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病娇太子偏执宠爱(138)
月影感受到谢言昭话里藏针,不禁激起几分战意,不住刨蹄子。
刘之衍双眸微微眯起,眸中已有冰霜之色:“中书大人,这是何意?”
谢言昭抱起双手,作揖道:“下官不知应司直何故得罪了东宫殿下,还请殿下不要责怪于她!”
“你不知道她为何得罪我,就敢替她求情?”
再不出去,这两人针尖对麦芒,恐怕要怼起来。
应子清终于穿好衣服,再也听不下去,赶紧掀开车帘,跳了出去。
刘之衍见谢言昭果然将应子清藏在他的马车里,而且,不知道要带去哪!他眼里闪过凶悍的戾气,脸色十分难看。只不过眨眼间,他将这股怒气藏得很好。
应子清转向谢言昭,惭愧道:“谢大人,我刚才就说了,这是个误会!东宫并未为难我,是我没来得及解释……”
刘之衍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时间,打马上前,一把将应子清捞起,放在自己的鞍前。他冷冷的视线,在谢言昭身上,停留片刻,谢言昭亦是不卑不亢,平静对视。
刘之衍牵住缰绳,一手牢牢扣住住应子清的腰,冲四周的亲兵吩咐:“人找到了,撤。”
月影得了新命令,振奋地嘶鸣,撒开蹄子,在长安城的正街上跑起来。
一伙东宫亲卫,大军压境似的黑压压地来,又似一阵黑旋风,退得干净利落。
谢言昭直挺挺站在原地。
丹墨不知所以,陪着他站了一会,小声询问:“那、那公子,我们这会儿该回府了吧?”
谢言昭仍然望着应子清离去的方向,许久,他回身上了马车。
丹墨与马夫同坐,马夫挥了挥鞭子,车子再度走起来。
车帘之后,谢言昭扫了眼马车内,落下的东西,一件染了血迹的小衣。
是应子清匆忙间落下的。
谢言昭眉心微皱,有些呆愣的,看着少女遗留下的私密小衣。那柔软如月色般朦胧的轻纱,仿佛还带着少女的体温与气息。
谢言昭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私密之物。总不能还给她,又或者,不还给她……
外面的丹墨掀开帘子,探进头来:“公子?哎?那是什么东西?小的拿去扔了吧?”
谢言昭下意识将小衣攥进手里。抓住小衣,他像抓住不为人知的秘密,心脏不受控制般狂跳,耳根子“唰”一下红了:“……不必,我来处理。”
丹墨觉得奇怪,但没放在心上,他挪开视线,转头去看道路:“公子且再坐一坐,快到府上啦。”
谢言昭“嗯”了声,把小衣收进怀里的那瞬间,他鬼使神差地,放在鼻端,轻嗅一下。
……
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撞到太子殿下跟前。
刘之衍面色阴郁,从马厩回寝殿的路上,一路拽着应子清的手腕,往前走。
香巧和语兰两个胆子再大,也不敢说话,只得远远跟在后面,小心翼翼提醒:“终于把你们盼回来了,子清姐姐,太子殿下从普济寺出来的时候,找了你很久……”
寝殿“砰”地一下关上门,把旁人的眼色与担忧,全阻拦在外面。
第74章 第74章你要对我好
应子清被摔入松软的大床,再柔软的被褥,碰到后肩的伤口,仍是刺激得她从喉间,发出一声痛呼。
刘之衍察觉到了,敏锐道:“你受伤了?”
应子清艰难点下头:“不过我上药了。”
“让我看看。”刘之衍再度抓住她的手腕。这时,他用的力气柔和了些,但仍是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应子清被他翻转过身,外衣被瞬间脱下。
少女薄薄的后背,露出狰狞的一道伤口,上面敷了层药。脂玉般细腻白皙的皮肤,仿佛被人恶意用丑陋的颜料,肆意乱涂。不仅破坏了美感,还留下大片淤紫,显得触目惊心。
刘之衍眉心蹙了下,又松开。他抚摸上去,指尖沿着伤口的四周,轻轻摩挲:“疼吗?”
“不疼……”应子清给他碰得发痒,下意识瑟缩,避了一避。
肩膀还露在外面,生出凉意,应子清伸手想拢紧外衣,却对上刘之衍黑沉的眼睛。那里面憋着一股幽幽的暗火,好像一点就会炸。
应子清郁闷,怎么好端端的,他生这么大气!难不成刚才有美人献吻,不能让他心情痛快点吗?
但她气场到底不如他。而且,刚才听语兰她们说,刘之衍找她找的心急如焚。
应子清自己先气弱了,从袖口拿出一枚钥匙,摊在手心里献给他:“你看!我拿到了什么!”
方才趁乱时,影枭丢给她的。
这把能打开翟容私藏账本的密室钥匙,终于弄到手了。
刘之衍看也不看,单手握住她的下巴,冷漠的语调像淬了冰:“谢言昭有没有碰过你?”
“?”应子清震惊了下,瞪大眼睛,“你在说什么?”
“谁给你上的药?”刘之衍看着她白嫩光洁的后背。
“还能是谁,当然是我自己。”应子清想起马车上的情形,忍不住替谢言昭分辨,“你别胡说八道,他是光明磊落之人……”
光明磊落?刘之衍觉得她天真得可笑,他扣住她的下颔,一点点抬起,让她变成仰视的模样。应子清被迫撞进一双幽暗晦涩的眼眸,心脏徒然狂跳。
刘之衍声线平静,一字一句询问,淡漠得不带一丝感情:“是吗?我想起一件事。之前百花宴上,谢言昭为什么替你求请帖?”
“今夜,你又为什么进他的马车?”
“平白无故,他为什么愿意救你?”
“你告诉我,你们是不是私下有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