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养大了阴鸷反派(81)
主动问:“敢问您是?”
“我乃太后宫中的人,特来替太后传话。”
闻言,沈姝云皱起眉,顿时就意识到自己是进了圈套,面孔变得严肃起来。
里头传出威严的质问:“姑娘不跪?”
沈姝云不卑不亢,“嬷嬷也说是替太后传话,而非传口谕,又是以刘家小姐的名义哄骗我过来,如此不正当,请恕民女不跪。”
对方开口便是身处高位的傲慢,沈姝云受了骗,更不愿委屈自己——她是跟景延扯上关系才被卷进来,出了问题,也有景延顶着。
老嬷嬷冷哼,“你有大将军护着,自然有不跪的底气。”
沈姝云心道:就是如此,能奈我何?
她面对屏风,开门见山的说:“嬷嬷有话请直说,民女听着就是。”
那嬷嬷缓缓转过身,语气郑重,“景延出身卑微,毫无根基,不过是借了定远侯与忠勤王的东风才有如今的功绩,他得位不正,日后必有灾殃。你若是个明事理的,便该归劝他,何为臣子的本分,不要失了对皇家的尊敬,忘了自己是谁。”
沈姝云听进耳朵里,却是满心的不服。她算是听明白了,这是太后拿捏不住景延,才曲线蜿蜒到她这儿,想通过她间接影响景延,控制景延。
如今的皇族,竟落魄至此,幼帝无能为,太后无眼界,明明拉拢无根基的景延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可他们却轻视他,惧怕他。
“民女明白了。”她冷声回。
嬷嬷又问:“你可听懂太后的意思了。”
“民女懂。”
“那就好。”屏风后的身影退到里头,与此同时,里间和门边同时传来关门声。
“嬷嬷?”沈姝云察觉不对,绕过屏风去看,才发现这是一间封闭的阁,有前后两道门,那老嬷嬷早从对面的门出去了,而自己身后的门也被关上。
她竟被关在这儿了?
沈姝云激动的跑去拍打房门,“有人吗,话已经说完了,为何要关我,放我出去!”
门外传来老嬷嬷高傲的声音,“姑娘不大安分,我便替太后教导姑娘,君为重臣为轻,上既有命,下便遵从,若姑娘懂得这道理,自会有人放你回去。”
“你,你们欺人太甚!”沈姝云简直要被气死,她只是想来长见识,可不是来看阴谋诡计。
“看来姑娘是听懂了,却不愿顺从。”老嬷嬷背手远去,“姑娘就在这待一会儿吧,静静心,也磨磨性子。”
磨什么性子!
沈姝云气的在屋里摔打,看到外头看守的人影不动,渐渐歇下脾气,计上心来。
她假装摔累了坐下,不再弄出动静,实则用簪子去撬窗,悄悄爬窗跑了出去。
出来不见秋池,猜想她是被带到别处,也可能是去搬救兵了,总之自己要先逃出刘府,等回了家,再叫景延来跟他们算账。
*
刘府花园里,一群衣着艳俗,蒙着面纱的舞姬结伴从廊下走过,不远处的角落里,穿着异域衣裙的女子在墙下跳脚,怎么都够不到树枝,爬不上去。
一边去够树枝,嘴里还念叨。
“什么君臣上下,分明是恃强凌弱。”
“拿捏不了景延,就来敲打我,什么教导,说的好听也不过是欺软怕硬。”
她本想寻找出府的路,却误打误撞进了仆人房,怕自己一身华丽衣装被人认出是“请进府的客人”,便偷换了侍女的衣裳,穿上身才发现是舞姬的衣裙,只能将错就错,蒙上面纱去另外找路。
今日府中似有宴席,各处少见下人,倒是后堂那边热闹得紧。
沈姝云刻意朝着远离后堂的方向去,还是被人找了过来,那舞姬穿着与她一样的衣裳,着急的上来拉扯她。
“我说怎么找不到你,原来是在这儿偷懒,要上酒了,还不快着点儿,仔细被老爷知道,扒了你的皮。”
本以为舞姬是外头请来的,听这番话,感情“她们”都是刘府养在家里的。
前头是爬不上去的墙,逃也逃不掉,沈姝云只得跟着来人去了后堂。
她站在最后头,全程低着头,有面纱遮脸,又学着前头那些舞姬的动作,端酒倒酒,到了堂上也没被看出差错来。
忽然,她听到一声笑声。
刘尚书比她反应还要快,坐在主位上关切问下首,“大将军笑什么?”
“没什么。”少年收回打量在沈姝云身上的视线,头脑里回味着她着那清凉的衣裙迈步时,露在外头白皙的腿与手臂,尤其是锁骨上那一点熟悉的红,轻易便暴露了她的身份。
说话间,他抬起空酒杯,接连拒绝了上来要倒酒的三名舞姬,才等到他的阿姐到跟前。
刘尚书陪笑:“今日大将军登门,府里没什么好招待的,只这陈年美酒,还请将军细尝。”
“那是自然。”他盯着女子捧着酒盏为他倒酒的手,视线沿着指尖爬上手背,缠绕上手臂,灼热的在她身上游走。
沈姝云垂着眼眸,容貌隐藏在面纱下,羞得无地自容。
他是本来就受邀来刘府,还是为了替她解围才赶过来的?比起这些,他刚刚那声笑,是不是认出她来了?
“大人府中的美人,个个国色天香。”
“不过庸脂俗粉罢了,将军若喜欢,我愿送与将军,慰藉将军辛劳。”
少年发出爽朗的笑声,搁下酒杯,反手扯了身旁倒酒的美人,力气之大,叫人如弱柳扶风般倒进他怀中,露在膝下细嫩的小腿被他黑色的外袍遮住,香*艳之景,看得刘尚书都红了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