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高冷男主在我怀里真香了(373)
它与腐烂的尸体黏到了一块儿,用暴力的手段生生地撕扯了下来,
柳柳甚至能够看清嫁衣上面粘连着破碎的人体组织,
大片大片脓黄色的尸油和血水融合,大量渲染开来。
那股扑鼻而来的血腥味与腐朽味令人忍不住干呕。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嫁衣刚接触到皮肤那一刻沁入骨髓般的阴冷,
仿佛无数个含冤而死的嫁娘亡魂附在上面,日夜吟唱着自己冰冷的怨恨。
柳柳被妇人强行塞到了轿子里,被人抬起来晃晃悠悠地朝祭坛走去,
为了怕她挣脱,她的双手被牢牢地绑了起来,无法动弹。
凤冠霞披的新娘被迫坐到了轿子里,拼命地寻求着自救的方法。
接着,唢呐喇叭声齐齐响起,咿咿呀呀唱起了怪异的唱腔,
听声音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那叫一个热闹,
而在这样的热闹中,却掺杂老人家凄怨的哭声,
那哭声凄厉,在“喜庆”的音乐中自成一派,格外的瘆人。
他们在哭什么?
在柳柳勉力分辨唱词是什么的时候,轿帘恰好被风吹开了一个口子,
当她看到外面的那一幕时,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下来。
外面,竟然是一个一个被挂在了木桩上的人头!
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保存的很好,仍然保留着死去时的表情,被永远凝固在了时间里。
或是痛苦地流泪,或是开怀地大笑,千姿百态,各有不同。
柳柳的目光突然与一个面无表情的人头对上了,
那双惨白暗淡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她,怨毒又冰冷,
她僵在了原地,那双死白的眼睛像是来自地狱的幽灵,死死地与她对视着,
像是恨不得将她拉下来,和他一块儿被钉在桩子上,尸骨无存。
轿子一路移动,将那个诡异的人头,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柳柳瘫坐在轿子上,出了一身的冷汗,脑海里仍然印着那双衰败的眼睛。
又是一阵铺天盖地的哭声,老人们披麻戴孝地跪在地上,一边哀叫着,一边举着枯瘦如柴的手把米饭塞到人头嘴里,
柳柳的喉咙里发出了短促的呼吸声,因为在一排排的人头里,
她发现了几个新鲜的人头,那是和她一块儿被关在了屋子里的女生。
经过几天的风吹日晒,人头脸上的皮肉会收缩,浮现出了微笑。
仿佛她们由衷地在为出嫁的新娘高兴,祝福。
旁边还有戴着面具的人提着篮子,不断地在向那些人头抛撒米或火灰。
柳柳后背已经完全被冷汗浸湿,这一幕的冲击力对一个姑娘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穿着新娘服的女生目光呆滞,浑浑噩噩,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模糊的念头,
她也会和那几个女生一样,被钉在那些人头桩上,成为她们之中的一员吗?
不知道走了多久,轿子落地,咿咿呀呀的唱戏声、老人的哀啼声还有唢呐喇叭的合奏声、
在一刹那突然消失了,四周静得可怕,只剩下了自己呼吸声。
怎么突然停了?
第327章 刑侦世界(四十五)
这个念头刚刚一浮现,轿门就被人粗暴地掀开了,
一个戴着白色面具的男人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无视柳柳的挣扎,强行将她扯了下去。
大片大片的参天密林蜿蜒而上,遮天蔽日,光线暗淡之下,不见天日,
等人高的白幡牢牢地插入了土里,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仿佛身姿曼妙的白衣舞女迎风而动,翩翩起舞。
呼啸的风声从耳边穿过,阴寒无比。
一口巨大的金丝楠木的棺材摆在了她的面前,穿着新郎喜服、保存完好的干尸躺在里面,
它的脸色雪白,像是用白粉糊上去一样,不像真人。
男尸的眼眶被撑裂,凸出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喉咙里的舌根拼命地从嘴巴里伸出来,像是死前在高声呼喊着什么。
潮湿的黑发黏腻地粘在了头颅上,如同刚刚从海里捞出来的水藻,湿漉又滑腻。
男尸干枯的双手搭在了腰腹上,青紫的嘴唇浮现出了诡异的笑容,静静地等待着新娘的到来。
停留在尸体的黑鸦,不断啄食男尸的眼珠,被他们的到来所惊动,发出一声不祥的惊叫,扑棱着翅膀消失在这片阴暗的密林当中。
除了把她拉下轿子和背对着她,跪在尸体面前的老人。
所有人都不在了。
那个老人穿着一身白色的丧服,跪在了棺材面前,
那里燃着三根香,时不时有灰白色的烟灰掉下来。
不断地往面前的铜盆里撒着纸钱,嘴里念叨着听不懂的祝词。
那个男人也跪在了地上,虔诚地往地上磕头。
柳柳面色惨白如纸,双手被粗糙的麻绳牢牢束缚过久,血液不流通,手腕处传来了无法忽视的刺痛。
在危机四伏中,疼痛就好像一根清醒剂,将柳柳从刚才的噩梦中唤醒。
她强撑着胆量扫视了一圈,见只有两个人,心里燃起了星星点点的希望,
柳柳动了动身体,谁料一个夹杂着劲风的巴掌重重地朝她扇了过来,
男人的力气极大,一个巴掌过来,躲闪不及的柳柳闷哼了一声,被狠狠甩到了地上,
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柳柳的眼睛里尽是屈辱与恨意。
男人缓缓在她的面前蹲下,死死地扣住了她的下颌,
阴寒彻骨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上次的那个新娘,知道怎么死的吗?”
见柳柳脸色惨白,倔强着不看他,男人恶意满满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