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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女配她超会演(693)

作者: 允荒 阅读记录

一旦发现端倪,暮瑟便恍然过来,“怪不得瑶席总是念叨着我为什么还不疯,搞半天这破阵法还有debuff(负面效果、削弱)?!”

思索间白申云已经拎着油画回了家,似乎不知该怎么处理这幅令她心生不安的油画,她踟蹰着一会儿将它放在客厅,一会儿又拿到书房,“最好还是挂起来,毕竟是人家的一番好意,总不能因为我的疑神疑鬼就乱放吧。而且小沐问起来我也好回话。”

白申云怔怔地凝视着油画中的少女,想起沐瑶席在油画前情绪激动的样子,以及隐约听到的几个字,关于郑疏朗和爱不爱什么的,她有时候实在搞不懂那些事情都是怎么发生的,明明一开始悠悠和他们关系很好的,怎么突然就……

这个温柔善良的中年女人长叹了口气,“我之前还因为…迁怒过小沐,好在人家没计较,还愿意帮助悠悠,都怪我这个当妈的没做好榜样才让悠悠铸成大错,可为什么不报应在我身上呢?”

‘啪嗒’一声,泪水夺眶而出滴落在油画上,白申云连忙抽出纸巾去擦拭,生怕污了画作,然而眼泪越来越多根本停不下来,她不得不仰起头捂住双眼,任由泪水从眼角滑入鬓发,沾湿了几缕夹杂着银白的发丝。

暮瑟听着‘窗外’呜咽的哭泣声,不禁红了眼眶,但她知道这是难得的好时机,不能放过!

二维世界里发生的动静很难被三维世界观测到,尤其还是已经成型的油画,无论暮瑟在画里做出什么,都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如初,由三维世界的人类看来,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暮瑟是被困其间的幽灵,受到阵法影响无法被外界察觉,但画作本身却不同,它能够“恢复”,本就代表着“已发生”。

没有变化,不代表没有变过。

白申云平复好低落的情绪——女儿出事后她的情绪一直不稳定,医生建议她找心理咨询师看看,但她拒绝了——捧起画框还是准备挂去书房,离婚后她不怎么去那里了,只定期打扫一番。

“怎么脏了?”白申云细细擦拭着油画上溅到的水渍,瞧见麦田中央有一小点污痕,不由皱起眉头,“不会是颜料抹掉了吧,都怪我,有什么好哭的!”

她不敢再随便擦拭油画,正想着要不要拿同色的画笔填补一下,却见那痣般大小的污点突然消失了!

“我眼花了吗?”

白申云不可置信地擦了擦双眼,她还没到戴老花镜的年纪吧,“咦?怎么又有了,还大了点,是不是灰尘啊。”她疑惑地伸手摸了下污点,这回她看清楚了,那污点真的消失又出现了!

她惊得倒退两步,差点把画摔在地上,“什、什么东西!”

白申云小心翼翼地把画放到桌上,害怕又忍不住好奇地瞪着那块污点,它一会儿消失一会儿出现,一会儿大一会儿小,就像是……“信号?它在发信号吗?”

曾作为影视剧爱好者,尤其是女儿还是个编剧,白申云没少看国内外的影视作品,这种大大小小、明明暗暗的显现形式,特别像特殊时期用手电筒之类的传递信息的方式,属于悬疑片、战争片的老梗了。

“摩斯密码?”白申云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女儿和她爸斗嘴的画面:

【“大晚上用手电筒打摩斯密码,这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消息了吗?”

“你懂什么,特殊时期特殊办法,何况你怎么知道密码里没有套密码?”

“……老爸,明年要是没您写的抗战剧我不看!”

“呵,他们出得起价钱吗?”

“霸气~”】

记忆一闪而过,白申云摇摇头拿起手机迅速在备忘录里记下污点出现的状态,“小、大、大;大、大、大……”

“W-O-S-H-I-N-A-N-G-O-N-G-Y-O-U”

“我是…南宫悠?!”

白申云失态地张大嘴巴,眼前一阵阵眩晕,她的心脏飞速跳动,呼吸越来越重,过度呼吸反而导致她喘不过气来,“怎么,可能!”

她一边告诫自己不能相信,一边怀抱希望地紧盯油画,“悠悠?是你吗悠悠?”

白申云浑身颤抖地站不住脚,她在沙发上坐下抖着双手将画捧到眼前,“会不会是我的幻觉?悠悠,如果真的是你,就再发一遍好不好?”

白申云打开手机的录像功能,这一次,她清晰地录到了油画麦田里时而消失时而闪现的污点,这诡异的一幕却让她笑出声,仿佛她看见的不是跳动的黑点,而是一只与人类捉迷藏的小精灵,直到她拼出了这次的信息:

【我被困在画里。】

第六百四十六章 画中人9

自从把油画挂去疗养院后,瑶席接连两天都沉浸在南宫悠痛苦绝望的想象中不可自拔,如若不是怕白申云怀疑,瑶席恨不得天天去医院探望南宫悠,好近距离欣赏她涕泪横流的惨状。

第三天一早,瑶席从梦中惊醒,她一头冷汗地裹着被子瑟瑟发抖,满眼惊惶地打量着四周,好半晌方才缓过神来匆匆拉开窗帘看向公寓楼外繁华的都市喧嚣,春日的晨光柔和地洒落下来,却没有让她感到丝毫温暖。

瑶席神经质般在卧房里来回踱步,抬眼看到空白的墙壁不由一愣,“南宫悠,对,南宫悠!我要去把画拿回来,不在跟前我不放心。”

“我怎么就想起来把画送出去了呢?”瑶席忍不住抱怨,“都怪男主,要不是他刺激我,我才不会中途改道去医院!”压根不提自己想逼疯女主的歹毒心思。

然而等瑶席赶到医院却发现油画根本不在病房,一大早白申云还没来,护工阿姨坐在收起来的沙发床上玩着手机,只道画被白申云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