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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瑜:“还有呢?”
他想了想,一本正经道:“瑜陛下钦定的洋贵妃入宫之日。”
年瑜被逗乐了,两个人笑作一团。片刻后,他才将准备好的生日礼物拿出来——
是一副和游戏里一模一样的羊头面具,曲奇小鱼也跃然于上。还空出了相应的位置,留给臧洋补足曲奇小羊。
“生日快乐。”他主动亲了亲对方。
“还有...复活节快乐。”
第120章
普天同庆的日子。
但臧洋一整个白日什么也没干, 醒来后就抱着年瑜,说什么也不撒手,跟个树懒一样。如果年瑜有什么事必须起身, 他就寸步不离地跟着,除非是去卫生间。
年瑜忽然觉得让他抱着看自己改论文其实也未尝不可。
反正臧洋看不懂, 不知道自己在编什么乱七八糟的学术垃圾。
唯一的问题是他实在有点话多。
一会儿问:“衣服是你给我挑的吗?”
年瑜:“是。”
再一会儿问:“短辫是你扎的吗?”
“对。”
“戒指是你戴的吗?”
“嗯。”
“我身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你搞的吗?”
“没有了。”
“啊... ”他好像很失望, “那以后衣服不换了, 短辫也不解了。”
年瑜纳闷地回头瞥他一眼,他才笑起来,说“开玩笑”, 然后凑上去亲嘴角。
结果当天晚上洗完澡出来,就想让年瑜帮他吹头发, 而年瑜秉持着谁生日谁最大的理念应了下来。
没想到在培养舱里躺了那么久,臧洋的发质还是很好。吹风机“嗡嗡嗡”地大吵, 手一托起一截, 很快就滑溜了下去。
他还喜欢在吹风机的掩护下哼小曲。
很奇怪, 一般谁拿着吹风机, 谁的耳边就都会是那玩意运作的声音。而不掌机的那位又会觉得别人的说话声特清晰,如同在不同的频道,就好像这个世界的bug一样。所以年瑜听不见小曲,但臧洋自己能听见。
等吹风机停下,他的小曲也停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般。
“好香。”他牵过年瑜的手嗅了嗅。
年瑜:“洗发水的味道。”
“不不, ”他摇摇头,“是我家小鲶鱼一直手有余香。”
年瑜:“... ...”
发病了。
等关上灯,他搂着年瑜的腰,心满意足, 低声问:“明天早上能再帮我编短辫吗?”
小别胜新婚,年瑜确实也有点缱绻,心一软又答应了。
“真好啊 ”臧洋笑道,“真好。”
他全权将自己头发的生死交给年瑜,连年瑜第二天给他扎了个很小的蝴蝶结发绳都不知道。
两人出门要去拜访丘晓樱和越山的时候,年瑜一直推着他,让他走在前面,还不允许回头看。但臧洋其实能听到点声,怀疑年瑜一路都在憋笑。
直到被越山鄙视了,他才明白年瑜在笑什么。
越山:“你个大老爷们扎什么蝴蝶结?装可爱啊?”
“你懂什么!”
臧洋和越山完全没有久别重逢的感动,只有棋逢对手的激动,转头就呛道:“我对象给扎的,你有吗?”
越山:“... ...”
没大没小!
丘晓樱和年瑜在一旁笑到抖筛糠似的。
桌面上有一个文件袋,臧商一视同仁,也给了臧洋生活启动资源,还从野路子帮他建了档案。
臧洋一边啧啧称奇“这野路子可太野了”,一边拿着自己的身份证,掐指一算:“小鲶鱼,我比你大一岁。”
年瑜淡定道:“你不就比我早出生一轮换世之境吗。”
那臧商还比年琰大四岁呢。
他微侧头,再偏回来,意识到什么,猛地转回去,忽然发现臧洋的浅灰眸放光到快要过曝了。
结果是他多想了。
臧洋在适应身体的期间,先在家里混吃混喝了一周。年瑜觉得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自己现在不用再吃外卖了。
同时,臧洋在有了实感后,加倍地在意年瑜那没好全的认知障碍。他发现年瑜固定会在刚睡醒的一阵儿续不上档,灵魂出窍般。
于是每个午间他将人叫醒后,都会垂眼俯身,捧起脸,温柔地凑上去浅吻,从眼尾到嘴角,边亲边问:“我在亲你,感觉得到吗?”
但年瑜在这时往往像泡在酒里的木桩子,醉到没有任何回应,臧洋都亲完有一会儿了才反应过来。
一周后,臧洋很快就觉得自己应该承担起养家糊口让年瑜再过暴发户生活的责任。于是拿着那笔启动金,再找年瑜借了点卖房剩下的钱,挑块年轻人多的好地方开了家正经清吧。
在人类世界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他的头发和眼睛,他走在大街上特像非主流。前段时间遇上个小孩儿盯着他看,他一盯回去,那小孩就被他的眼睛吓哭了,搞得他现在出门要戴有色眼镜。
但清吧里不一样,能进来的人多多少少也能接受他的潮流。
小股东年瑜也是在这时发现臧洋这货取名审美很低,他居然问说清吧能不能叫“小鲶鱼”。
年瑜无语了很久:“你觉不觉得...鲶鱼其实长得很丑。”
臧洋:“我家小鲶鱼长得好看就行了啊。”
“... ...”
可是年瑜又不坐吧台调酒。
他欲言又止,还是在睡觉前说:“换一个吧,我不想你年纪轻轻就负债。”
股东不同意,臧洋也不敢擅自敲定。最终店面上挂的名字叫“Sink”,旁边还有一个张扬的羊头面具作为标志。
格泉过来参观的时候,说这是“小洋人”取洋名挂羊头,还怪洋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