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后标记了Omega情敌(4)+番外
向舒怀一目十行地扫过守则,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她将守则折好收起来,握住门把手,刚打算关门,却被余晓晓伸脚卡着门拦住了,不由得疑惑地望向面前的大小姐。
余晓晓伸脚的时候自己也没细想,接到对方困惑的目光时不由慌乱,忽然又理直气壮了起来:“那……那,你一点声音都没有,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死在屋里面了?要是悠悠姐问我,我怎么办?”
守则是她自己单方面列的,如今去质问作为接受方的向舒怀,未免太不讲道理。但余晓晓问的理直气壮,向舒怀也没有反驳她,只像是纵容小孩一样接受了她的举动。
“我房间里有便签纸。”向舒怀想了想,说,“我每个早上写一张当天的日期贴在门上,每天都会换。你看日期就好。”
“……好吧。”余晓晓勉勉强强答应了,也没有了再待下去的理由,便收回了脚,“就这么办吧。”
向舒怀点了点头,没说话。余晓晓转头离开,刚抬脚便听到身后关门的声音,不由得又心生一阵别扭。
就那么迫不及待要关门啊。她一肚子不满地想,明明住在自己家,自己都没有说讨厌,这烦人的大冰块凭什么这么嫌弃?真是——
嘀嘀咕咕地抱怨着,余晓晓一下歪倒在柔软沙发里,甩甩头让自己别再想烦人的东西,随手捡起旁边的绘本草稿翻看起来。没过多一会儿,手机忽然响了。
——是她给悠悠姐设的特别来电铃声!
余晓晓一骨碌爬起来,兴奋地接通了电话。
“悠悠姐!”
从悠的声音响起,笑吟吟的:“晓晓。”
“悠悠姐,”余晓晓开心得坐不住了,跳起来在客厅走来走去,“你那里现在是早上吧!你今天上课的吧,怎么有时间打电话啦。”
“突然想你们了啊。”从悠说,“今天课不多,就打个电话看看。最近怎么样?”
余晓晓选择性地忽略了那个“们”,在原地傻笑着和从悠侃起了大山,说到从悠的设计,也说自己的绘本。聊了一会儿,也又说到借宿到自己家的向舒怀。
“小舒的话,已经搬过去一天了吧?”从悠温温柔柔地问,“晓晓,相处得怎么样?”
那烦人的大冰块的样子,又浮现在余晓晓眼前。
“我和那个……那个谁。”余晓晓不大乐意地嘟囔,一笔带过,“也就那样吧。”
“你在家吧,晓晓。”从悠说,“把电话给小舒,好不好?”
余晓晓赌着气:“……她不在。”
“听话,晓晓。”从悠就笑,“让她接电话。”
余晓晓只好嘀嘀咕咕地撒着娇,被哄着敲响了向舒怀的门。
“向舒怀,出来。”她臭着脸叫人,语气很差劲,“悠悠姐叫你接电话。”
房门被拉开。向舒怀看了她一眼,接过手机,比起看她时的样子,神情分明可见地柔和下来。
“……姐姐。”向舒怀轻声应,“嗯,我在。”
又是那种缱绻又温柔、几乎不像她的语气。余晓晓听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脸色难看地看向舒怀向她点点头,口吻很郑重地说着话,走回卧室,暂时带上了房门。
心里的雀跃一扫而空。余晓晓黑着脸,愤愤地盯着自己家次卧的门好一会儿,恨不得把那门盯出一个洞来。
终于,卧室门被重新拉开了。向舒怀将手机交还给她。
她的神情,赫然又变回了以往的古井无波,什么也看不出来。
“悠悠姐和你说什么了?”余晓晓不大高兴地盯着她质问,“有什么不能听的,非要避着我。”
向舒怀说:“姐姐说,你是小妹妹。让我在生活里多照顾你一些,她好放心。”
“谁是小妹妹了。”这话一听,余晓晓就更不高兴了——悠悠姐分明是把她当成幼稚小孩,而将向舒怀更当作是与自己相仿的伙伴。
她劈手夺回自己的手机,“向舒怀,你不是十一月份的吗。我比你还大半岁呢。”
“——哦。”向舒怀挑高了眉毛,仍然是平静无波的语气,却透露着十足十的不相信,“是吗。”
余晓晓就更气得跳脚。她用力瞪了向舒怀那张讨人厌的脸一眼,转身就走。
关门声立刻在身后响起。
——烦死了!!!
余晓晓恼火地翻出与朋友的群聊,劈里啪啦泄愤似的地敲起了手机屏幕。
【晚上,出不出来喝酒?】
*
凌晨时分。
余晓晓摇摇晃晃跳下车,随意挥挥手与开车的朋友作别,握着扶手几步登上了室外的楼梯。
今天出去的人多,只玩了些无聊的酒局游戏,又没有人敢灌她的酒,余晓晓没喝几杯,就只比微醺稍醉些。她脸颊发热,眼前的一切都好像蒙上了层雾蒙蒙的光晕。
因为酒精,扭开门的手指有些发软,余晓晓迈入玄关时,发现客厅一角正亮着盏明亮的灯,像是黑暗中一弯月亮似的岛屿。
她脑袋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已经和向舒怀住在一起了。
……所以,是那个讨厌鬼。
身体比脑子更快一步。在余晓晓想明白之前,她已经信步走向了光源之处。
客厅是落地窗的设计,角落摆着圆桌和柔软靠椅,是方便余晓晓无聊的时候窝在旁边看书晒太阳的,身侧便是旷阔的天空。此刻,向舒怀便蜷在椅子里,披件外套,抱着电脑办公。她塞着耳机,似乎连余晓晓进来也没有发觉。
她倒是很会找地方。余晓晓想,这确实是这个家里最舒服的地方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