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女配她超会演(395)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皇帝陛下压抑着怒气拂掉了太监手中的木盒,本就破损不堪的古籍落在地上,愈发残破了。
他沉着脸来回走了几步,下令道:“把这几本玩意都给朕烧了!让人全力追捕刺客,务必给公主府一个交代!”
新帝不愿轻易放弃好不容易培养的棋子,试图来个掩耳盗铃,万一出了问题便推脱给公主府,妻子帮丈夫掩盖丑事,古往今来不都是天经地义?那是家事、是美德,而非不可饶恕的恶行。
“陛下,听顺天府那边的消息,已经有学子抄下古籍上的内容,怕是、怕是不用天亮驸马爷偷窃诗词的事情便会传开了。”
这是彻底堵上废物回收再利用的路子了!新帝气得发抖,“把东西给公主府送去,她自己挑的驸马,让她自己处理!”
“喏!”
太监小心地捡起地上散落的古籍收入木盒,一点点倒退着出了大殿。
***
事发源头的花楼,随着驸马爷和官兵们一起离开的还有大多数看热闹的嫖.客,他们兴冲冲地跑去隔壁酒楼或好友家中谈论此事。
号称“燕京第一才子”的青竹先生竟是个文抄公?窃人诗词惹来仇家追杀?当朝驸马差点命丧青楼!
一个又一个劲爆的消息在缺乏娱乐项目的古代,可谓是极具话题和传播度,一夜过去有关于“窃诗驸马”的短诗、连锁调和童谣相继出现,以摧古拉朽之势袭向全京城。
而当事人之一花魁娘子馥芽月早已被人遗忘,似乎整件事她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旁观者,顶多说起此事是带上一句“驸马在花魁房中”。
馥芽月事发后一直处于无人问津的状态,只有顺天府追捕刺客时循例问了她几句,得知她被刺客迷晕,清醒后见到驸马遇害才跑出房间求助时,便不再管她。
没有人怀疑她,或者说这些人不会想到她一个依附胡慎深的妓子会协助刺客,她误导了他们刺杀的时间(晚了半个时辰);误导了他们刺客逃离的方式(人是从房门出去的而非窗户);误导了他们刺客的性别和年龄。
他们以为刺客是一个武艺高强的男青年,但其实馥芽月听出来了,那是一个女人,一个年轻女人。
她说:“我们做个交易吧。只要你帮忙扰乱一下现场,在下会找人为你赎身,如何?”
她说:“你可以不信,我当然也有可能撒谎,但这是一次机会不是吗?能不能把握住就要看馥姑娘你的选择了,是继续在这个失去驸马爷庇护的青楼接客,还是赌上一把,说不定我这个刽子手良心发现,真会替你赎身呢?”
馥芽月惨然一笑,她不知该不该相信那个女子,就像是兴致来了故意逗弄她一般若即若离,让人想亲近又心怀畏惧,可不相信她又当如何?
哪怕自己不配合她,想来衙门乃至公主府也不一定能找出那人,自己于她而言可有可无,反倒是赎身一事是自己的命脉,但凡有一丝希望,馥芽月都不愿放过。
她从十岁起流落青楼,八年来见过太多妓子凄惨的下场,不,她就没见过有好下场的妓子。
上届花魁14岁就破/瓜*,前两年还能仗着花魁身份挑挑恩客,后来客人们不新鲜了她便和楼里其他姐妹一样成了‘次等货’,一天接待几人是常有的事,过了十八便如残花般凋零,成了‘下等货’,被老鸨转卖给chang馆,一天数十人不停歇,不到半年便得病去了。
说来说去,什么卖艺不卖身,不过是正式接客前的情趣,是待价而沽。
馥芽月是其中最最幸运的一个,她癸水来得迟、才艺又出众,妈妈舍不得轻易将她出手,一直拖到及笄那年遇到了胡慎深,他爱惜羽毛、占有欲也强,每个月都会花费重金包下她,在外只与她保持暧昧关系,引得人浮想联翩。
馥芽月是非常感激他的,甚至在每个月短暂的相处中爱上了这个男人,她起初幻想过只要他为自己赎身,她甘愿一辈子待在无人的院子里守候。
可一次次的祈盼和失落、希望又绝望之中,馥芽月逐渐明白过来,胡慎深并非自己的归宿,一个连安国公主都不放在心上的男人,怎么会对自己这样挥之即来招之既去的妓子上心呢?
对不起啊胡郎,爱情并不能改变什么,芽月儿也想活下去啊,像个人一样活下去!
第三百六十六章 公主殿下要休夫11
燕京城门外,凭借公主府的令牌半夜三更从侧门出了城,一路快马加鞭往皇家别院疾驰而去的公主府侍卫在昏暗的月色下放缓了马速,不适地抚了抚缠得过紧的胸口,“幸好不大。”嗓音低沉而温润,难辨雌雄,恰是之前花楼里重伤驸马的人,也是本应在数百里之外皇家别院休养的安国公主。
借着白雪和月色的映衬,暮瑟在无人的深夜里悠闲坐在马背上喝着温热的灵泉水,长长舒了口气,“事情完成大半,接下来就看她们的表现了。”
一个月前,暮瑟以毒攻毒加重了原主中毒的迹象,促成了太医会诊出“元气大伤、时日无多”的结论,她在抓住下毒作妖的两个女人后顺势退到皇家别院,避开燕京主战场,示敌以弱。
濮阳暮瑟自小随外公龚家习武,修习的是大开大合的外家功夫,过刚易折并不太适合女子,再加上多年征战留下的各种旧伤,底子虽好却处处是破绽。
暮瑟察觉出这点,便决心改换修炼路子,由外家转为内外兼修、刚柔并济,仰赖于原主底子确实好,找对门路又有灵泉水的加持,暮瑟很快从小产恢复过来并突破了原主多年未曾进益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