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被听心声,满门炮灰摆烂吃瓜/吃瓜泄露心声,侯门主母千年填坑(325)+番外
如大人所见,这一叠纸全是识书写废的,十几张才写出那一张大人也无法分辨的,因为他根本不懂公文的行文方式!
如果并非有你所写的字临摹,他根本无法写出这一纸文书,更不要提他识字有限,公文上的生僻字若不是有人教他,他根本无从得知,那么是谁教导他的呢?”
卢璟岿然不动,听着庄大人一点点解释询问,抽丝剥茧。
“庄大人的意思,难道是下官教授?或许他问及一些生僻字时,是下官疏漏不曾想到,确有失察之责。”
卢璟淡然回道,就要坐回自已的座位。
“卢大人莫急,你再来看这一张,可是你亲手书写?”
庄大人又拿出一张写满字的宣纸。
卢璟的脸色明显不耐,匆匆扫了一眼便说道:“这定是识书临摹我所写,庄大人,到底是何意?”
“卢大人,这一张却是你亲手所书,在衙署里拿来,在这里可以看出卢大人书写习惯,实际上与这几张文书上确有不同,但是……”
庄大人又拿出之前识书练字用的,与这一张对比:“卢大人,有一个字是识书无论如何也不会这样写的,你看这两张,识书在一个‘敦’字上显露无疑。”
卢璟的表情有些僵硬,随着庄大人指点去看那个“敦”字。
卢璟无论是在衙署里,还是在公文上,不知不觉会将“敦”字少写一笔,而识书绝不会如此。
因为皇帝幼时身子瘦弱,太后曾用过乳名“墩儿”唤他,除了太后只有长公主知道。
后来在教授子女时,长公主便将这个字缺笔,皇帝见到这样的字,便多几分温情。
“而这些荫补文书,偏偏都有这个字出现:敦请。”
庄大人拿出一份文书,放在卢璟面前,与识书练字的宣纸上出现的“敦”字放在一处对比,那一笔显得尤为明显。
百密一疏,卢璟目光缓缓从那些纸张上收回来,抬头注视庄大人:
“仅凭这些,庄大人是想证明什么呢?是想说这些文书都是本官所写吗?”
“卢大人,只有这样才说得通,吴文才为何会相信,小小的亲随便能成就买官卖官之事,来人,撤了卢璟座位。”
庄大人沉声下令,这意味着卢璟已经被作为案犯审理。
衙役们轻手轻脚搬走了椅子,旁边陪审的三位大人又开始在凉嗖嗖的大堂上擦汗。
“庄大人……”
“卢璟,本官如今以疑犯身份审问你,所问之事你需据实以告,这十余人买官之事,可是你所为?”
“庄大人,下官从不曾做过这种不法之事,御下不严一些小事确有失察,买官之事断不可妄言。”
“来人, 带绵丰付家山与玉竹县丞付明。”庄大人并不多言,示意衙役传人上堂。
走进来的两个人一个身材清瘦,一个大腹便便脑满肠肥,看年纪好像不相上下。
“那肥胖的定是付家山,绵丰虽无特产,但是那里风调雨顺,每年的庄稼收成都不错,百姓富庶商贾自然好做生意,瞧瞧吃得……”
三老夫人压着声音同二老夫人说道。
秦含瑾此时十分感谢眼前的雕花木屏风,透过屏风看外面可以看得清楚,外面却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人,他娘说的这句话,怕是大理寺门外的狗都听见了。
“草民付家山参见大老爷!”
身材瘦削的男子双目精光微闪,跪倒在大堂上说道。
“下官付……付明参见大人!”
肥胖的男子弯腰都吃力,拱手施礼,说话还有些结巴,不知是不是紧张。
“付家山,你儿付明是如何补的玉竹县丞,如实道来。”庄大人沉声问道。
付家山抬起头向两边看看,目光扫过卢璟时微微停顿,随即便看向吴文才,随后不假思索地说道:
“草民有些家财,偏偏犬子屡试不中。
同乡吴文才听闻一位厚德之人承了祖荫,却并无子弟要荫补为官,便与草民言及,让犬子认下义父,承了这荫补之官。”
“义父?何人与你说,义父子便可以承荫补之官?”
庄大人和声询问,面上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第287章 供述
“大人,是吴文才。”付家山淡然回道。
吴文才跪在一旁,仿佛没有听到,静静地不为所动。
“吴文才,你可说过这番话?从何说起?”庄大人转头问道。
“大人,小民从不曾说过义子即可承祖荫,而是冯志高以卢郎中的职务之便许诺,可以义子之名买卖荫补官位。”
吴文才说得平淡,长公主坐着的屏风后却传来“啪”的一声,显然是有人在拍案。
“吴文才,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卢璟转头去看吴文才,随后做了悟的样子:“那么便是冯志高冒我之名,诓骗你做如此说法,冯志高,你背主求富贵,那些钱财如今已经被查出,此事真相大白,枉我信你这么多年,你这贱奴该死!”
卢璟最后一句说得咬牙切齿,可见是真心恨他不死。
“爷,我该死我该死,大人,小的认罪伏法,只求速死!”冯志高面无血色连连磕头。
“冯志高,你罪无可恕,不过,且先等待,付家山,你可认得这位大人?”
庄大人指着卢璟问付家山。
“草民并不认得,这里草民只认得吴文才和那位冯亲随,以草民一介商贾,哪里能见到五品官!”
付家山连忙摇头否认。
“乾德十七年庚午月癸亥日,付家山由吴文才陪同,在茗雪斋茶楼见到卢璟卢郎中和他的亲随冯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