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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虽然痛,但处理变态更重要些。
也是在这一刻,年瑜才意识到自己之前是有多依赖臧洋。没有臧洋这个战力在,他的抵抗无力又费劲,仅仅是打两个40级的拳击手都已然找不到喘气机会,更别提模仿犯给他赤裸裸设下的陷阱。
年瑜拉开距离,想给自己创造一个舒服的攻击距离,可拳击手的战斗模式却是不断向他靠近。
他果断朝着那人的胸膛掷出玻璃片,扎进了□□。那人终于哀嚎一声,血量有了明显下降。
另一个人正在蓄力,拳头前汇集一个气团,想打出能量波。如果真被命中,年瑜估摸着要变成残血,半死不活。
于是他将钩索瞄准卫生间墙上的透气窗,在能量波打过来的一瞬间借力闪走,一拳头又打碎透气窗的玻璃,向那人的后背发射而去。
除去绝对压制的情况,犯人的毅力是不会高于受害者的求生欲的。
□□吃了满嘴的玻璃后,他们痛到倒地不起,也意识到年瑜不是个好欺负的。在抬眼时,年瑜的卧蚕和手心都滴着血,表情冷冷的,一只手拎枪抵着左边人的脑门,另一只手抛着手雷,俨然一副“再敢反抗就跟你们功归于尽炸死在这”的气势,脚踩着右边人的后背。
胜负已分,年瑜目光深沉:“谁允许你们朝我脸上吐烟的?”
“不敢了,不敢了。”两人趴在地上。
比起一时的欲望,他们还是更想要命的,实在抢不到人,低头认个怂也不是什么大事。
年瑜在厕所待的时间有些久了,再不回去臧洋一行人可能会起疑。他也不想再在这插曲上放太多心思,冷哼一声“滚出去”,两个混账就麻溜起身往厕所门口溜。
血滴在他的皮靴旁,被隔间爆开的水管里淌出来的大滩水冲淡。他想赶紧清理一下自己,抬头发现镜子被他打破了,只好胡乱沾水把脸上和手上的血都冲干净,直到确认血止住了才往外面走。
转向门口,年瑜忽然发现刚挑逗他的两个人,直挺挺倒在地上不动。
血量好像清空了?
目光上移,臧洋堵在门口,撑着门框看他,不知道到底是等了多久。
“我才一会儿没看住,”臧洋挑眉,但语气冷冰冰的,“闹得够大啊。”
第49章
还会有更大的...
年瑜在心里嘀咕——没敢告诉你而已。
他瞥了瞥两具还没来得及闭眼的尸体, 来回搓手防止水珠滴下,小心翼翼避着伤口:“你又杀人。”
臧洋:“你不想脏手的话,尽可以交给我, 毕竟我也不差这两个人头。”
“这两人为什么攻击你?”他又问。
年瑜腹诽:眼瞎呗,对着同性精虫上脑。
“性骚扰。”他答道。
臧洋:“性骚扰谁?”
“... 我。”
“那死有余辜, ”他沉着脸, 脚踩在其中一人的脑袋上, 似乎要把骨头都踩碎,嘎嘣两声,“别让我知道你把自己搞成这样子是为了帮别人出头就行。”
臧洋上前一步, 不顾年瑜异样的目光,将他的脸掰过来, 锁定高高肿起的半边颧骨和划了道口子的卧蚕。
他的眉头愈发紧绷,大拇指往上按了按那块红肿。年瑜感觉自己仿佛被黑云笼罩, 整个卫生间步入料峭寒春, 将他打入缄默, 却因为臧洋的力度过大而不由自主弱弱闷哼一声。
“疼?”
年瑜很想说“你这不是废话吗”, 但他对视上臧洋充满戾气的眼神,便将话吞回了嗓子眼里。
臧洋放下手:“还有哪里?”
“没有了。”年瑜瞒他。
臧洋“哼”一声,年瑜也不知道他是哪根经抽了,突然用手箍住自己的腰,就这样被推到他后背贴墙,一边冷面, 一边手又不安分。
臧洋:“你不说我就自己摸。”
“你又发什么疯?”
年瑜皱着眉将他的胸膛推开一尺,在僵持中率先退步,解了一只手的袖扣,把衬衫向上挽起, 露出因格挡而青紫的手臂。
“就这些。”他说。
臧洋盯着他手臂沉默,一言不发。
年瑜不太理解:“你生什么气?被打的又不是你。”
“... ... ”
臧洋闭了闭眼,差点一口气没吊上来——更生气了。
“你是猪吗... ”他正欲强压下怒火,好好和年瑜理论,门口倏忽传来“哒哒哒”的匆匆脚步声。
埃德蒙的尖叫声响起:“哦买噶!你们怎么把公共厕所搞成这个样子了!损坏公共财物可是要赔钱的!你们... ”
他说到一半噎住了,因为臧洋回头怨愤地瞪着他,背脊紧绷像捕猎的黑豹,高挺的鼻梁如笔直的刀刃般要把他斩断。
臧洋沉着声警告道:“闭嘴,我赔,滚出去。”
埃德蒙:“... 好的。”
随即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你遇到危险不会喊人吗?喊我,喊格泉,喊孙嵘,都可以,没有百分百的胜率还敢冲上去一挑二?疼了也不知道老实是吗?”臧洋侧头回来,把没讲完的话续上。
噼里啪啦的,跟吃了炮仗一样。
“没必要,”年瑜想起那封信,“我不可能一直依靠你们。”
臧洋咬牙,腮帮子硬硬鼓起,一副恨不得把眼前人大脑撬开的模样,听着年瑜继续道:“我觉得出去后我需要个近身道具,最好再点些近身技能。”
“你真是能耐了,”臧洋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大点的碎玻璃,利用反光照给年瑜:“你自己看,破相了好看吗?”
这块碎玻璃实在多余,年瑜从他的眸子里就能看清自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