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系统带她穿越小世界(56)
赶紧按着黄丽昨天教的手法,一小把麦秆拢起一捆麦子,一拧再往里一扣,看着简单,其实松紧得适度,太松了容易散开,太紧了就会把麦杆挣断。
她神识强大,脑子里早就学会了,但是动作跟不上大脑的反应,捆了十来捆以后,手法才渐渐熟练起来。
抬头一看,前面割麦子的两人已经把她拉下了几十米,左右两边儿负责捆麦子的两位老大娘也把她远远的甩在后面。
回头一看,后面空无一人,整个麦收场面里她是最拉胯的那一个,一向是学神学霸的沐盼晴,怎么能容忍自己是一个最弱鸡的那一个!
趁着后面没有人,她悄悄用神识作弊,手里拿着麦杆儿,神识帮她拢麦子,速度一下子加快了很多。
终于赶上了前面的两位老大娘,沐盼晴才觉得不那么丢人了。
其实她完全想多了,人家压根没注意她是在前面还是在后面,只是一心一意的干着自己手里的活。
追上了正常的进度,沐盼晴不敢再用神识作弊,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好在捆了这么多以后,手法娴熟了很多,再不会被远远的甩在后面。
不管这个活看着多么轻松,当你一直不停的干了几个小时以后,全身哪哪都开始疼。
她开始频频出现失误,不是不小心踩到麦茬上,就是麦垛没堆好,散了堆儿,还得重新码好。
沐盼晴偷渡了一滴空间溪水到自己的军用水壶里,就算没有立竿见影的效果,晚上也会好受一点。
终于到了吃早饭的时间了,几人坐在一块儿,拿一捆麦子垫在屁股下面,用毛巾随意擦了擦手,一手拿着饼子,一手夹着饭盒里的菜狼吞虎咽的吃着。
早上这会儿还不热,大家把饭盒里带的炖菜都吃掉了,留一些咸菜丝和饼子中午再吃。
割麦子都是越割越远,从天刚亮就开始割,直到太阳快落山了才会往回走,早饭午饭都是在地里吃的。
有的家里会有孩子或者老人送水送吃的,大部分人家都是自己带饭吃。
知青点的人天还没亮就得起来,然后把早饭、午饭都准备好,直到晚上才回来。
清晨时分,微风轻拂,带来丝丝凉意,尽管身体疲惫,不会那么难熬。
到了午后,天空中的太阳像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球,释放出炽热而耀眼的光芒,毫不留情地炙烤着大地。
人们口中常说的“秋老虎”真正显露出它的威力,热浪滚滚袭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脸颊和脖颈处不断渗出,汇聚成一道道细流,顺着肌肤滑落。
正在劳作的人们,根本无暇顾及擦拭这些流淌不止的汗水,只有汗水模糊了视线,影响到正常的行动时,他们才会迅速抽出搭在脖子上早已被汗水浸透的毛巾,胡乱地在脸上抹一把,又继续不停的挥舞着镰刀。
忙碌了一天,太阳终于要落山了。
天边的晚霞如锦,映照着宁静的江水,形成了一幅自然唯美的画卷,劳累了一天的社员们像这个画卷上的败笔,以各种奇怪的姿势往家走着。
有的拎着镰刀,微微弯着腰蹒跚向前;有的在用镰刀把敲打肩膀和后腰;还有的拿着毛巾不停甩向后背,试图止住被麦穗扎到带来的难以忍受的痒意……
沐盼晴紧咬着牙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滑落,她正在拼命地忍耐着身体各处传来的阵阵剧痛。
这具身体的原主已经有两年没有好好练功了。
那双娇嫩白皙、柔软光滑的小手即便戴上了劳保手套,依旧变得红肿不堪,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同时啃噬一般难受。
一旁的黄丽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那张清秀的脸不知何时被麦穗划出了一道道细微的伤痕,这些伤痕在饱含盐分的汗水浸润下,犹如被火燎过一样,又痒又痛,令人难以忍受。
尽管两人都已疲惫至极,还得拖着如同灌了铅似的沉重双腿,一步一挪地缓缓朝着知青点的方向艰难前行。
回到知青点的沐盼晴和黄丽几乎耗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无论多么劳累,她们都清楚还有做饭这项任务等着她们去完成。
两人只得咬紧牙关,相互搀扶着,步履蹒跚地走向厨房……
今天晚上做的是最简单的蒸二米饭、蒸茄子,她俩随便吃了一口,碗筷交给男知青去收拾,再也坚持不住马上回了房间。
她们插好房门立刻爬上炕睡觉,极度的劳累让二人几乎一秒入睡。
月亮还恋恋不舍的没有离开,沐盼晴已经清醒过来,看到一旁睡得正香的黄丽,没忍心叫醒她。
自己蹑手蹑脚的起来洗漱了一下,照常是炖豆角贴饼子,又切了小半盆咸菜疙瘩丝,加了葱花和香菜,点了一点油简单拌了一下。
听到动静后陆续起来的男知青,开始洗漱的洗漱,挑水的挑水,越来越大的动静终于惊醒了黄丽。
她急急忙忙穿上衣服跑到厨房,对沐盼晴说道:“明天早上一定叫我,咱俩的活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干呢?”
沐盼晴笑笑,“你要是觉得干少了,秋收后不忙了,你多做几顿饭不就得了,每天都得做饭,还怕没有活干吗?”
黄丽爽朗的笑笑,“行,以后我多做几顿找回来。”
说完端着脸盆赶紧去洗漱了,饭一做好,他们装好吃的喝的立马向麦地赶去。
新的一天开始了,新的一轮劳累也开始了。
在空中看去,他们如同一个个机器人,机械的左一下右一下不停的割着麦子。
捆麦子的也一样,不停地重复着单一机械的动作,可他们不是机器人,单一重复的动作只会加剧他们身体的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