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养大了阴鸷反派(20)
“天机不可泄露。”她认真劝告,“阿兄,咱家四个人,住这儿绰绰有余,等银子充裕了再买新宅子不迟。”
“至于借印子钱,更是想都不要想。”声音加重,定要掐断他的念头。
在王安济夫妇眼中,沈姝云自小就有异于常人的判断力。
买医书学医术,如今成了女医。
买铺子,租金连年水涨船高。
银子存进永盛钱庄,那钱庄越做越大,如今开遍了大周各地,出远门只需带几张银票,取用银子十分便利。
如今听她对买宅子的事格外叮嘱,两人便将此事记在了心里。
“小妹说不买,就不能买。”絮娘狠狠戳了两下自家相公的腰窝,转脸向沈姝云保证,“你放心,有我看着他,他就算有那心思,也别想动铺子里的一个铜板。”
王安济被戳的发痒,又哭又笑,“我就是说说,小妹不同意,那就不买了。”
喜春捧着茶碗在一边看热闹。
家里一团和气,沈姝云端着严肃的表情没坚持多久,也跟着笑起来。
日子平淡温馨的过着,闲暇时数一数手头的银子和银票,偶尔也会想,下次再见景延,给他带些什么东西。
几天后的下午。
沈姝云照旧在药铺里看诊。
今日天热,外头排队的病人不多,她一个人也能忙过来,便叫喜春先回家去煮些绿豆汤解暑。
黄昏时分,不见有病人再来,铺子里的伙计已经开始收拾台面,准备关门。
沈姝云收拾好药箱,准备回家。
刚踏出药铺的门,就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两个彪形大汉,一身小厮打扮,拦在她面前。
上来便说,“我家夫人身体不适,劳烦沈大夫跟我们走一趟。”
沈姝云看二人神色可疑,请人看病又不自报家门,心生警惕,“敢问贵府夫人是哪里不舒服?若是风寒体虚一类的,可去请铺里的老大夫,他们精于此道,治的还快些。”
“夫人的病症怎会告诉我等外院仆人,沈大夫还是跟我们走吧,去亲眼见了便知道了。”
二人一左一右架在她身侧,挟制着她的身子往街边的巷子里去。
“你们要做什么?”沈姝云发觉不对,做势要大喊起来。
不料身侧抵来一柄利刃。
男人低声威胁,“敢在这儿乱叫,信不信我一刀要了你的小命。”
沈姝云大惊,心道自己并不记得有得罪什么人,也没在外路过大财,平时穿的是便宜的棉布,更不曾戴过金银首饰,怎会被人给盯上呢?
慌张间,已被两人带到无人的后巷里。
面对两个摩拳擦掌、脸色凶狠的男人,她被一步步逼到墙边,只能背靠着墙壁求饶,借此拖延时间,希望有人能发现她不见了。
“二位英雄,不知我是得罪了哪位贵人,能劳动了您二位大驾。”
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生的相貌好,说话又好听,都被逼到墙角了还能保持镇定,没哭出眼泪鼻涕来,倒让二人盯着她白净的脸多看两眼。
“你倒聪明,知道自己得罪了人。”
男人把玩着匕首,故意一次次把刀尖甩到她面前,高高在上的欣赏少女因恐惧而无法再淡定的表情。
瞧见二人手心的粗茧,袖口里露出来的伤疤,沈姝云已经能认定对方是做惯了这种绑架威胁勾当的恶徒。
对上这等恶人,保命要紧。
沈姝云即刻示弱,“好歹我也与定远侯世子有几分交情,还望二位英雄看在他的面上,手下留情,我愿花银子卖一个平安。”
“你还敢提定远侯府!”男人狠狠的将匕首插进她脸侧的砖缝里。
沈姝云瞪圆眼睛,脸都吓白了。
另一人呵她道:“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还想高攀侯府,真是不知死活。”
“二位说的是,我日后不去了。”
“行,你最好记住今天自己说的话,往后要让我知道你还往定远侯府里跑,你这张漂亮的小脸蛋可就不保了。”
冰凉的匕首拍打在她脸侧,沈姝云羞愤又怕,只默默抱紧医箱,怒气在心中积累。
她真想把医箱打在这二人头上,可身高和力量的差距太大,自己一动,能不能打中对方都另说,就算伤了一个,另一个也不会放过她。
沈姝云只恨对方无耻,也懊悔自己怎么没找门路买些防身的兵器,碰上恶人,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对方羞辱的戏谑没有因她的承诺而停下,反倒收起匕首,换成一只粗手摸了上来。
手指粗糙的触感像山里的老树皮,硌应得她脸上汗毛炸起。
刹那间,一阵疾风从面前袭过。
一道银光闪进她眼底,下颌粗糙的触觉被喷溅上来的温热感覆盖,低头去看,男人身在面前的手,多了两个血淋淋的平整切口。
断掉的手指飞到一旁,石子儿一样掉在地上,滚了个圈。
在场三人皆是一惊。
四肢仍健全的男人反应最快,只往暗器来的方向看了一眼,瞥见个模糊的人影,便头也不回的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跑出去没多远,便被身后甩来的剑追上,从背后直中心脏。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就这么直挺挺的向前扑在地上,登时就没了声音。
被砍断手指的男人见状,不敢再跑,仓皇朝着巷口的方向跪下,颤声求饶,又怕又疼,眼泪瞬间流了满脸。
“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姑娘跟英雄,还望英雄饶命啊!”
沈姝云缓缓转过脸,看向阴影中走来的少年,心底微微震动。
景延提剑走来,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像在看一只随手就能碾死的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