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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退婚流龙傲天私奔后(98)

若不是桌案上有几样自己熟悉的东西,归雪间疑心是走错了。

于怀鹤察觉他醒了,解释道:“很多东西坏了,要么沾了血,就都换了。”

归雪间伸手抓住帐纱:“这个不是没沾血么?”

他记得很清楚。

于怀鹤起身,坐在床前的地面上,伸手撩开遮在归雪间眼前的碎发:“第一次见你时,和现在差别很大。书院太过简陋,怕你住不惯。”

归雪间睁大了眼。

他从小到大住的那座小楼的确很是奢华,但那是白家雄踞一方,习惯了奢靡的生活,建个囚笼也要装点上珍宝。

而且刺杀过后统共就过了三天,大多时间两人都待在一起,挑东西也要功夫,想来是早有准备。

原来于怀鹤早就对房间里的陈设不满意,只是没有找到一个好时机,这次有东西砸了,索性就都换了。

东西已经买了,又不能退回去,归雪间小声说:“很好看。”

他又添了一句:“我讨厌那个园子,喜欢这里。”

于怀鹤:“嗯。”

不知不觉间,于怀鹤似乎已经非常有钱了。

归雪间躺在床上,浑身没什么力气,不想动弹,含混问:“于怀鹤,你的灵石从哪来的?”

于怀鹤说:“接的任务,有几个比较赚钱。”

归雪间迟疑地问:“什么时候做的?”

“有空就做。”

从贫穷到富有,于怀鹤只花了几个月时间。

果然,只有龙傲天不想做的事,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回忆起于怀鹤之前半夜出门,归雪间似乎知道这人的时间是从哪来的了。

可过去两天住的房间十分清冷,归雪间没忍住问:“那你怎么不把自己房间的东西换一换?”

于怀鹤瞥了他一眼:“我嫌碍事。”

归雪间:“。”

这个理由简单干脆到他竟无法反驳。

于怀鹤之前为什么那么穷,也有了解释。他真的不在意这些,赚钱太浪费时间,不如都拿去修炼,报名比试是正好路过,所以才去。

而现在则不同了,因为要照顾自己,于怀鹤竟然在年少时就变得富有,虽然他自己好像没花,但人生在世,有钱总不是坏事。

……不对。

最近不是自己在照顾这个伤患吗?

而他是在于怀鹤的房间里睡着的,又不梦游,肯定是于怀鹤把他搬过来的,而自己中途还没醒……

醒来后的气氛和平时于怀鹤在自己身边太过相似,他又睡得太舒服,沉溺其中,差点忘了这事。

归雪间一直仰着脑袋看人,脖子本来就僵了,猝然起身,扭了一下,抽筋了,还是急切地问:“你的伤好了吗?”

于怀鹤皱眉,扶住归雪间的肩膀,又按了几下他的后颈。

归雪间感觉又酸又麻,但是好多了。

于怀鹤点了下头。

归雪间不是很信,主要是时间太短了,那么深的伤口,愈合得这么快吗?

于怀鹤半垂着眼,神情,看起来有点漫不经心,问:“那你要看吗?”

归雪间呆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大脑飞速运转。

手上的时候,于怀鹤是不给他看的,怕吓到他。

现在却让看了,由此可以推断出,他的伤口应该是真的愈合了。

想到这里,归雪间退缩了,他捏紧了被子,面对于怀鹤的注视,缓慢地眨了眨眼:“算了。痊愈了就好。”

于怀鹤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好像有隐含着的嘲笑,归雪间的眼神游离不定,慢慢偏过头,不看这个人了。

见归雪间没有要看的意思,于怀鹤认真解释了几句:“他的手是单纯的变形,没有附着灵力或魔气,造成不了多严重的伤。”

看起来血淋淋的吓人罢了,而被吓到的只有归雪间。

于怀鹤说:“谢谢未婚夫几日来的照顾。”

归雪间说:“……不谢。你受伤了,我照顾你,也是理所应当。”

他余光瞥到于怀鹤笑了,目光很轻,似乎很温柔,轻飘飘地落在自己身上。

他的心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胡思乱想起别的来:“尸体……你是怎么处理的?”

归雪间之前也杀过一个人,将尸体塞到储物戒指里后很犯难。

储物戒指里的时间是静止的,尸体不会腐烂,但归雪间一想起来这事就很恶心。后来,有一次仙船半路停下来,等船客登船,于怀鹤要下去买东西,归雪间说无聊,也跟下去了,没逛一会儿又说累了,说在酒楼休息片刻,实则趁于怀鹤不在,趁机把尸体偷偷丢了。

然后,归雪间跟着仙船离开,那具尸体应当就成了一桩悬案。

于怀鹤思忖片刻:“你真的想知道?”

归雪间说:“算了。”

可能是方法较为血腥,自己不适合听。毕竟于怀鹤要处理的尸体有两具,也没有能装得下他们的储物戒指,且书院四处都有巡查之人,下山也需要报备,怎么让这两具尸体消失得无影无踪,难度很高。

天色逐渐昏暗,于怀鹤去食堂买饭,归雪间一个人留在房间里。

天气有点闷,很热,而过去的两个晚上,他躺在于怀鹤身边,温度就很适宜。

归雪间很轻地叹气,在床上打了个滚,又打了一个,刻意忽略自己刚才下意识留出的半边床,重新享受一个人拥有整张床的快乐。

入夜后,不知道是下午睡了,还是不太适应,归雪间滚了好一会儿,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

第二天的阵法课上,归雪间又有了新想法。

在花先生的强烈要求下,阵法课都改成了半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