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纵身一跃,大佬全员哭红眼(100)+番外
仔细看他的神情充满疲倦,在看到黎湘的那一刻无光的眼神,像是燃起了希望一般。
他脚步不稳的上前紧紧抱着她,没了往日那种高不可攀的气焰。
现在的陆玄沐倒是一个犯了滔天大错的孩子:
“黎儿……你没死……你真的没死……这是梦吗?”
“是。”
【!!!不是,这就是你说的办法?!】
……
“别走!”
q国,梨园。
梦,又是那个梦。
摇椅上的樊季雪猛然惊醒,满头大汗。
他不明白为什么最近总能梦见红衣女子背对着她,站在城墙上的场景。
每次上前,还来不及询问,那女子就一跃而下,红衣从他手边滑落,怎么也抓不到。
偏偏每次都差一点。
他不记得自己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见过这位女子,看不清脸,只余一袭红衣。
前些天,他听到点风声,他好像忘了点什么,但是他真的记不起来了。
平日最喜欢在他身边吵的江梧,最近不知怎么得,出奇安静。
那丫头估计是又跟家里闹了吧。
“雪爷,您看梨树落完了。”将桃花酥放下,莫惊春眼中闪过一丝惋惜。
他第一次见黎湘的时候,她还在这开满花的梨树上折枝。
那个时候他还在犯愁要不要真的把她带去喂狗,只是没想到……
“记得前几日还绽着,现在竟只余孤零零的枝子。”
樊季雪抬头看去,梨树上还坠着一两片焦黄的叶子,在风中颤抖,随时要落在地上。
莫名其妙的,他竟然觉着,他跟这叶子是一样的。
“雪爷,今儿个是七月半。”
“嗯,我记得。”
莫惊春看着樊季雪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按习俗,今儿个还是黎湘第一个地下的新年。
夜幕降临,城墙之下。
遍地的纸钱纷纷扬扬,思念汇聚了漫天地星辰。
“江梧,祭奠自己的亲人,要往自己的盆里丢才有用。”
樊季雪眯眼,看着不知道从哪跑来的江梧抱着一大堆纸钱,非要往他的火盆里使劲里撂。
“你懂个屁。”江梧翻他一眼,擦了擦眼泪,接着成堆成堆的撂纸钱。
火势张扬,卷着洋洋洒洒的纸钱,漫天飞絮。
江梧不嫌脏的盘腿坐在地上,用先前黎湘折下的那两个梨枝在火盆里面搅动。
樊季雪不解,奇怪的看着面前行为怪异的江梧。
从前每次这个时候,她都害怕的不敢出门,不知道今年这丫头怎么那么奇怪,或许是长大了吧。
今年的火焰也格外的大,总是扑向人。
“故人轻抚今人眉,为尔散去半生灾。”
樊季雪看着火盆不自觉的念出,不知道为什么心总是空一块。
星在夜中闪,是牵也是盼。
余光闪过一抹亮光,他疑惑看去竟是江梧戴着的镯子。
在火光的衬托下,那镯子泛着微微火光,熟悉感在心中不由得滋长。
“这镯子,从哪来的?”
第85章 被那些个疯批们知道,想想都可怕
“从哪来的跟你没关系。”
江梧立即护崽一样把手镯给藏在身后。
警惕的盯着樊季雪.
那些个家佣怕他再想起什么,把梨园里面关于嫂嫂的一切全部都给烧的烧,丢的丢。
现在嫂嫂唯一剩下的就是这个镯子了,可不能再给拿走了。
“只是好奇了些。”樊季雪道。
在梦里他好像见过这个镯子。
“你……”江梧扭头看着他,倔强的又把头转了过去,甚至把自己手里的纸钱强硬的塞到了他的手中。
“你也烧。”
“好。”
“你得多烧点。”
“嗯。”
……
与此同时另一边。
御龙湾内。
自厉靳深回来之后,他好像就再也没从房间里面出来过。
管家陈梅带着几个佣人站在书房外,沿着门缝小心翼翼往里看去。
竟看到他们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二爷,颓败的瘫坐在地上。
倚靠在书桌旁,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照片,身边还散落了不少。
从陈梅这个方向看去,正是那个时候黎湘一个人去拍的各种婚纱照。
“陈管家,自打二爷从黑海回来之后,江小姐和江少爷以及林少爷再也没来过了。”
“就连,就连温四爷也再未踏足过御龙湾,最关键的是那个天天缠着咱们二爷的黎湘居然不见了。”跟在她身边的家佣小声说道。
陈梅翻了个白眼。
黎湘,谁管她,在外面死了才好,正好给他们家江小姐让位置。
她才不想让一个孤儿坐上厉太太的位置呢。
“二爷,这是高参汤,以前江小姐最喜欢给您做了。”
叩响房门,陈梅端着餐食来到厉靳深面前蹲下。
他看着碗里面平静的汤陷入深深的回忆,记得湘湘回来的第一个星期,也给他做过这道菜。
只是他当时喝了就昏迷了,醒来之后她成为千夫所指,大家都认为是她下的药。
就连他也不分青红皂白的惩罚她。
那个时候他就怎么没仔细想想,一个十七岁初来乍到的姑娘,怎么可能会知道他喜好喝什么,怎么会想着害他。
他只是看到东西是她端的,就判定了她的罪刑。
此后还有很多很多事,他为什么就偏偏相信于自己看到的,不去深挖事情的本质。
他的小姑娘,跟着他的那些日子到底是有多憋屈。
找来找去,他们竟然连一张合照也没有,就算是有也是他跟江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