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娘娘每天都想假死(65)
皇帝舔了舔嘴唇,将手中的盒子递给了他:“云皋,从今日开始,你就是天下之主。”
张云皋冷笑一声:“你真以为我稀罕这个?”
张云皋不要,皇帝就将这个盒子砸在了他的身上:“ 走!走!快走!别回头!”
皇帝的声音变得无奈和细碎。
张云皋一手抓住了那个盒子,等他再一抬眼的时候,皇帝已经死了。
他胸口那处硬生生的插进去一把红刀子,皇帝就是因为这把刀子才走的。
皇帝的胸口成了一个血淋淋的大洞,那里面散发出令人皱眉的血腥味儿,张云皋冷冰冰的看着那个凶手,道:“你们父子还真是一脉相承,做事无所不用其极,只图结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云霄仰天大笑。
“张云皋,这老头都死了,你还算什么太子?你还真是大言不惭!当下你是死是活,鸿飞只是我一句话的事儿,你以为你今日能活着踏出紫宸殿吗?”
“要怪,就怪这老头削士,张云皋,黄泉路上,阴司地府,你可别告错了人!”
杀死皇帝的利刃直直冲着张云皋而去。
忽然,张云霄的眼前一片模糊,灰白的烟雾攥紧了他的眼睛。
张云霄气急败坏地打转,藏在暗处的侍卫们也是将自己的眼睛抓出血来。
张云皋跑了。
一转眼,张云皋的势力被合起伙来的士族集团土崩瓦解了。
等他再一睁眼,他已经遍体鳞伤的躺在了悬崖底下。
张云皋无可奈何地合上了眼睛,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皇帝死了,他成了杀死皇帝的那个人,成了世人口中的乱臣贼子,弑父之人。
其实他们说的也不错,皇帝确实是他杀的。
他合上眼后,并不是什么都看见了,现如今是白昼,就算他闭上眼睛,只要还有阳光,他的眼前还不算是彻底陷入黑暗。
“你怎么样?还活着吗?说句话呀!”
这是他沉迷在自己世界里的时候,有人挡着了他的光,还拍了拍他的脸颊。
熟悉的声音传来,让张云皋有一种哭出来的冲动,这个人是苡苡!
他兀地睁开了眼睛:“林苡,你原谅我了?”
林苡最是记仇,大婚之日,他曾说她仇,最后都叫她报复回来了,如今……她还愿意同他说话,这是不是就代表着她原谅他了?
张云皋太着急了,一下子就箍住了林苡的手腕,他的力气太大,疼的她腿肚子打哆嗦。
“你这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好心救你,你还在这掐着我的手腕!”
听到林苡的话,张云皋的心跳错落了一拍:“你……你忘记我了?”
林苡揉着自己发红发肿的手腕,像一只小狗似的像张云皋呲牙:“我应该记得你吗?我没有见过你,怎么可能会记得你!”
张云皋的胸膛开始剧烈起伏,呼吸变得扭曲起来,本来想说自己是她的丈夫,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想来是我记错了,姑娘莫怪。”
林苡刚想说没关系,下一刻,她的瞳孔都因为惊讶扩大了。
这个男人竟然抱住了她!
这个男人就是个流氓!
林苡可不是个任人拿捏的主儿受不了这样的委屈,她当即给了张云皋一个肘击,张云皋的一张俊脸拧在了一起,嘶了一声。
张云皋吃了疼,可还是不愿意松开林苡。
他的怀抱就像一个令人窒息的圈,哪里都找不出来,可以逃跑的缺口,可人是活的,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林苡一脚碾在了张云皋的脚背上。
刻骨铭心的痛钻了过来,忽然,张云皋像风中残烛一样,摇摇欲坠地跌倒在地上。
他嘴唇发白,眼睑是可怖的惨青,两边唇盘哆嗦着,里面吐露出一些林苡听也听不懂的话。
翛而,林苡跑了。
张云皋想:幸好这条蛇没有咬着你,不然你要该哭了。
林苡边跑边往后看,期间还差点被一根粗壮的树根绊倒。
和她想的截然不同,那个男人没有跟上来。
林苡的脚步渐渐停了下来。
周围刚刚好像有一条蛇,还是条银环蛇,蛇不会咬他吧?
此时有两个小人在林苡脑子里面打架。
一个小人说张云皋是另有图谋。
一个小人张云皋只是一个可怜的过路人。
这两个小人折磨得林苡的脑仁都快炸了。
她叹了一口气,开始往回走。
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再说了,并没有聊成功完整的他,断章取义是不可取的,万一她救的这个人是个好人呢?万一这个人被她救了之后,也去救了别人呢?
林苡回去后,她愣住了,张云皋脸色惨白的躺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全身抽搐。
林苡轻车熟路地从荷包里掏出来一个小药罐子,她边给张云皋抹药,边心疼道:“我这药贵着呢,你可要好好活下来,你要是死了,我的药可就白费了,可都是钱买过来的,你知道现在的钱多么难挣吗?”
林苡不敢喊林父林母过来帮她,他们最讨厌她救人了。
当然了,他们的担心不是多余的,林苡不仅救了人,散了财,还把张云皋给捡了回来。
林苡正在屋里忙活,屋外的董大就欢呼雀跃的喊了起来:“林妹妹,我在山里打了一只野鸡,特地给你拿来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