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君与我贪欢无度(42)+番外
流连在手臂上的吻逐渐来到圆润的肩头,二人的衣料渐渐腻在一起,呼吸重叠,无法分离。
年年好不容易将他推开,他又凑过来,掐着她的软腰,金眸晦暗不明,恨恨追问:“他有没有睡在这床上,告诉我,年宝,他有没有吻过你?”
辟星一想到在他昏迷的日子里,这个小东西和旁人在一起,做些什么,浑身都叫嚣着,愤怒得发狂,嫉妒得发疯。
初初来到她面前时,她甚至一语不发。
到后面,怕他乱来,才好声好气地软着嗓和他谈条件。
可辟星只注意到,她特地做了一张双人床。
——她在上面做什么?和那只蠢鹰吗……?
——她会勾着蠢鹰的脖颈,像和他接吻那样,伸出羞怯的舌尖,发出甜软的嘤咛吗?
应该把她圈起来。
他当时这么想:应该把她套回柱子上,留在房里,这样就能和他们的灵魂一样,每日和对方契合,不留一丝缝隙。
她是属于他的。
完全属于他。
从肉身,到灵魂,到每一寸皮肤,每一个眼神,那红艳的唇,柔软的舌,漂亮的小花,完完全全——
辟星阴冷痴狂的念头,消失于年年一个简单的摇头。
“没有没有,”年年偷偷告诉他一个秘密,“我的床只有大人上来过呀。”
这本来就是给大人留的位置嘛。
只是,现在还不到大人能睡的时候。
年年想了想:“大人,我困了,想睡觉。明早还要摘茶叶。”
年年学会了下逐客令。
辟星一动不动,居高临下,沉沉地看着她。
“大人的时间不是很值钱吗?”年年催他,“大人去赚钱,去赚钱呀。”
辟星冷笑:“不那么赚也可以。”
年年眨眸,故意道:“大人从前可不是这样的。”每分每秒都是钱,孜孜不倦地和她做交易,这才是貔貅大人呢。
辟星粗粝的指腹抚过她的唇,目光幽深。
年年没办法,给了他一点甜头,搂着他轻轻地吻了吻面颊。
只不过,伸出了点舌尖,在男人的面颊上留下一个湿点。
“大人,晚安。”
辟星眼眸更深,握着她的掌心发着烫,不满道:
“年宝,不够。”
年年翻了个身,盖上被子:“那大人要好好努力,学着当好夫君。不能在我睡觉的时候干坏事哦。”
年年打了个哈欠,蜷在被窝中。
辟星听见她呼吸沉稳,渐渐睡去,被撩动得身子紧绷不已,一刻无法放松,只怕些许没了克制,就要覆身上去,将她从睡梦中吻醒,干/得她沦入思念与欲海的深渊。
月色醉人。
辟星闭上眼,虚虚握着她的手腕,沉迷地窃着她的香气,尔后,他收回搁在床边手,站了起来。
月光下,金塑换了模样,已经在沉睡。
辟星伸手,在塑像小巧的脚腕一触,轻轻挠动。
床榻上的人儿双足颤了颤,发出一声嘤咛,辟星着迷地低下头,在金塑上落下一个吻,与此同时,年年在床沿扭了扭腰,难耐地再翻身。
“唔,不要……嗯……”
他抬眸,眼底淌过熔金般的暗涌,凝成欲色的冷光。
还是他的。
他轻轻笑了笑。
是他的小东西,可爱的小东西。
他的年宝。
……好想,一口不剩地,吃掉。
第25章 呼~逼疯
年年这夜睡得不安稳。
她总觉得有一根不安分的手指,从她鼻尖慢吞吞地往下滑动,沿着脖颈、手臂、直到腰间、脚心……若即若离。
她气呼呼地醒过来,刚想埋怨辟星不遵守约定,趁她睡觉的时候逗弄她,却发现柔软的大床上根本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年年双眼迷蒙地抱着软枕,有点困惑。
难道……这只是她做的一个梦?
如果是梦,年年不止一次做这个梦。
梦里她通常被手指细细抚过,叫她低声喘不过气。
可梦里也有被手臂抱在怀中,温暖舒适的就像被窝。
醒来后,年年时不时盯着辟星看,他坐在屋檐上,有心灵感应似的,回头看着她笑。
年年脸一红,忙拧过头,听见飞凌问她:“娘子……那位郎君,究竟是何人?”
“是打金匠。”
飞凌将茶叶清洗干净,犹豫道:“……村子里的妖说,他夜晚溜进你家中,也许,是有妖看岔了吧?”
“啊?嗯……可能吧。”年年含糊道。
也可能是完全没看岔。
年年开始怀疑,自己做的根本不是梦,就是坏貔貅屡教不改,不听她说话,自己做决定,趁她睡觉偷偷逗弄她。
大人可以变作烟雾,到处游走。
大人来无影,去无踪,神通广大,能将泓折磨她的媚毒消了去,轻轻松松将泓湮灭,还能将自己的魂塞到她的身子里,保她逍遥天地,活得快快乐乐。
这样的大人,要偷偷做点什么不让她发现,简直太容易了!
年年忽然站起来,叉着腰,竖着眉对屋顶的神兽大人发话:“打金的,下来呀。”
打金的?
辟星慢悠悠地摆弄烟杆,慵懒得漫不经心,撑着头道:“呵,叫谁?”
“辟——星。”
年年叫他的大名,半点不怕他,肆意指挥他去洗茶叶。
洗的这一部分,是留给村民们吃茶的,其余的,则卖到不远人类的镇子上。
辟星抬抬手指,茶叶刹那清洗干净,他烟杆里那些烟雾更是灵敏,幻化出几双灵巧的手儿,将每份茶叶打理好,平均分配在茶罐里,整整洁洁,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