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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长公主巧取豪夺后(55)

作者: 小橘子灯 阅读记录

不过这些裴安懿都没有戳破,只是恭恭敬敬的将人请回了长安。

庄亦之目睹圣旨那一刻,泪水横飞,悲痛之情溢于言表。他弯曲着身躯,面向长安的方向虔诚地三跪九叩,以示对皇恩浩荡的感激。

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沉重而庄重。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波澜。在这一刻,他仿佛听到了远方的风声,那是长安城的呼唤。

听闻那日庄亦之踏入长安城的消息,天下读书人莫不振奋异常,一场又一场的诗会接连不断,盛况空前。

长安城内文人墨客云集,他们或在酒楼雅座上吟诗作对,或在湖畔亭台间挥毫泼墨,每一位参与者怀揣着对庄亦之的敬仰。他们谈论着庄亦之的才华横溢,谈论着他如何在科举中脱颖而出,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诗会上,有人朗诵庄亦之的诗作,那字字珠玑,句句铿锵,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有人则挥毫泼墨,将庄亦之的诗句化作一幅幅精美的画卷,展示在众人面前。

庄亦之的接风洗尘之宴,选址于风雅之苑,新帝有意彰显盛情,于是宴席铺张至长街之尽头。

人潮涌动,才子佳人纷至沓来,争相向这位大学子敬酒。恰逢喜事,精神抖擞,即便年逾花甲,庄亦之亦概不推辞,畅饮八百杯而不醉。

人群之中鱼龙混杂,裴怀远为保性命,并未出席,如此盛大的接风宴,自然是裴安懿作了东。

裴安懿高居主位,裴荣辰侧身右席,庄亦之则落座左方。

随着夜幕低垂,宴会渐入尾声。依照古礼,宴终之前,裴安懿须向庄亦之敬上一杯酒。

此举既彰显了宴会的热络之情,亦是对皇室立场的一种昭示。

裴安懿亲自斟酒,交由侍女递至庄亦之手中。

此时,庄亦之已微醺,见长公主赐酒,不等侍女趋前,便已起身,脚步踉跄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酒液入肚,庄亦之似乎醉意更浓,他扶着雅苑的柱子,缓缓转身,就地卧倒,沉入梦乡。

旁边的随从见状,连忙趋前相扶,意图将他平安送回卧房。

裴安懿目睹这一切,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异样,却依旧保持了沉默。待随从将庄亦之慢慢搀扶离开后,她跟上前去,轻轻地摸了摸他的鼻息。

片刻之后,裴安懿恢复了一贯的镇定,不动声色地低声命令随从,携带着她的亲笔手谕入宫,切勿喧哗,并严密封闭入口,确保无人能自这幽雅之苑中离开。

庄亦之陨命,寂寥无声。

生前,他独酌多杯,最后一口酒,是她亲手所倾。

若自己不能揭露凶手真容,那么最大的嫌疑,恐怕将落在自己身上。

裴安懿闭了闭眼,谋局之人天衣无缝,她是什么时候被算计进去呢?

……

入夜,庭院中的金银花香气缕缕。

烛光摇曳于许言锻室内,尚未归于寂静。

王阿花轻推房门,只见许言锻手执细软布,正细致地抹拭着刀锋。

这把刀色泽漆黑如墨,与许言锻惯用的刀相去无几,唯有一点细微的差异,即在刀柄的装饰上。许言锻的刀柄上刻有简约而不失雅致的莲花图案,而这把刀的柄端则是一只栩栩如生、顽皮可爱的小乌龟。

王阿花虽未目睹过许言锻的母亲,但从这刀柄上的小乌龟,她似乎能窥见一位充满活力的少女,手握利刃,神采飞扬的英姿。

王阿花给自己斟了一碗酒,落座于椅上,又为许言锻满满地斟了一碗。

“这几天在采莲阁吃你的喝你的,承蒙你的照顾,今天晚上就当我请你喝酒。”王阿花举着碗道。

“邀请我共饮此酒?”许言锻一仰头,将杯中酒尽数饮下,随即笑言,“真是新鲜,这酒莫非是从我采莲阁的厨下悄悄取来的?”

王阿花笑而不答,将手轻轻拂过刀身,道:“是把好刀。”

“确实是把好刀,不该在暗不见光的地方藏着。”许言锻眼中寒意泛起。

王阿花笑笑,明知故问道:“许兄呐许兄,我本来以为你是个坦荡人。”

许言锻和顾端接触了这么久,又知道有一把藏刀的密室,若是真的想去取这把刀,早就取回来了。

她迟迟没有去取,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是她不想取,而是她不想亲自去取。

王阿花觉得,其中缘由约莫藏在密室里的画卷里。

想了想,王阿花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来。

“我听阁里的姑娘说,先夫人是逃难至此。”

王阿花看到画像的人与许言锻有七八分相像之时,就猜出来了许言锻与这画像之人的关系,加上许言锻对顾端反复无常的态度……她很难不联想到一出痴情女子负心汉生了个倒霉的娃的故事。

仅是隐于画幅之中的那封信……实在是出乎意料。

王阿花轻挑嘴角,含笑言道:“在秘室中得以一睹先夫人的风采,许兄与先夫人容貌颇为相似,至于顾家主——”

“与顾家主相较,并无半点相似。”

第31章 “别老想着你那相好的了。”

第三十一章

王阿花将信递了过去。

“你是不是一直在心里反复琢磨,如果顾端真的是你的父亲,那该怎么办?”王阿花轻声问道,

许言锻不言,这个问题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许言锻的头上,叫她夜不能寐,日不能安。

“我不知道你的父亲是谁,”她继续说道,“但从这封信上来看,那顾端绝不会是你的父亲。”

一封泛黄的信件,信封上有着岁月的痕迹,字迹工整而略显陈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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