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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哥[种田](95)

作者: 锦观 阅读记录

李宝福说:“孩子喜欢就好嘛。”

薛屏无奈摇摇头,背上背篓,兑了一大罐蜂蜜水、三菜个馒头就跟李宝福上山了。

这尚书村不远就邻山,两人一路不停不到小半时辰就进了山。

山林里全是参天古木或大片竹林,山里赠物多,冬笋、车前草、板栗等应时节出现。

冬笋才冒尖,不好找,两人上攀下滑找了许久才挖着两颗小的。

静谧竹林里,李宝福吃薛屏的馒头,薛屏吃他的板栗,说:“去年你住三里村的堂哥不是想给你过个孩子吗?你咋不答应?”

李宝福说:“他是孩子太多养不起才想给我,而且我和庄生哥商量过,以后不一定非得有孩子。有了孩子得天天为孩子操心,我带过两侄儿几天都累得慌,别说带一辈子。”

薛屏却道:“养孩子都这样的。”说着他神神秘秘地低声问:“你和庄生整日腻着不无趣吗?”

无趣吗?

李宝福觉得这日子一点都不无趣,日间两人一起下地干活,虽说是赵庄生干重活,李宝福坐在小凳上锄草、播种、陪赵庄生说话,但也是一起的;吃完午饭,抱在一起睡一觉起来继续干活,织布的织布、挑粪的挑粪,虽是各司其职,却共为家庭。

到了晚间床帐一放,昏天黑地来几次。

这长夜漫漫,庄稼汉浑身都是力气,好起来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好些次李宝福都累得快晕过去,而赵庄生还沉浸其中。

到最后,已累得没力气的李宝福瞌睡也就来了,等赵庄生把自己擦洗干净就寻到他怀里抱着自家男人睡了。

翌日晨起,亦如昨日生活。

李宝福:“不过屏哥,你这两年跟蟠哥倒是很少吵架了。”

也很少挨打了。

“我那是大度不跟他吵,”薛屏将板栗咬得咔咔响,“无趣?我跟他过那日子不是无趣,是毫无生机!你是没瞧见他,整日不是说我播种时节不对就是说我插秧没对,就连我扫个地他都要骂大半天。”

李宝福:“他说你是为你好,他要是不在意你,才不会跟你说这些。”

薛屏“唔”了声,正色道:“这个也是,他这个人就是木讷嘴硬。”

李宝福颔首,接着薛屏又道:“庄生也呆呆木木的,你不觉得他无趣吗?”

李宝福瞥了眼薛屏,说:“庄生哥才不呆呢。”

薛屏“哟”了声,戏谑道:“真假的?”

李宝福眉心微挑,不置可否。

薛屏用肩膀撞了下李宝福,说:“你俩是他主动还是你主动?”

李宝福道:“肯定是他啊。”

薛屏吃吃笑道:“他花样多吗?”

李宝福摇摇头,说:“床上事不就那几样吗?还有什么玩法?”

“话不能这么说,”薛屏说,“有可多玩的了,什么地方都能玩。”

李宝福好奇地打量薛屏,说:“什么好玩的?给我说说。”

说起这个,那饱览群书的薛屏就有的是经验,当即忘了挖笋事跟好徒弟李宝福传授起来。

李宝福听得面红耳赤,尤其是听见两人今夏午后还滚自家油菜地,说:“不热吗?”

“热!但很刺激。”薛屏说,“不过有蚊子咬屁股。许蟠没被咬,我倒是被咬了好几个包。”

“谁让你屁股露在外面,”李宝福郁闷道,“之前有次我也是,蚊子就就咬我,都不咬庄生哥。”

在地里干事,李宝福有过很多次,但都是早春时节,油菜花开得正艳时。在那金黄的油菜花田深处,李宝福修长笔直的腿挂在赵庄生精壮结实的臂弯里晃动。

两人大汗淋漓,李宝福憋不住声只得低声呜咽,赵庄生怕他声喊大了就捂着他嘴,哄道:“马上就好,宝福别哭。”

“没咬前面就不错了,”薛屏说,“但那蚊子实在毒,我屁股上的包三天不散,害我被许蟠嘲笑好久呢。”

李宝福:“……”

两人又叽叽咕咕聊了许久,其中薛屏还给李宝福传授了不少经验,听得李宝福是想立即回家把赵庄生拉上床试一试。

两人坐在竹林里嘀咕,薛屏简直是深谙此道,然李宝福却什么都不知道,在薛屏的传授下他又接受了不少新鲜事物。

到得最后,薛屏瞧暖阳出来,才发觉这次来的要事,忙带上李宝福挖笋去了。

可两人大部分时间都在闲聊,冬笋没挖到几个,只得一人割了一背篓牛草、一捆柴回去。

午后出发,日头快落山时两人方回到村里。

但在经过杨二家时,见杨家门口闹哄哄的围着不少人,院里还有争吵声。

李宝福不对别人家事有兴趣,可薛屏是个喜欢瞧热闹的,拉着他就靠了过去。

“三婶,这咋了?”薛屏问。

“哎哟!屏儿啊。”三婶惊了下,随即摇头怅然道,“这玉娘子又生了个女儿,杨常说不如扔了,杨二和沈玉就闹呗。”

李宝福和薛屏倏然一愣。

李宝福踮脚往里看,只见院里披头散发的沈玉抱着才出生的女儿抽泣,她身边站着无措的大女儿,孩子身前是如山般的父亲杨二。

“第三个还是女儿,你是不是存心克我们家的?”杨母指着沈玉骂,“当年花那么多钱把你娶进门,连个蛋都不会下!我们杨家的香火都被你断了!”

“整天念这些烦不烦?!”杨二怒道,“男女不都是杨家的种吗?一个小娃娃能吃多少米?养着就养着呗!”

“孙子我什么东西不给?但将来是别家人的丫头,也值得我好米好肉喂着?”杨父呸了声,随即朝院外一指,说:“杨子嵩。我们家没儿子是要戳脊梁骨,被人笑话的,将来老了都没给你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