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女配只有事业心(97)
没有人问他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白思云被政务搞得头昏眼花,每天都在暴躁地发着脾气,
要是再没有人来制止她,恐怕整个皇宫的东西都要被她摔完了。
白思云没时间关心他,更没有别人关心他了。
宋砚修不在意这些东西,他只是打开了坤宁宫的殿门,
“我回来了,语晖。”
没有人回答他,他也早已习惯,
可是当他看到空空如也的床时,
整个人再次陷入到了白语晖死时的状态。
他翻箱倒柜,可是无论怎么着也没有找到。
“白语晖去了哪里?!”
他疯狂的叫喊着,
可是门外的侍卫也不曾见过。
疯狂过后,他瘫倒在地,
白语晖活过来了,她离开了皇宫,去了其他的地方。
宋砚修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他弄丢了白语晖。
……
宋砚修的一辈子都呆在了白语晖送给他的房子里。
照顾好那只咋咋呼呼的小八哥,为植物们浇水,都是他每天忙碌的事情。
宋砚修没有活得很久,心中郁结太深,他常常咳血。
等送走了小八哥,也没有人说欢迎回家了,
他也有些寂寞,小八哥的声音里有一丝白语晖的声线,他贪婪地汲取着微不可及的温暖。
一整天一整天的听着白语晖说,
“欢迎回家。”
从前,他是宋朝华的囚鸟,宋家就是他的牢笼,他飞不出去,却也曾渴望自由,
后来,他是皇宫的囚鸟,这座冰冷空旷的皇宫把他关押,他看着周围密布的侍卫,有些疲惫。
现在的宋砚修,他是白语晖的囚鸟,整个世界,整个没有白语晖存在的世界,都是他的牢笼,
他困顿其中不能自拔,他不想要离开这个鸟笼,
他被驯化了,在这个孤寂的世界里徘徊,
他永失所爱,郁郁不得。
白语晖,如果这是你的惩罚,我亦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宋砚修哭泣着,我的假面不曾卸下,
如今将死之际,我把它留在尘世,为寻一个不可及的流火。
第82章 番外:无法寄出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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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亥坐在自己的御案前,手边是一堆废纸,
地上也是被扔的乱七八糟的纸团,
手上的毛笔因为太长时间没有落笔,滴了一滴墨水,
恰好晕染了“爱”这个字,
傅亥皱着眉头,
“……又废了一张。”
他把毛笔放在笔搁上,有些着急,
这封信他已经写了半个月了,
每天下了朝,无事时就在想该写什么内容,
他想要把自己的情感付诸于文字,但是又害怕显得轻浮,
傅亥烦躁地抓抓头,再大的国事也不曾让他这样困扰,
“……白语晖,孤心悦你,愿与你昭妍修得百年好合……
不对,不是与昭妍,是与白语晖修好。”
他将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我傅亥,一生孤苦,唯有遇见你时,才发觉世间有情,心中有意……
不行,搞得好像是在卖惨。”
傅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这么难啊……”
虽然傅亥总是一遍又一遍地修改,可是从来没有感到过不耐烦,
这是他的心意,他的每一个字都要满含爱意。
傅亥重振旗鼓,拿起笔,把纸铺平,
他写下自己的心意。
这一遍突然就写得无比顺畅。
落了款,他有些满意地欣赏了几遍,
终于可以寄出去了,他的感情。
门外有人来报,傅亥心情很好,让人进来。
男子单膝跪地,手上抱拳,
“陛下,昭妍叛乱,皇帝白语晖被杀,现在是她的妹妹当上了皇帝。
大臣们现在在朝堂外吵着是否依然要和昭妍建交通商,
他们说昭妍现在,国家混乱不堪,皇帝难堪大任……”
傅亥听不太清后面的话,手中刚刚写好的信掉落在地,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跌坐在椅子上,
来人见傅亥状态不对,试探着问道,
“陛下?”
傅亥坐在椅子上,他摆摆手,示意所有人都出去。
来人领了命,安静地退出了大殿。
关上门时,他似乎看见陛下哭了?
不太可能,他摇摇头,
陛下是这世界上是不可能流泪的人了,
作战时医生为他刮骨疗伤,也没听见他有一声闷哼。
可能是看错了吧。
傅亥坐在椅子上,身体发软无力,
他在慢慢消化那些信息。
白语晖死了,她被叛军杀死了,
她的妹妹当权,
那就是说,她的妹妹杀死了她。
傅亥的脑子里充满了混沌,好像被什么人把自己的思路都切断了,
白语晖之前跟他怎么说的,
她说她有自己的打算,让他不要担心的。
他确实不担心,白语晖是什么人?她聪明又强大,
整个昭妍都在她的掌握之下,
可是……
她怎么会死呢?
傅亥想不明白,他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啊,他知道了,
在漫长的思考后,他好像明白了,
白语晖是自杀的。
傅亥不敢说自己有多么了解白语晖,但是他知道白语晖这样的人不会这么轻易地就被杀死。
之前和她出去逛昭妍的街市时,白语晖就是虽然很关心百姓,但是又把自己剥离在外的感觉,
白语晖是不想当皇帝了吗?
可是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死亡呢?
离开朝堂不就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