,没有说话。

他没再继续坚持,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归雪间。

两人往外走。

见归雪间要离开,小鱼从他的手腕跳下来,吊在树上,继续看热闹了。

它一贯很爱看人打架。

两人走到了一片没人的地方,归雪间很累,倚在一棵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