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被听心声,满门炮灰摆烂吃瓜/吃瓜泄露心声,侯门主母千年填坑(284)+番外
庄大人说道,唤了师爷带着捕头,拿上他的令牌去牢房提人。
两人正分析着案情,师爷把人带到了,吴文才进来跪在地上,见过庄大人后便一言不发起身。
苏浅浅看这人倒像个文弱书生,不像投机钻营的掮客。
“吴文才,你说只是向方友安借了银子周转,这笔银子作何用途?”庄大人冷声问道。
“回大人,小民的母亲常年需用药,那一次郎中开的方子里有十分昂贵的药材,小民一时拿不出那许多银子,便四处借贷。
小民曾在方友安的铺子买过木器,这才豁出面皮去借了银子,只是这还不曾到期限,就无端把小民抓来,还说什么卖官,小民自已还没做得官,哪有官卖与他?”
吴文才这一开口,苏浅浅看出来了,此人可不是简单的市井小民,逻辑清楚直指核心,而且十分冷静沉着,丝毫不会被庄大人的官威震慑。
“吴文才,你的母亲患的是什么病?”苏浅浅问道。
“小民母亲……患的是头疾。”吴文才愣了一下,没想到苏浅浅会忽然转到这里。
“你家中兄弟姊妹几个?”苏浅浅又问,完全没有一点逻辑。
“小民家中……”吴文才回答得迟缓了许多。
庄大人也被苏浅浅问蒙了:这和本案有关吗?
苏浅浅:又不是法庭,为啥要和本案有关!
【吴文才本是六年前参加过院试得了秀才,之后乡试不中,家中为了让他到书院读书,全家人省吃俭用,他母亲患了病也不舍得花银子医治,三年前科考他本是胸有成竹,结果却还是名落孙山,而与他一起参加考试,平日成绩不如他的一位县官之子,却榜上有名。
一次意外的机会,他知道那位县官之子是用了他的考卷上榜,而他的名字和县官之子调换了。
他也曾去县衙告状,被打了一顿板子,写了举告书信放在举报匣,自然也是石沉大海,后来又听闻有人买官上任,他便烧了所有的书来了京城,专门做掮客生意,不久后搭上了户部郎中卢璟的一名亲随,攀上了卢璟。】
系统终于抽丝剥茧,查出吴文才的底细。
正听着苏浅浅询问的吴文才如遭雷击,再没有之前的镇定,可是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果然是卢璟,这一次,务必要剁下他的爪子!】苏浅浅心中冷冷说道。
庄大人也是震惊,他没想到竟然是长公主之子卢璟,平日里温文儒雅,和他的父亲一样好脾气又洁身自爱,却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吴文才,你可认识冯志高?”苏浅浅忽然问。
冯志高正是卢璟的那名亲随。
“小民……小民……”吴文才嗫嚅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以为天道不公,任贪官污吏横行,那他何必守着无用的清白,干脆也做一只脏手,赚银子给母亲治病,给家中妻儿挣个丰衣足食。
“吴文才,所谓清者自清,你做下的事必有蛛丝马迹,不是靠着守口如瓶便能躲过去的,落进了泥潭当思回头是岸,难道真的要成千夫所指,令你的母亲为你蒙羞?”
苏浅浅缓缓说道。
第250章 善恶终有报
吴文才不由得闭上眼,他早已经在无数个不眠夜,把自已和那卢璟一同千刀万剐了,只是这一次那把虚无的刀要变成实质。
他不得不相信,善恶终有报,竟然有神仙来管这人间疾苦,神仙知道他做过的所有事,知道他和卢璟之间的肮脏生意,只不过他已经是神仙要除掉的恶人了。
“这位大人,小民确实认得冯志高,是从前家乡的远房亲戚,在京中偶然相遇,之后闲暇时凑在一处小酌一杯。”
吴文才睁开眼淡然回道,既然生死已定,就看这位年轻的大人有何本事了,若是能拽卢璟下地狱,他心甘情愿受刑罚。
“小酌一杯,可有提及荫官一事?比如,玉竹县去岁便新到任一位县丞,这位县丞从未参加过科考,就连童生都不是,只不过识得几个字,但是家财颇巨,哦,巧得很,这一位县丞的父亲,便是你家乡绵丰县的巨贾付家山。”
苏浅浅娓娓道来,看着吴文才平静无波的表情,把系统吃的瓜讲给他听。
“吴秀才,我还要继续说吗?这种没有入过科考的荫官,是陛下给有功之臣后代子孙的奖赏,但是这位巨贾显然没有那样得脸面的祖先,只要去吏部核查必然真相大白,你以为,付家山锒铛入狱时,会不说出你来吗?”
苏浅浅在堂中来回踱步,最后站在吴文才面前,注视着他的双眼。
“大人,小民此刻说什么也是无用,公堂之上,大人若是能将逼迫方友安家破人亡的首恶按律处置,将那些百姓钱财归还,小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吴文才说完这句,便再不出声,任苏浅浅说什么也是沉默无言。
将吴文才送回监牢,庄大人心中五味杂陈,看着苏浅浅道:“小苏大人,到底知道多少内情,可否全盘告知?”
“庄大人,下官也是意外得知一些案情,只是此案恐怕牵涉到吏部官员,大人可想好如何应对了?”
苏浅浅看着庄士昭,叫了他一板。
“小苏大人,老夫为官也有二十余载,少年时一腔热血要为大齐洗清冤案,无论多么艰辛都不曾退半步。
官场浸润多年,若说不曾磨了棱角,实是违心,但若是关系到国计民生江山社稷,虽九死而不可退。”
庄大人神情平静而坚决。
“此案既涉买卖官位,只要坐实必是大案,涉案之人岂能寻常?就算吏部尚书,又岂能手眼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