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内娱嫂子系统后(432)
那里可不是城市,司机带他走的还是乡道,外地人下车后连路往哪边走都不知道,应年也只好忍了这口气。谁知几天后,他去当地的某个小学当亲子活动志愿者,他和那位司机又见面了。
应年最开始没认出他,是对方大惊失色,他才想起这回事。司机悄悄把他拉到角落,说要赔给他车费,央求他千万不要把这件事说出来。
其实,就算司机不求,应年也不会说的。他不想因为大人之间的事,让小孩子在学校感到难堪,这种童年阴影也许会伴随对方一生,那样太残忍了。
后来他听老师们聊天才知道,这孩子家里很困难,老弱病残全占满了,只有司机这一个壮年劳动力。
那一刻,他内心感慨万千,情绪非常复杂。他不认为困难的环境就是司机坑钱的“免死金牌”,但以对方的家庭条件,他心里又很难去苛责。
“……我那时候的想法就是,他会照顾卧床的老人,瘫痪的妻子,也会尽力保护自己的孩子,如果他的经济条件稍微没那么困难,也许……唉。”
凌穗岁耐心倾听,并引导提问:“我感觉,你从中得到了一些表演上的感悟。”
“是有一些。”应年挠挠头,“如果把司机的两面行为切开,他分别是很low的反派和很爱家人的好人,这两面的结合其实有点颠覆我的认知,后来我仔细想了想,我们的影视剧,或者说我们的主流观念里,就是好人做好事,坏人做坏事。”
“如果好人做坏事,那ta一定有苦衷,后期肯定能洗白反转。如果坏人做好事,那ta就是装模作样,或者还没到黑化的时候。
应年顿了顿:“我之前的对角色的思考,或者更往前一步,编剧对角色的塑造,都是先从标签、立场出发,偶像剧尤其如此。观众经常批评现在的作品太悬浮了,应该也有这方面的影响。”
他一直在说,凌穗岁也在认真听。有些观点她以前就想到过,但听别人讲出来时,也能产生新的思考。
应年有点不好意思,他觉得自己话太多了,凌穗岁却表示没关系。年后,她就要录一档场景化真人秀,应该也是以聊天为主,就当提前适应了。
提到这个,应年就问她:“穗岁,我在网上看过你的拟邀嘉宾名单……各行各业倒是很齐全,但怎么只有女生?有些行业我也认识不少人,可以帮你介绍。”
“因为市面上不缺少全男性阵容的节目,全女是稀缺品。”凌穗岁耸了耸肩,“我第一次做综艺,先找一条竞争对手少的赛道咯。”
这话乍一听很有道理,但结合凌穗岁的表情语气,好像不止是字面含义。
应年识趣地不再讨论这个话题,他们的聊天内容又回到《浪潮之下》的剧本。
有这次晨间讨论打底,凌穗岁对应年的发挥提高了不少信心。他的表现也证明,演员要真听真看真感受并不是一句套话,实乃亘古不变的表演界真言。
虽然补拍要额外花钱,但应年的表现比前一位演员好太多了。而且,因为凌穗岁和他比较熟,在两兄妹的一场重要对手戏中,整体表现比之前好了许多。
如果不计较成本,勉强算是“因祸得福”吧。
杀青后,几位回到剧组拍戏的演员互相拥抱,并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有第三次。
应年也抱了凌穗岁。他其实不太记得上次和她拥抱是什么时候了,他的记忆突然闪回到好多年前,在《定风波》剧组的片场,凌穗岁抱着他,帮助他入戏。
那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如今回忆起来,应年很是惭愧:“我以前……太麻烦你了。”
“什么?”凌穗岁没反应过来,“并没有啊,在我的印象里,你并没有对我提出过不合理的要求。”
应年抿了抿嘴唇。关于《定风波》的事,或许她早就不记得了。这部剧直到今日还能有点姓名,他这个一番男主都是蹭凌穗岁的。
“以后不会了。”他说。
什么啊……没头没尾的。
凌穗岁其实还是没搞明白他在说什么,不过看他的表情,应该不是坏事。
浪潮的补拍工作结束后,凌穗岁过年前就没有工作了。在回家的航班上,她刷到了春晚的节目单。
哟,今年的节目里,有不少她的熟人呢。歌舞类节目里有池嘉和向言初,语言类节目里有边元洲和朱悦,那她可得在电视机前蹲好了。
第218章
“创新的、颠覆的、完美表达童话的核心主旨”
晚上八点,吃完年夜饭的凌家人准时守在电视机前。
郝仁在切水果,凌菲摆上几根牙签。
她问凌穗岁:“你现在应该也算是挺红的,春晚没有邀请过你吗?”
“有啊,找我演小品来着。”凌穗岁边吃水果边说,“但我的职业规划不在这方面,也没太多时间配合春晚排练,就给推了。”
实际上,麻烦的不是小品本身,而是语言类节目一次又一次的审查。凌穗岁知道这个世界上肯定有能兼顾价值输出和搞笑的作品,但这不是她的专长。
春晚节目是有限的,她还是把机会留给更希望在这条赛道深耕的演员吧。
“但我们公司有演员上春晚。”凌穗岁从手机相册里找到朱悦的公式照,展示给父母看。
“看——这是我去年签的女演员,也是我之前在自由之家的同事,她叫朱悦。”
朱悦已经决定好要走喜剧这条路了,毕竟在这方面,观众对她还有自由之家的角色滤镜。凌穗岁在看过她的一段表演后,决定可以买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