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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可违(156)CP+番外

作者: 迟归鹤 阅读记录

“王爷……不在意草民曾下毒要害您之事么?”

“呵。你那点子手段心思,来的第一日本王便已窥清了。何况那毒是本王故意要中的,不过是为了寻个由头弄死霍奇罢了,只是你那时动手,倒是给了本王理由,也省得我自己再去寻旁的茬儿了。”

霍子溪拱手拜道:“王爷大人有大量,草民敬服。”

“那你可愿随侍在本王身边?”

“如王爷所言,臣在燕州已无牵挂之人,愿随王爷左右尽绵薄之力。”

萧恪颔首道:“明日本王便要返京,你今日若有要去的地方或是要见的人尽管去,若是要采买缺银子了尽可管侍卫统领裴正索要。明日返京,你便同梁砚秋一道先学些规矩,待回了京,本王再为你们安排去处。”

“是。草民…属下谨遵王爷之命。”

……

或许是北境的事已了,也见过了贺牧和萧琢平安,萧恪和贺绥没了那许多心事,这一路走走停停还有些心思赏景游玩。

不过总算在年关前回了京,萧恪盘算了下日子,离贺绥的生辰还有五六日,到还来得及热闹一番。

左右贺绥也不爱那些个虚礼,碍着京中有皇帝盯着,他们也不至于大操大办,倒是不怕时日紧。只是悠闲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他们还未到京城,侍卫统领裴正便策马而来,打断了马车内萧恪的话。

“王爷,太子殿下来了。”

萧恪不由皱眉,追问道:“详细说来。”

裴正遂答道:“是,打前站的人快马回报说太子殿下是微服来的,身边只有十数名侍卫,但拿不准是否奉了皇命。”

“知道了,你让车马照常行进,等太子的人拦车了再说。”

萧恪不由沉思起来,萧定昊自是能得了他们回来的消息,不过微服亲自来迎,其目的却值得深思了。

想了想便问道:“阿绥,你出京是顶了你侍卫的面孔一道去的,那京中替你入宫的是你手下那擅长易容的侍卫?”

贺绥点了点头。

“贺陆与我身形相似,声音也是有些像的,只要不是有心留意,旁人应是不易察觉出来的。你怀疑…太子已经知晓?”

“不是怀疑,是肯定。不然他没理由微服过来等着拦我。虽说太子对你先前十分上心,但终究是东宫储君,心思深沉难猜,阿绥学着狡诈一些,在他面前也别太实诚。”

“我明白。”

萧定昊自然是专门拦人来的,不过他不是拦萧恪,而是来找贺绥的。

众目睽睽之下便上了萧恪的那架马车,亲眼见过太子的人并不多,是而倒也没有外人瞧出来是太子微服而来。

车内此刻做了三个人,倒显得有些诡异了。唯有萧定昊笑容依旧,寒暄客套了几句,丝毫不提燕州的事。

只是车马刚进京城,就被传令的内监拦下。

原是皇帝得了消息,命萧恪和杜慷即刻入宫觐见,却只字不提太子,萧恪便知道给皇帝通风报信的是谁了。但皇命在身,也不好当众抗旨,便只能由着萧定昊厚着脸皮和贺绥一道坐马车回了王府。

洪喜带了人来迎,打前站的侍卫先回了府通报,是而他是知道的。

然而到了门口,迎到的却是微服出巡的太子殿下和易容成侍卫的贺绥,有易容成贺绥模样的贺陆在,洪喜倒不至于认错人。

“允宁被宫中内侍宣到宫里了,我来他府上坐坐。”

太子殿下开口,洪喜自然没得拒绝,他瞧了一眼仍在易容的贺绥,随即便躬身让开了府门请太子殿下进去。

“殿下稍坐,容臣更衣。”

贺绥回了内室卸下了伪装的人皮面具,又换了身衣裳,洪喜在旁伺候着,等贺绥收拾停当了才上前询问道:“侯爷,太子殿下那边……”

“照常敬着便是,不可失了礼仪,免得日后允宁那边有什么麻烦。既是入宫复命,估摸着晚膳过后怎么也会回来,先不必慌张。”贺绥想了想又多叮嘱了一句,“太子殿下此来多半是为了同我说什么,你让府中的生面孔都离远了些,只留信得过的随时伺候着。”

“是,奴婢都记下了,那奴婢陪您去正堂。”萧恪不在府里,洪喜自然而然将贺绥当做自己的主子,一概吩咐都照办,而后才陪着来到正堂。

“靖之这一路风尘仆仆辛苦了,这趟出去该是见过白将军他们了。”

“殿下言重了。家姐尚好,劳殿下关心。”贺绥清楚他和侍卫互换身份的事能瞒得住一般人,却瞒不了这位太子殿下,索性也便不多辩解直接承认。

萧定昊闻言却笑道:“靖之还是这么实诚。不怕我同父皇揭发你擅离京城之事?”

“殿下既已看破,那臣无话可说。殿下若是想向陛下告发,臣也无法阻拦,只得认罪。”

萧定昊却叹了口气道:“靖之是笃定了我不舍得对你下手,你跟着允宁时日久了,难免近墨者黑。”

“殿下,离京之事允宁之前并不知晓,是臣独断专行私自换了身份跟上去的,这事与他无关。殿下若是心中有气,尽可同臣计较便是,不必如此贬损他人。不论有没有允宁在,臣都不会雌伏于其他男子之下,还请殿下断了这个念想。”

“难不成京中传言是真,你与允宁…当真是你在上?”这话倒是让萧定昊愣了下,不由笑了声,只是那笑声颇有几分嘲讽的意味。

“这是臣的私事,与殿下无关。”

“与我无关……好!靖之说什么便是什么,我不反驳,不过有一点靖之说错了,你出京之事并非你一人罪责。只要我想,我可以让允宁把你出京的罪责全担了,我想届时靖之你该不会再用这种口气同我说话。”萧定昊此刻心里是有些恼火的,而根源就在于贺绥对他的态度。虽说贺绥先前也屡屡拒绝他,但终究是恪守着本分,并不会说太重的话,可跟着萧恪一同生活了这些日子,贺绥说话竟也有几分像他那个堂弟,而这是让他最不能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