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被听心声,满门炮灰摆烂吃瓜/吃瓜泄露心声,侯门主母千年填坑(186)+番外
马车继续前行,被赶下车的侍砚和苏木默默跟在马车后。
“到底猜得对不对?破周天,石鼓坊……破……天……”
“夫人是什么时候看见密信内容的?”秦含璋凉凉地问。
“呵呵,就是在马车上,我不小心摔倒,无意中看见了,呵呵……”
【你那是不小心摔倒么?你是整颗心都努力去摔倒了!】系统嗤笑。
秦含璋抿紧唇不再说话。
“侯爷,有人拦住车,让我们随他走。”驾车的秦十三低声说道。
“跟着便是。”秦含璋吩咐。
很快马车停下,秦十三撩开车帘,秦含璋先下车,想回头扶苏浅浅,就看见她拼命挤眉弄眼,眉毛痦子乱飞,暗示不能逾矩。
秦含璋差一点绷不住,赶紧压住唇角转过身,听到身后脚步靠近,才迈步随着那墨色衣袍的领路人,进入后院。
踏入后院苏浅浅立刻觉得这地方很眼熟,忽然想起那些景致和韶华夫人的清园如出一辙。
“原来是……夫人!是说夫人!韶华夫人!”苏浅浅忽然低呼,她就觉得哪里有问题,“天”字破了,就是个“夫”字,这人是在暗示韶华夫人。
秦含璋侧头蹙眉:“韶华夫人?”
如今的韶华夫人正在刑部狱中,明日就要升堂审案,这人难道是为韶华夫人而来?
此时已经到了正堂,黑袍人叩了三声房门,请秦含璋和苏浅浅进去,却拦住了秦十三和侍砚苏木。
【怎么不拦我?是因为我长得丑?】苏浅浅想想自已的妆,当时都觉得不堪入目。
进门后绕过隔屏,一名男子背对着门,负手在看中堂上的画,看得很认真,好像没有察觉有人进来。
“阁下送信引我到这里,不是为了看画吧?”秦含璋沉声发问,斜上前一步,挡在苏浅浅前面。
苏浅浅:你怎么总是要挡我的路!
男子缓缓转过身:“侯爷,侯夫人,咱家等候多时了。”
苏浅浅看着面前的人惊呆了。
第163章 梁公公的交易
若是不看年纪,这人长得与秦含璋七八分相似!
“你是梁公公?”苏浅浅不由得问出来,才想起梁公公怎么认出她的?又怎么会等她?
原来那个埋骨地是梁国,也是梁公公!
“不错,正是咱家。”
梁公公比手请他们坐下,自已却撩袍跪在秦含璋面前。
“梁公公这是何意?”秦含璋坐着未动,沉声问道。
“咱家带罪之身有求于侯爷,望侯爷不计前嫌,且听我分说。”梁公公声音平静低沉。
“是否计较我不能允诺,你且起来说话。”秦含璋淡然回道。
梁公公垂眸谢过起身坐下,瞄一眼苏浅浅赶紧调开头。
“咱家本是罪臣之后名顾荀,先父曾任晖安知府讳云清,因珲安砒霜外流获罪,先父狱中莫名亡故,先母不愿受辱随父而去。”
梁公公表情平淡,像是在叙述旁人的事。
“我被入贱籍为官奴,与幼妹分开,她被送进教坊司,一次我欲寻机去教坊司找幼妹,却被管事抓到,恰好长公主殿下遇见将我带走……”
梁公公说到这里顿住,垂眸片刻才接着说道:“后来与幼妹再见时,已是十年后,如此残破之身苟活于世,只因那一点执念:为我先父先母申冤,所以不愿与她相认,以免牵连她。”
苏浅浅与秦含璋对视一眼,原来顾知府的案子,还有另外的说法。
“幼妹顾音那时已改名韶华,性子却还是倔强固执,人又聪慧巧思,竟被长公主看中,两年后嫁给武官周堂,之后为长公主所用。”
说到这里梁公公抬起头:“咱家这么多年做过许多恶事,无论是否违心,都愿认罪伏法以命相抵,只是顾音她十分无辜,手上亦未沾血腥,就连当年周堂……也与她无干。”
梁公公神情终于有了悲凉,看着中堂那幅茅屋前幼童嬉戏的画,目光悠远:
“先父为人耿直率性,不听先母劝阻,得罪当权之人,以至于受诬陷入狱无辜枉死,族人怕受牵连皆避之不及。
我兄妹二人身陷泥潭,抱着死志苟活,我自知为查明真相不择手段,已是死有余辜,明日升堂我愿揽下所有罪过,只求侯爷网开一面,放顾音一条生路。”
梁公公看向秦含璋,目光幽深:“若是侯爷答应,在我拿出罪证之时,替我顾家昭雪沉冤,放顾音自由,明日我会让张勇认罪伏法,并且送上一份大礼。”
“什么样的大礼,抵得上梁公公这样的重托?”秦含璋挑眉问道。
“关乎老武宁侯战死一役和那三万冤魂。”梁公公一字一句,紧紧盯着秦含璋。
“你知道些什么?”秦含璋面上不起波澜,手指不由自主捏紧了檀木椅的扶手。
“咱家知道的虽然不多,却足够侯爷助一臂之力,还我先父清白。
顾荀残破之身罪孽深重,虽无颜见先祖,能使顾氏沉冤昭雪,护幼妹周全,即便千刀万剐亦感激侯爷大恩。”
梁公公再不肯多说,显然也是准备破釜沉舟一搏。
“你为何觉得我会答应你?”秦含璋轻笑,揉一揉眉上疤痕。
“我信侯爷亦不愿父兄蒙冤,当年之事难道武宁侯府上,就不曾有过一丝怀疑?”
梁公公那张与秦含璋七八分相像的脸上,神情坦然而自信。
“梁公公好大胆子,竟然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就不怕本侯将你带到刑部,问一个造谣生事祸乱朝堂的罪名?”
“侯爷,咱家已然如此,还有何惧怕?不过真要是那般,长公主殿下怕是不会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