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确定地问,“没遇到吧?”
安纱诚实地说:“没遇到。”
曲溪清大剌剌一摆手:“那不就行了。”
李意差点气了个仰倒。
安纱好奇地问她:“小曲你怎么也才回来啊?你那边的诡异也很麻烦吗?”
“不麻烦,是个很好处理的家伙,但突然出现有点古怪。”曲溪清解释了两句,“不是有些诡异能交流一下吗?我就想着看看能不能从它那里问点话,但它不说。”
“然后我处理完它,打算回来的时候,收到了老樊的联络。”
“他说基地那边推进了大半城市了,现在离我们挺近,给我送辆车过来,到时候我们跑来跑去也方便。”
她微微扬起嘴角,眼中闪动着兴奋的光芒,“是大摩托!引擎werwer的那种!”
李意阴恻恻盯着她,举起牌子:“一般werwer叫的都是比格。”
“去。”曲溪清把她扛起来
顺便放到了旁边,“干嘛啊,安纱就跟副队出去散散心,你跟过度关心的老妈一样唠唠叨叨。”
李意气急败坏:“可是他们俩还卿卿我我了。”
“嗯?”曲溪清支起了身体,“没恢复记忆,就卿卿我我了?”
安纱已经晃进了厨房,李意举着pad跟曲溪清告状,试图拉一个盟友:“我早就跟你说了将祈这小子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只是看起来纯情老实而已!”
“也不能这么说吧。”曲溪清帮副队说了两句话,“至少脸红肯定装不出来。”
“不过他们俩怎么卿卿我我了?”
她八卦地问,“亲了吗?”
李意:“……没有。”
“切。”曲溪清失望地扭头,“那你叫得那么大惊小怪。”
“可他们抱了!”李意恨不得把pad塞到曲溪清脸上,“现在什么都没想起来呢就敢抱了,要是想起一点什么了还了得!”
“好了好了,冷静点。”曲溪清拍了拍她安抚,“你现在这么跳脚,等到将来他们结婚那一天,说不定还要给他们当花童呢。”
“现在在这扮演绊脚石,到时候让你上台致辞怎么办?”
“花童?”李意愣住了,不可置信地卷住曲溪清的脖子,“什么意思,将祈说的?不可能,绝不可能!”
“咳咳!”曲溪清被她勒得后仰,“是我随口胡说的,住手啊,别勒了——等等!你看安纱在干什么!她什么时候进厨房的!”
李意惊恐地看了过去,安纱果然哼着小调不知道在厨房里鼓捣什么。
“松开!”曲溪清连忙甩开她,“你没有味蕾我还有呢!我得去看看!”
她两步窜进厨房,紧张地问安纱,“嗨,安纱,你、你做什么呢?”
“嘿嘿。”安纱举起手中的盘子,自从通了电,这里越来越像个温馨的小家了,“我想把美味的黄瓜煮一下。”
“你要尝尝吗?”
曲溪清面有菜色:“我我我……李意!”
李意缩在门口,表情几经变化,最终慢慢举起pad:“要不还是把将祈叫来吧。”
……
“笃笃”将祈敲响了办公室的门,门内传来安理的声音:“进来。”
她坐在一张简陋的书桌前,戴着耳机处理文件,看起来和平日里完全没什么不同。
“哎。”安理扔开耳机伸了个懒腰,“我还以为逃进禁区外面的活能少给我一点呢,没想到还是老样子。”
将祈轻描淡写:“那可以回去。”
“外面网好。”
“我才不呢。”安理撑着脑袋,“都已经到这里了,我可不会回去。”
她露出一点狭促的笑意,“我听说了,最近营地里流传的,关于轮回小队副队长将祈同志到底可不可爱的……”
“咳。”将祈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回来。”安理叫住他,拨弄了一下桌上的钢笔,问他,“……她怎么样?”
将祈停下脚步:“我以为你真的能忍住一直不问。”
安理叹了口气,双手环胸靠进椅子里:“我本来是觉得,反正都到这个时候了。”
“如果计划成功,等她恢复记忆回来再见更好,否则……说实话,我很难想象,失去了记忆的姐姐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和她相处。”
“如果计划失败……反正大家都要一起死了,那就地府再见也无所谓。”
将祈看着她。
“好歹说点什么吧?”安理揉了揉太阳穴,“姐姐是怎么看上你这个闷葫芦的。”
将祈回答:“我在她面前会说话。”
“只是奇怪,你为什么会这么悲观。”
“因为我发现,我能做的都做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安理转过身,椅背对着他,“传说中的那道门,还是那些过分强大的诡异,都是我力所不能及的。”
“我只能……等着姐姐,去完成最后一战。”
将祈:“你不相信她会赢吗?”
“当然相信。”安理哼笑一声,“我只是也不介意她失败,我可以陪她一起输,一起死。”
“只是……”
“要是我还能帮上更多就好了。”
她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我想了想,那扇门我实在没办法,但禁区里还有个隐患。”
将祈回答:“大师。”
“我觉得,他差不多该有动作了。”安理轻轻敲击桌面,“毕竟,诡异已经给了一点反应。”
她示意将祈看桌上的近期异常报告。
将祈大概翻了翻:“噩梦缠身、鬼影、半夜微弱的呼救……”
“鬼头铃兰没有示警,这些顶多是诡异利用自己的能力做出的细微影响,其中有些案例,看起来像是禁区压力大产生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