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浓雾窒息[暗恋](104)
凌舒把手臂收紧了又收紧,直到勒得自己都有些喘不过气。
“薛怀跃!你又电话打不通,让我一整天整夜没有找到你!”
凌舒先是委委屈屈地低声嘟囔。
随后也觉察到了薛怀跃不一样的体温,用眼皮探测温度更准,因为眼皮是人体最薄的皮肤。
她凝重地闭眼去探,确认薛怀跃是发烧了。
薛怀跃再眨眼,嗓子很痛,他像喝了女巫药水的美人鱼,试探着发声,找回声音:
“……在医院生病。”
简短地解释了消失一天的来龙去脉,使了点小心机,没讲手机是太烦躁而主动关机的。
凌舒看起来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急急忙忙地在伸手在茶几下的储物格翻找家中备的常用药:
“吃过药了吗?怎么还是那么烫?医生有没有说几天没退烧再去打针?”
薛怀跃收回她的胳膊,很细,贴上去冰冰的,可以缓解他由内而外的燥热,起到了冰袋冰敷的效果。
他慢慢地回抱住她。仗着生病,撒娇肆无忌惮,把脑袋搁在凌舒肩膀上,去感受她的存在。
几乎也确定了,凌舒是无辜的,什么也不知道。
薛怀跃挑了一个问题回答:
“今天的药吃过了。之前那会儿,烧得有点难受。”
凌舒捧着他的脸揉了揉:
“我家跃跃怎么这么可怜啊。”
“太可怜了,你哄哄我。”
不是病毒引起的发热不会传染,所以薛怀跃放心大胆地去寻觅凌舒的嘴唇。
告诫卫光,等于是让他自己也温习了一遍知识点。
凌舒永远不会知道短短的一天时间内他经历了多少挣扎与苦痛,不知道他暗地里做了不管怎样都会让她永远幸福的决定。失而复得太令人喜悦,对他的刺激性也太大了。
他有很多需要释放的东西。
薛怀跃衔住凌舒的嘴唇,大肆侵略。
病得有气无力,接吻断断续续的,很温柔,按捺着暴风骤雨。凌舒没有明确地同意,薛怀跃还不敢放开了去撒欢。
凌舒被吻得神魂颠倒。
双唇分开,各自呼吸氧气的时候,凌舒双目失神,抚摸着他水润的唇瓣,喃喃:
“是烫的。”
“是啊,别的地方更烫,你摸摸看。”
薛怀跃露出幼兽一般的渴求。脆弱又无辜的眼神的确令凌舒说出任何拒绝的话,而且她也不是第一回摸……
他把持着她的手,引导着她向下。
现在物理上的温度很灼热。
凌舒大概是没想过他会全身跟着一块烧起来。
被烫到一样要收回手。
薛怀跃不准。
一边按着她手不让挪动,一边用眼神恳求。他惯会在凌舒跟前以低位的姿态强硬地获取他最想要得到的,她。
“太烫了,我不行。”
对于没有尝试过的事情,凌舒本能地害怕推拒。薛怀跃硬件条件非常地优越。
再加上现在明显比正常人更高的体温,变成了发热发烫的……凌舒直觉上认为她承受不了。
“你最厉害了,尝试一下,好不好?阿舒很厉害的,最开始,那么紧,你都吃进去了。”
薛怀跃慢悠悠地贴着她的耳朵讲话。
把人软化成一滩不能从他身边抽身而去的水。
他很会撩拨。
因为在每一次的亲密接触中,他都全身心地投入注意力,留心观察凌舒的喜好。看碰到哪里她会有格外明显的反应,到什么程度她会最开心……他完全地了解并掌握。
尤其沉醉于他让凌舒开心到丧失理智的顶峰。在原以为的凌舒选择与卫光重修旧好的错误认知里,
薛怀跃甚至认真地思考过凭借一身本事真的去坐实“男小三”的可行性。结论是,如果卫光不行,他还年轻力壮,是可以在某些方面把凌舒照顾得很好的。
“可是你还在生病啊。病人就应该多卧床休息,不要做剧烈运动了。”凌舒还知道以他的身体为重。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有数,只是那种程度的运动是可以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凌舒真的很怕,发烧的病人剧烈运动的过程中,会噶在她身上。
那简直会给人留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薛怀跃还在一下一下诱哄着她:
“而且,我真的,非常想让你感受一下,38.5℃的我。不是每一次都有这样的机会哦,宝宝体验一下吧,不然我会很有挫败感的。”
薛怀跃太知道怎么去迷惑凌舒的心神了。
而且手上还在发力。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凌舒抵不过他的双管齐下,红着脸点了头。下一刻,原本在发烧的病人,迸发了比平时还要大的力气与热情,抱着她带她转移阵地去用品更加齐备的卧室。
他太愿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体验太过新奇,凌舒紧张得小腿肚发颤。即便是在这种场合薛怀跃也会无微不至地照料她的感受,顺着凌舒的脊背引导着她吃进去,还腾出来一只手给她的小腿肚按摩。
“好棒啊,阿舒怎么这么棒。”
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体验感让凌舒有些许的惊慌。
薛怀跃小鸡啄米似的在她的唇颊上落下好多好多个轻吻,正反馈给得很多,等到他真正开始发力的时候,凌舒也能够放下心理上的包袱,对着他打开自己,真诚地面对爱与被爱。
薛怀跃是最有耐心的猎人,等待凌舒进入了状态,享受着他带来的一波又一波的快乐,被烈火一般的愉悦灼烧。薛怀跃又压抑了一会儿,才问他可不可以不再束手束脚,即便到了这种时候,他还记得要去尊重她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