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男友签对赌协议(20)+番外
江浔好像被吓到后退了一下,很快又靠回来。
“我没进去,我在门口等你。”
谢景珩没说话,疼得倒抽凉气。
又缓了一会儿,才把自己折腾起来,拽上轮椅,腰骶泛疼,他坐不太稳。
谢景珩勉强坐好了一点才开门,江浔在门边站着。
“别在我这当门神,回去睡觉行不行?”
“摔哪了?”
无法沟通。
谢景珩越过他径直朝床的方向。
他腰一疼就吃不住劲儿,转移的时候腰腹软塌塌的,力不从心,江浔看了他一眼就把他抱起来。
谢景珩毫无防备,终于炸毛了。
“江浔,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到底有没有点分寸!”
江浔不搭他的话茬,紧了紧双臂摁住他乱动的手,“你消停点行不行。”
说罢把他放床上,丢了两件睡衣过来。
“自己换,十分钟,换不完我进来给你穿。”
江浔“嘭”的关上卧室门,一个背影都没给他留。
谢景珩冲关上的房门丢了个枕头,真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最终还是解开浴袍把衣服换了,他怕江浔真进来给他穿。
浴袍有点湿,他身上也没擦干,不过换衣服这一折腾也全干了。
谢景珩穿个衣服就能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刚提好裤子,江浔就推门进来了,手里拿着吹风机和一小瓶碘伏。
江浔插上吹风机,把人从床上薅起来,看他坐不稳,又给他腰上垫了个抱枕,才把碘伏递给他。
“自己涂。”
谢景珩这才注意到脚踝和小腿上的几道伤口,好像是玻璃碴子贱上去划的,下肢凝血功能差,就显得格外严重。
他接过碘伏,江浔打开吹风机给他吹头发,暖风热热的,江浔手指穿梭在他发丝间,来回扒拉,搞得他昏昏欲睡。
“嘶!”
吹风机突然停了,江浔捉住他的腕子。
“你轻点行不行!”
谢景珩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想说又不疼。
“别说不疼,别仗着自己没感觉就乱来。”
谢景珩白了他一眼,“我不疼我还不能涂快点了?我想早点睡觉不行?”
江浔顿了一下,像是叹了口气,揉了揉他的脑袋。
“我心疼,谢景珩,你知不知道。”
他禁不起江浔说这种话,嘴上没回答,手上动作到底放轻了点。
过了一会儿,吹风机彻底关了,耳边安静得让人不适应。
江浔掀起他的裤腿看了一眼,又把他翻过去,检查他的腰背。
“你看就看,别乱摸。”
谢景珩黑着脸向后抓住他的手。
他明明没感觉,但是看着被江浔摸过的位置好像撩起一串小火苗,皮肤发烫。
这人从头脚踝摸到大腿根就算了,看个腰裤子都恨不得给他扒了,这是正经检查吗?
江浔笑了,顺势在他腰上揉了一把。
“怎么了,你起反应?”江浔笑意更深。
谢景珩睨了他一眼,“你倒是看得起我。”
江浔大概没料到,动作顿了一下。
但很快又凑过来,嘴唇贴在他耳边,特别低声说,“没事,我能起反应就行。”
谢景珩半边身体都酥了,忍不住抖了一下。
江浔见状轻笑一声。
撩拨完一个眼神都不分给他,收拾东西就走了,还替他关了灯。
谢景珩在黑暗中咬着牙长吐了一口气。
操。
还真他妈的起反应了。
第11章
第二天早上,谢景珩不出意外喜提发烧。
昨天晚上穿着湿浴袍在浴室折腾那么半天,他这身体素质,不生病才难怪。
江浔早上来叫人的时候才发现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烧的,他发现的时候谢景珩已经烧得不省人事了。
这人,又不求助,江浔气的牙根儿痒痒。
谢景珩倒不是故意瞒着,他对自己身体还是有分寸的,不至于作死。
只是半夜睡着的时候起烧,他没感觉,等反应过来人已经烧的七荤八素了,除了冷就是疼,脑子都转不动更别说求助了。
谢景珩非常不喜欢去医院,冷冰冰的白色,鼻腔里都是消毒水味儿。
但是这次江浔没给他选择权。
他感觉整个身体都发软,抬手都费劲,完全反抗不了,任由江浔给他穿上衣服进了医院。
陈特助跟着忙前忙后挂号、排队。在诊室开了单子,先去抽血。
江浔一路抱着他来来回回,谢景珩人虽然瘦,但也有一米八几的身高在那儿,引的周围人频频侧目看他俩。
谢景珩被看得不好意思,咬着耳朵说,“你放下我,我自个儿能坐。”
江浔一脸不信任,不过还是把他放在抽血窗口的凳子上,只是站着他背后,一只胳膊从后面圈住他。
谢景珩撩起袖子,露出清瘦的小臂,江浔被他苍白的皮肤晃了下眼。
谢景珩的血管很好找,扎上止血带,护士拿针头一闪,江浔的手就覆上他双眼。
谢景珩后知后觉想起自己以前挺怕抽血的。
以前有人疼,他心里但凡有点害怕都要撒个娇,非要讨到点甜头才罢休。
车祸后一个人住院那几个月,见多了,都快忘了以前自己还怕过。
检查结果半小时才出来,也没查出什么,就是白细胞水平低,有点炎症,普通发热。
江浔一向冷静,罕见地有些急,语气不自觉地带着上位者的压迫。
“他前段时间刚高烧过一次,常发性发热能把人烧成这样?”
医生莫名其妙受到质疑,面露不悦,“你问问他都多久没复健了?瘫痪是这么个情况自己不知道吗?自己不自觉、家属也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