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书写给九年后(53)
而她也借此重温那段十八岁的回忆。
如今,十八岁的自己迈出了第一步,来到俱乐部试训。
这是她没有过的新鲜的体验,她很好奇每日发生的事,也很期待对方与自己分享试训生活。
“可以,你回到宿舍给我打过来。”
她看了眼时间,决定今天的通话到此为止。
她说道:“鸣蝉,我要去洗澡了。”
*
岑鸣蝉没想到,今日的姐姐如此好说话。
她不仅同意每天都与自己通电话,甚至姐姐要去洗澡想挂电话,自己随便撒娇几句,她就真的没有把通话挂掉。
而是把手机放在一边去洗澡了。
岑鸣蝉戴上耳机静静地等待着姐姐洗完澡回来,她还有很多话想和姐姐说。
耳机里没什么声音,很安静,没有淅淅沥沥的水声。
她猜测姐姐应该是把手机留在了卧室。
而她的脑海里却不由浮现出一副场景,雪白的肌肤上滚落着水珠,一路往下。
像是迷路的小鹿,跃过起伏的山岭,跨过宽广的平原,最终藏身于幽深的丛林。
前些天那场旖旎的梦也再度浮现,姐姐那柔软的唇舌在探索着更软更湿更热的地方,贪婪地,在吻,在含,在咬,在吸。
像是在玩傀儡游戏,一切都已失去自己的控制,所有主动权完全都在姐姐手里。
她被牵引着,升空又坠落。
她像是对外展览的藏品,而姐姐是唯一的参观者。
姐姐有权欣赏她,阅览她,最后享用她。
落地窗外蔷薇盛放着,而蜂鸟停在空中吸食花蜜。
呼吸在起伏,随之还有情欲。
岑鸣蝉有些难为情。
好热。
第28章 试训
岑鸣蝉洗澡时总觉得小腹隐隐作痛,伴随而来的是后腰发酸。
这两个征兆表明她即将来月经。在她的家乡,月经往往被“好事”两个字所替代。
尽管已经学习了足够的生物知识,她仍然无法把这件事与“好事”两个字联系起来。
因为她有严重的痛经,夏天时症状最轻,春秋次之,最严重的是冬天。疼起来的时候额上冒虚汗,有时半夜也会从睡梦中疼醒。无奈之下她便只能与暖宫贴与止疼药为伴。
她也曾看过中医,医生诊断为子宫后位,具体原因没说个清楚。医生也开过药,她吃过但总觉得没什么作用,还不如止疼药来得有效。
她洗完澡,披着未干还在滴水的发,去翻找着抽屉中的止疼药,免得半夜疼醒了还得现找。
独居就是有这个缺点,万事都要靠自己。
找到暖贴和止疼药后,她才回到卧室,把它们放在床头柜上,然后用干毛巾擦拭着头发。
她把通话调成免提:“我回来了。”
“姐姐。”免提将对方声音放大,似乎带着点颤音,她重复着,“你回来了。”
“我有些想你。”
岑鸣蝉留的是长发,手中的毛巾很快便擦得湿溻溻的。
小腹隐隐的下坠感让她很不舒服,她蹙着眉问道:“常备的东西都买齐了吗?暖贴和布洛芬有没有买?”
对方还是一如既往地有问必答,乖巧懂事:“都买了,姐姐,不用担心我。”
“那就好。”她说完,摸了摸依旧能滴水的湿发,“等我一下,我去吹头发。”
等她吹完头发,十八岁的自己宛如汇报工作一般,把今天发生的大小事都说了一遍。
明天是周末,她不需要上班,因此她很有耐心地听对方情感充沛滔滔不绝地讲着,时不时也会说几句话作为回应。
她们通话了很久,最后的最后,她听到对方问道:“姐姐,今晚可以不挂电话,就这么连着吗?”
连麦睡觉。
这是她毕业后网恋时爱做的事。
情投意合的前期,总是如同老式蛋糕的奶油般甜得发腻,要时时刻刻黏在一起,连晚上睡觉时也不想分开。
刚开始岑鸣蝉总是会有偶像包袱,担心自己有打呼噜、磨牙、说梦话的坏习惯,但是碍不过恋人的请求,最终还是同意。
事实证明她睡觉时没什么坏习惯,据恋人所说,她睡得不安稳,会翻身,会无意识哼唧几句,听起来可爱无比。
面对十八岁的自己,她自然没什么偶像包袱。她们在某种程度上算是同一个人,她对十八岁的自己完全知根知底。
只是连麦睡觉这件事,看起来有些亲密,所以她有些迟疑。
“刚到新环境,我有点不适应,就是想姐姐陪陪我。”
“姐姐,我睡觉很乖的,绝对不会吵你。我们试一试好不好,如果你觉得我吵,就挂掉。”
岑鸣蝉无声地笑着,小骗子又在卖惨。
但她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心情变得很好很好,于是她答应下来:“好,我不挂电话。”
“姐姐你真好,我好喜欢你。”对方声音软软的,像是桂花糕,又藏不住欣喜之情,“那我先去洗漱了!我很快回来!”
*
姐姐同意了。
岑鸣蝉再次欢喜雀跃起来,她所在的房间带着个独立的卫生间,她先去洗澡,又去洗漱。
柔亮的灯光下,她身穿粉色的草莓睡裙站在洗手台前刷着牙,她抬头看到了镜中的自己。
素净的一张脸,没有任何妆容。
她的眉随父亲,色浓,这次出发前,擅长化妆的沈欢帮她修剪过,据说修的样式是弯月眉。
只是她不懂化妆,看不出来这弯月眉与柳叶眉到底有什么区别。
眼睛的话,也还算得上好看,曾经有朋友评价她长着双狐狸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