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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哥[种田](11)

作者: 锦观 阅读记录

吱呀一声,背着一大背篓桑叶的赵庄生映入眼帘,李宝福登时笑起来。

赵庄生晃了晃手里的几条鱼和螃蟹,把背篓递给李宝福,说:“四姐夫送的鱼和螃蟹。”

“啊?”李宝福把桑叶铺在草席上散热,说,“四姐夫?他不是前两天去福州卖茶了吗?”

“赚了钱,就回来了。”赵庄生将鱼和螃蟹放在水盆里养着,喊着说:“还问我你怎么样。”

李宝福低声道:“怎么每个人都喜欢这样问?”

“宝福你说什么?”赵庄生擦着脸从厨房里出来,李宝福叫嚷道:“没什么,你把白菜豆腐炒了,吃饭吧,我饿了。”

赵庄生点头,化丁点儿猪油再来些许菜油,把块状大小的豆腐放入锅中,待煎得两面金黄时盛出。而后放蒜末爆香,紧接着下入白菜翻炒,白菜熟时将豆腐倒入锅中,沿着锅边来几滴酱油,清香不腻。

吃完晚饭,李宝福和赵庄生把鸡鸭赶进厨房,鸡仔鸭仔用大竹筐装起盖上竹盖也放进厨房,而后将已散热的桑叶撒水,铺在筐上给蚕吃。

两人洗完脸脚擦了身子,天边已收下最后一抹光。

趁着还有些光在,赵庄生熏了艾草驱蚊便上床歇息。床帐一放,这一日疲累才又过去。

只是这夜蚊虫颇多,就算有艾草熏帐,内里还是有几个没驱赶干净的,且没多久空气又闷热起来。

弄得李宝福翻来覆去好几次,直到有股凉风轻轻扑在脸上才舒服很多,抱着赵庄生睡了。

翌日清晨,李宝福醒来,发现自己睡在赵庄生胸膛上,腿横在他腰间,而赵庄生一手搂着自己一手拿着蒲扇。

他迷离的眼神对着赵庄生胡茬冒不少的下颌看了许久才回神,见外面晨光熹微,揪了下赵庄生的耳朵,说:“起来。”

赵庄生昨夜不时起来喂蚕、分盘,没休息好,当即用蒲扇拍了拍李宝福的屁股,迷糊地翻身把他往怀里揉,他双手收紧时,李宝福感觉到两人触着彼此。

肌肤贴合时,赵庄生还细微地顶,李宝福便抓了下赵庄生,说:“别顶我。”

被这一抓,赵庄生闷哼一声瞬间清醒,无奈地看了李宝福一眼,掀开帐子穿衣下床看蚕去了。

李宝福则拿着蒲扇笑个不停。

早饭是昨晚饭剩的几个馒头,一锅赵庄生现煮的藿菜粥,还有三个煮好的鸡蛋。

鸡蛋沾着酱油被李宝福美美着吃完,趁赵庄生收拾时碗筷,他说:“哥,我想去看看四姐。”

昨日买的补品还没送出,赵庄生声音从屋里传出:“好,你去摘点桑叶,然后在家收拾收拾。我把黄瓜、茄子种下,咱们就去。”

清晨凉爽,赵庄生得趁日头不大时把农活做了,李宝福看还没升起的太阳,笑着说好,拿起背篓和剪刀出门摘桑叶了。

桑树种在自家地里,李宝福没挑嫩的摘,因为马上又要养新蚕了,那些新蚕只能吃嫩叶,所以每当新蚕大蚕交替时,李宝福总是恨不得把这些蚕扔桑树上让它们自己吃去。

可看到蚕茧一斤能卖二十来文时,也觉得整天给它们摘桑叶也值得。

这桑叶边微焦、被虫咬过的都不能要,同时还得用剪刀剪,这样新生的枝条一个月后便会长出更多桑叶,枝条也会愈发茂盛。

摘桑叶是个辛苦活,李宝福没摘一会儿就累了,手举得酸,甩手里剪刀时瞧见了隔壁地里的薛屏。

薛屏也背着个背篓摘桑叶,嘴里也在骂:“这些狗日的东西怎么吃那么多!还有你,该死的许蟠,非要老子来摘。”

李宝福喊道:“屏哥!”

薛屏诧异道:“宝福?”他脸上戾气一扫为空,欢喜着跑过来,说:“你摘了多少?”

李宝福笑笑,把筐展给薛屏看:“没多少。”见薛屏锁骨上有几个蚊子包,说:“屏哥,你颈间怎么好几个蚊子包?”

薛屏不自在地拉好葛衣,顺手摘着李宝福家的桑叶,说:“许蟠那臭小子咬的,不是蚊子。”

薛屏比李宝福高出半头,能剪树顶上的叶子,而李宝福则就拿薛屏背篼里的,边拿边说:“他咬你做什么?”

剪刀咔嚓咔嚓的声里,薛屏一脸不耐地说:“昨夜他抽木棍输给我了。”

李宝福一脸茫然,薛屏抓了把他背篼里的桑叶,煞有介事道:“你和庄生怎么办事的?”

“……”李宝福脸一红,半晌不语。

然这薛屏以为他没听懂自己意思,就换了个粗俗语问:“谁干谁?”

李宝福:“…………”

他继续拿薛屏背篓里的桑叶,说:“他干我。”

薛屏说:“你不干他吗?”

李宝福摇头,薛屏说:“那你们还挺和气。”

这话一出,李宝福不太确定地问:“你跟蟠哥不和吗?”

薛屏剪了一大把树头的桑叶,挑了嫩的给李宝福,稍老的给自己,稍为难地说:“有点,许蟠不准我天天弄他,于是我俩每次都抽木棍签,谁长谁干。”

“……”李宝福想还能这样?

薛屏继续说:“不过昨天晚上他居然趁我完事后想来干我,气得我……”

后面的话李宝福实在是听得面红耳赤,嘴角不住抽搐,最后薛屏道:“所以他才一直咬我,真是的,跟狗一样。”

李宝福干笑两声,薛屏随即又很快扯开这事,聊起了其他事情,顺便还带李宝福去自家地里摘桑叶。

两人说闹着摘完桑叶,从薛家地回家时,会经过薛家,李宝福只见薛屏把装满桑叶的背篓往地上一放,就吹着口哨钓鱼去了。许蟠则把桑叶倒在草席上挑拣、洒水,他脚边还跟着薛屏二弟的娃娃嚷着要人背,许蟠无可奈何只得把孩子用布条缠起来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