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死对头的千金后(40)
李秀娘顿时没了主意,本就心思紧张,这一激,顿时感觉眼前发黑。
关月鸢见阿娘身子不舒服,便隐瞒了明日要去见二囡的消息,掖了掖李秀娘的被子就回去了。
第二日,她偷偷出了门,生怕自己去找二囡的消息让李秀娘听见,又引得她精神触动,阿娘身子还需要调养,等再过些时日再说此事吧。
她已经等不及要去见二囡了!
明月楼二楼,二囡身边的丫鬟秋水正守在门口,姿态规矩的冲她行了一礼,“宜兴郡主来了,小姐正在里面等您。”
关月鸢进了包厢,身后门刚被关上,便兴冲冲上前与闻清韵抱了个满怀!
“二囡!你的病当真是大好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丞相府里的人对你好不好?自从来了京城,阿娘总爱偷偷哭鼻子,生怕你……”
闻清韵安静听着,嘴角不自觉越勾越大,在丞相府当了许久的闺秀,如今才发现,自己最喜爱身份,还是那个平乐村的二囡。
听见阿娘偷偷哭鼻子,她的鼻子也忍不住微微一酸,“我在丞相府自然过得好,倒是你,这段时日可有给阿娘惹了什么麻烦?”
关月鸢一听便得意地扬起小脑袋,嘴巴差些直接咧到后脑勺,“二囡你却不知,将军爹爹和娘亲都对我可好了!将军爹爹有空还会教我习武,我现在都会耍刀啦!”
闻清韵忍不住掩住嘴一笑,“你倒是与关将军投缘的很,若是换成丞相爹爹,定是要被你气得半死呢。”
叙了会旧,关月鸢拿出来自己攒了很久的东西,有好吃的糕点,有漂亮的首饰,甚至还有些碎银子,全都推到闻清韵面前,“二囡,全都是我给你攒的。”
看到这,闻清韵眼睛发酸,她生性平静柔和,少有这般剧烈的情绪波动,将所有的东西都拦在怀里,“嗯,谢谢大囡,我很喜欢!”
关月鸢连忙去擦闻清韵的眼泪,等了好一会,闻清韵才缓和过来,瞧关月鸢瞅着她直乐,心说自己该嘱咐的还是得嘱咐到。
“大囡,我与你说,我们如今还不能相认,也不能相识、更不能为好友。”
“为什么?”关月鸢闻言一着急,差些将凳子碰倒。
“你许是没有了解过,你爹爹与我爹爹在朝内关系不合,若是我们二人交好,家里必会阻止我们,到那时,我们便是连私底下见面都难了。”
闻清韵说着,见关月鸢脸色顿时一垮,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又缓和了严肃的神色,“你我二人是亲姐妹,不在乎这点时间,等我想出办法,缓和了两家的关系,你我便能长长久久的。”
关月鸢只得乖乖接受了,还不放心的强调道:“那私底下我们还是原来那样。”
“自然。”
空气并不流通,闻清韵说的话多,又有些情绪激动,这时便感觉有些喘不上气,关月鸢见状,连忙起身打开窗子通风。
明月楼二楼视野广阔,站在窗子旁,就能一览楼下一条街的景色。
闻清韵打开荷包拿出鼻烟壶闻了一下,这里面装着些治疗她气喘的草药,制成香熏,每当不舒服时就可以闻一闻,症状就能缓解。
目光随意向外扫了一眼,突然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像是……她哥哥?
只是哥哥身边何时跟了一位女子?
这时关月鸢见她张望,跟着看过去惊呼,“那不是如冉姐姐?”
声音有些大,似乎惊扰到了楼下的两人,趁二人抬头之际,关月鸢牢记二囡的话,可不能让别人看见她们,连忙反手关上了窗。
就听二囡在她身后轻声道:“她身边那名男子,是我在丞相府的嫡亲哥哥。”
第22章 “小民告将军府欺君之罪……
‘咚……咚……咚’三声,有人敲响了御史台的状鼓。
卯时刚过,御史中丞陈贺嘴里还嚼着半口葱油饼,就听见御史台的状鼓被敲响了。
要知道上一次发生这件事,还是平民状告王氏家族欺男霸女,草菅人命,直接拉开了数十年的世秽之乱。
这般重要的鼓,那里是想敲就能敲的!
用茶水压下去这半口饼,陈贺来不及换上官靴,匆忙就往衙门跑。
御史台的衙门不似专门判案的刑部,没有些唬人的刑具,甚至都没有五大三粗的衙役,不过一炷香,所有御史台的官员皆到位,站在后厅里互相打探。
陈贺一拍桌案,张口问道:“外面发生了何事?”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憋不出来一句话。
这状鼓敲得莫名其妙,未免引起过多百姓的关注,他们开了御史台的门,将告状者引到了前厅跪着。
“不若先打满五十下板子再说。”这时有人斟酌着开口。
“不可,我刚刚去看了一眼,那人面色萎靡,眼突而脸凹,色黄,不像长命之人,万一死在了御史台,你我都要吃挂落!”
“罢了,还是先去看看发生何事,再做打算。”听着手下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得不可开交,陈贺只好下了命令,先去瞅瞅这人什么由头。
众人进入前厅,只见那告状之人本盘腿坐在地上,见他们出来又连忙跪好,面目寡瘦奸邪,确实不像长命之人。
陈贺坐在主座,一声惊堂木响,顿时所有声响都停了下来。
“堂下人可知,敲击状鼓的后果?”
“小民……知道。”那人颤颤巍巍的回话。
敲状鼓告官,先前都是有滚钉板、或者打五十大板的先例,后来为鼓励百姓监督官吏,就实行了推后制,也就是说,若是状告内容属实,便可免去告官的刑法,若是不属实涉嫌诬告,惩罚更重,不死都是好的,甚至还有可能剥夺亲属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