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女配她超会演(45)
穆琴沉浸在对美好未来的畅想中不可自拔,十几个小时的车程一晃而过。
73年元月,农历大年初二,穆家与陆家匆忙办了喜事,由于陆冉之离婚还没半年,担心影响不好,双方都只在家里请了几桌至亲好友,陆家想尽量低调,穆家则是为了省钱。
婚事太过仓促,以至于穆家父母全程黑着脸也没人大惊小怪,任谁家嫁女儿被这样敷衍都要摆个脸色给女儿撑场子的!
好在作为主角的新婚夫妇很配合,一场在外人眼里不上台面的婚礼便这么顺利结束。
穆琴瞧着比自己那时要排场许多的酒席,嫉妒不甘顿时涌上心头,凭什么同是嫁给二婚男、请的人也差不多,酒席的质量却差这么多?!
每桌鸡鸭鱼肉蛋都有不说,喜糖里还有最难买的大白兔奶糖,这要是算敷衍,她的那场算什么?
还有!别以为她没看见酒席敬酒时那两人眉来眼去的模样,二妹什么时候和陆冉之认识的?难道这么快两人就看对眼了?真是不要脸!
穆琴满心怨气,她戳了戳一旁板着脸的母亲,低声道:“妈,这酒席也太铺张了,陆家给的彩礼没少吧?”
听到彩礼穆母的脸色更差了,她瞪了大女儿一眼,迁怒道:“要不是你死活不嫁,这样的好事哪轮得到二丫!还敢提彩礼?回去老娘再收拾你!”老大刚回家放下行李就来吃喜酒了,穆母还没来得及骂她。
“咋了?难不成陆家把钱都用来办喜酒,没钱给彩礼了?”穆琴幸灾乐祸道。
穆母一想到被要走的钱,疼得心都在打颤,“那死丫头……”
“行了!”穆父最爱面子,见娘俩嘀嘀咕咕地引来席间好奇的目光,赶紧出声打断妻子的话,“有事回去再说,大喜日子说什么死不死的!”
穆母咬牙忍了下去,她也怕现在闹开了那死丫头反悔。
老伴说得对,二丫的婚事一尘埃落定她那些把柄就没用了,到时候还不是继续被他们搓揉捏扁?一个孙猴子还想翻出如来佛祖的手掌心不成!
***
陆家三代良民,爷父辈的级别不高但都是保家卫国的烈士,是民族英雄!
但也因前两辈人的英年早逝,陆家在官场的根基并不稳固,家底也十分单薄,直到了陆冉之这代才逐渐站稳脚跟。
陆冉之,27、8岁的年纪便凭借自身实力和根正苗红的家庭背景升任正级,前途无量,可惜一次失败的婚姻不仅让他心力交瘁,连带着在婚姻市场上也遭遇“贬值”,至少门当户对的好姑娘,谁乐意去做人后娘?
穆母也算是为老大千般算计才谋下这门“好亲事”,却不料便宜了老二,也罢,肥水不流外人田……
陆家现在房子还是父亲在时分的,东毅院基本都是四层高的家属楼,一层两户对门,两室一厅5、60平米,一楼还带前后院,在这个年代是非常好的条件了。
家里有喜事又恰逢过年,陆家门口的鞭炮声从大清早一直响到傍晚,院外满地碎红,灿若锦霞,让路过的人看了也不禁想踩上两脚,粘粘喜气。
此时布置一新的婚房内,在外风光无限的陆同志颇为拘谨地坐在床边,“咳,穆同志,那个……”
“你知道我还未成年吧?”
陆冉之一愣,“你不是18了吗?我看报告上……你姐虚报你年龄了?”
穆瑟挑了下眉,自从敬酒时发现新郎竟是在火车站搭讪的青年后,她就一直在观察这位,现在听来他似乎对穆家的情况很了解,“我周岁17,虚岁18,可能姐姐写的时候没注意吧。”
“那什么,我本来也没打算…咳咳,我就是想说你一下家里的情况,我们现处于华夏西南区,那边环境比较恶劣不方便带老人孩子随行,正常情况下一年有一次探亲假,但可能几年才会回来一趟。
“我这次只请了10天假,来回路程便要耽误四天,过两天就要走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回来,也可能回不来。”
陆冉之神态轻松,说出口的话却分外沉重,“你嫁给我随时可能新妇变寡妇,我希望你能有一个心理准备,但只要你能尽心照顾家里老小,别人家有的你也绝不会少半分,哪怕以后改嫁,娘那里也会给你出一份嫁妆。”
穆瑟眯起双眼,心情格外复杂。
她很想开口怼这位‘一天新郎’要求过多,又觉得自己的眼界太窄,用私利去评价一位在前方努力保家卫国的同志,再想到陆冉之一年后的壮烈牺牲,穆瑟纵有百口也得沉默。
然而,让她更无法开口的是,哪怕现在就告诉陆冉之你一年后会死,他也绝不会停下奔赴前方的脚步……
这种精神的确令人感佩,穆瑟掉了几滴眼泪后,语气一转:
“口说无凭,我们还是写下来吧。”
第四十九章 七零年代好后妈6
“口说无凭,我们还是写下来吧。”
穆瑟到底不过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眼界不高,大局观一般,能做的就是在仅有的条件下追求更好的生活。
她坚信陆冉之为国为民的大义,但考虑到前两世这位在私生活上的疏忽,穆瑟觉得还是应该留一份凭证作保障,“对了,你过两天再走嘛?”
“嗯,后天傍晚的票。”
陆冉之就着昏暗的灯光细细打量眼前的小妻子,少女眉目如画、肤若凝脂,凑近些几乎能看到她脸颊上纤细的绒毛,他又想起初见时那惊鸿一瞥,少女轻盈的身姿……
灯下看美人竟是比喝上二斤白酒还醉人,至少他这个号称千杯不醉的现下已有些熏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