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养大了阴鸷反派(53)
沈姝云就像一根刺深深的扎在两人中间,裴香君拼命想把她拔掉,却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夫君心里越扎越深,如今人去楼空,宇文曜心里却还念着她。
每每提及此,宇文曜只是沉默。
或许他一开始是对沈姝云有好感,也是真的喜欢她的潇洒自由,不像他被家族束缚,身不由己。
可成婚后,他是真心想跟裴香君相敬如宾,好好过日子。但她总是对他不满,动不动就拿沈姝云说事,说她有多委屈,多恨。
她满心嫉妒,吵闹不休,府中侍女但凡被他看一眼,就要遭她打骂,没有一日安宁。
“是,我忘不了她。你忍受不了就和离,正好我落得自在,能去找她再续前缘。”
他借着酒劲说尽狠话,要看这疯婆子尖叫痛苦,才能弥补自己为这桩婚事牺牲的一切。
“我外出巡视军营你不许,你不会骑马就不让我骑,什么正事也不做,就在家里陪你花前月下,我酒都喝干了,你怎么也不吟一首诗来听一听?”
裴香君被他半是埋怨半羞辱的话气得直哭,怎么都不明白,曾经风光霁月的朗朗君子,为何偏对她刻薄冷清。
她叫侍女们看这个男人的真面目,绝了她们想爬床的心思,无论他是好是坏,都只属于她一个人,她死都不会放手。
“爱喝酒是吧,来人,再去给他搬两坛来,叫世子喝个够!”
只有在他真正醉死的时候,才不会抗拒她的触碰,老老实实的待在她身边。
众人之上,少年立在房顶看着如此荒唐的一幕,心生不悦。
两个娇生惯养、满身棱角的人,本就合不到一块儿去,却拿他的阿姐来说事,一如既往的自私自利。
在酒精的熏染下,所有的不快和憋闷都消失了,宇文曜忘记了身边惨死的亲卫、被逼的远走他乡的沈姝云、在家族权势面前低头的自己和让他每日不得安生的裴香君,通通忘得一干二净。
男人满脸醉红,吐的一身污秽,终于逼走了哭闹不休的裴香君,自己摇摇晃晃往外去。
他觉得身体轻飘飘,恍惚间想去找什么人,是那抹飘逸的青绿,还是被生生断去的那段书香姻缘。
去哪儿都好,他不想待在这儿,爹娘不像爹娘,夫妻不像夫妻,哪有半分家的样子。
漫步在空荡荡的街上,头脑醉的厉害,随手扶住了街边的太平缸,舀了两把水,擦洗嘴边的呕吐物。
忽然,身后按来一掌,常年习武的他下意识回身反击,却因醉酒失衡,反被对方擒拿住肩臂,一个扫堂腿,让他屈膝,上半身前倾,脑袋整个扎进了缸里。
“唔!”他呛了一大口水,缸里积蓄的雨水不干净,越扑腾越涌起泥沙来,呛的他口鼻生疼。
对面街口走过一队夜巡的士兵,无人注意到一片漆黑中,尊贵的世子被人按在太平缸里,无助挣扎,不过片刻便没了声响。
良久,少年把人丢到地上,看他睁着血红的眼睛,死不瞑目的模样,内心毫无波澜。
第26章 想做她的唯一
清晨, 一粗脚挑夫挑着菜送入烟花巷。
他数着银子出来,就见巷口正对着的河面上飘着淡淡的雾气,和着桥畔的雕梁画栋, 花楼绣船, 美的人不由得多看两眼。
一直走到巷口,却见流淌的河面上飘来一物,身着绸缎, 面目朝下,竟是个淹死的人!
安静的淮河畔,顿时炸开了锅。
没过多久, 事情传进了侯府, 宇文铮与夫人彼此搀扶, 坐着马车去河边认尸, 一路无言,连呼吸声都轻不可闻。
看到躺在地上没了声息的儿子,侯夫人瞬间红了眼眶, 顾不得端了几十年的仪态,哭喊着扑上去。
宇文铮拄着手杖站在原地,只觉得心慌不止, 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裴香君还躺在绣帐里,醒了也懒得起,跟贴身的心腹念叨昨夜之事。
“从小到大,没人敢像他似的给我那么多气受,管他一次两次都不听,再这样下去, 我就回娘家去告诉父王,叫父王来管他,看他还敢不敢冷落我。”
侍女伺候她那么多年,最知道她爱听什么,笑着附和,“县主对世子一片痴心,他怎么会不知呢,定是那个贱人给姑爷下了迷魂药,把他唬的丢了魂儿似的,依我看,县主也不必劳烦王爷,干脆找个道士给世子驱驱邪。”
“说的有理,那贱人有什么好,值得他惦记到现在。一定是她用了下三滥的手段,今日咱们出去一趟,去请个天师回来。”
裴香君从床上坐起,就听外头隐隐有哭声,又想起更低沉威严的诵经声。
她心中大喜,正想着请道士驱邪,府里还真来了道士,一定是公爹婆母看不得她受委屈,来帮她教训宇文曜了。
“听着道场不小,咱们也去看看。”
她从床上坐起,不紧不慢的叫人为她梳妆打扮,照例是一身她最爱的茜红色,配着满头的金饰,好彰显她县主的尊荣。
走出院子,隐约发觉府里气氛不对,侍女小厮一如既往垂着头,却作哭泣状,看的人心里无端窝火。
挑了个相貌最初挑的侍女,上去抽了她一巴掌,“哭什么哭,今儿是做道场还是让你们哭丧呢,真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