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病娇太子偏执宠爱(17)
无人回答。
“你怎么不说话?”尽管没看到少女,应子清可以从那娇俏的声音,想象出对方的不甘心,“难道你不喜欢?你的生肖属兔,所以我特意挑的兔子灯笼,那可是我费尽心思找到的。”
“你费尽心思?”少年终于出声,嗤了声,“不过是叫下人去买罢了。”
“我又有什么办法?难道我能随便出门吗?”少女生气道,“可就算让下人去买,也是我从一堆花灯笼里挑出来的,你就不能谢谢我?”
“知道了。”少年语气满是不耐烦,掷下话头,便想离开。
“什么知道了,你太敷衍人了!你等等!你还没说喜不喜欢呢?”
“别拉拉扯扯,”少年声音冷了几度,“谢娘,你这样叫人看见了,我堂兄又该如何自处?”
“太子哥哥?我跟他又没什么。”谢凝荷再度生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冷不防听到这样的壁角,刘之衍掉头想走。
恰逢里面的少年,也往外跑。
两人刚刚好打了照面。
少年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彬彬有礼道:“臣弟拜见太子殿下。”
不等太子反应,那少年忽而慌手慌脚地告退,似是想转回去,阻止谢凝荷出来,“太子哥哥,我还有事,先退下了。”
要是让太子看到,他和谢凝荷两个人躲在角落窃窃私语,让人误会就不好了!
“嗯。”刘之衍淡淡点头,放他离开。
谢凝荷提着裙裾,说着话从转角出来了:“你跑什么?你以为你躲得过今天,还躲得过明天吗?”
“你!”少年脸色忽地一白,“你怎么出来了!”
见到刘之衍,谢凝荷愣了下,不过她很快镇定:“我为什么不能出来。”
谢凝荷不慌不忙,微微屈膝,对着刘之衍,礼仪周到地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哦。”刘之衍微微颔首。
少年左右看看,眉头一凝,沉声解释:“我与谢凝荷,碰巧在这里遇见,只说了几句话,没有别的事。”
谢凝荷却不依:“刘弘煦,你什么意思!”
“你别闹。”刘弘煦冷声。
谢凝荷将裙裾一丢,她戴的环佩多且繁复,走路叮叮当当:“你不想让之衍哥知道,我
偏要说。前段时间,我给弘煦,送了只花灯。”
刘弘煦忙着解释:“不单我有,想必人人都有的。”
“谁说的,”谢凝荷理直气壮,“我只给你送了,之衍哥就没有。”
刘之衍:“……”
三两句话的功夫,在场的人都她弄得下不来台。
到底是少年,刘弘煦玉面微微发红:“回去我就扔了!”
“你敢!”谢凝荷指着他,“你敢丢一个,我就给你送一车!”
应子清在一旁看戏,看得十分欢喜。
先是盛元公主看上状元,当朝求婚,强嫁给他;后有陈郡谢家大小姐看上安景王的世子刘弘煦,强送小兔子花灯。
这个大晋朝,有意思极了。
第11章 第11章隐隐的君王气势
安景王领着一群人四处走走,参观他的松云郊院,却见不起眼的角落,聚着刘之衍一行人。
跟在后面的刘驰骞看见刘之衍,像遇见救星,三两步跑过去抱住他的手臂:“太子哥哥,我到处找你!谁曾想你躲在这!”
刘驰骞被安景王拘着,陪一群腐儒逛了好一会,早憋闷得受不了了。
刘弘煦站得笔直,给安景王请安:“见过父亲。”
安景王微微颔首,扫视一圈后,意味不明地笑起来:“果然是年轻人,趣味相投。用不着别人邀请,自己倒凑在一起了。”
“那可不是!”刘驰骞得意道,“我跟我太子哥哥关系多好,隔八万里,我也能闻着他的味儿,跟着味儿赶过来找他。”
谢凝荷被他逗笑了:“王爷说的是趣味相投,可不是臭味相投。”
刘驰骞被笑话,也不着恼:“我哥香着呢。”
“哎?怎么还真有一股香气。太子哥哥,你这是什么?”刘驰骞扒拉刘之衍腰间缀的香囊,“哇,好丑的香包!”
应子清:“……”
有那么丑吗?
刘之衍伸手挡住,护住他的“青锁香风”:“别闹。”
安景王身后的一位儒生,上前两步,微微躬身道:“宴席快开始了,王爷,太子殿下,我们先入座吧?”
路上走着,不知不觉,谢凝荷和应子清并肩,她看了看这个宫女:“哎呀,你戴的这个,好寒酸,太子哥哥都不给你好东西的吗?”
应子清捂住她的绿玉佩:“啊,不是,这是我家传之物。”
“你戴这个,别人会觉得太子哥哥在薄待你。”谢凝荷从腰间,随手解下一枚硕大的东海珍珠,“我不太喜欢这个珠子,颜色有点暗,送你吧。”
“等等,”应子清诧异,自觉跟不上她的节奏,“我不是,我这是家传之物,需要天天佩戴……”
“哎,给你了吧。”谢凝荷挥挥手,不耐烦道,“一会我找刘弘煦要更好的,兔子灯他还没给我回礼。”
“……”
不知道该说谢家大小姐会做生意,还是慷慨大方。
莫名其妙赚了颗东海的珠子,少说能卖五百两?
不过,谢凝荷的话提醒应子清,作为太子的女官,是不能太寒酸。
应子清小声跟太子告了急,转身去找净室。
在一面铜镜前,应子清把大东珠戴上,把绿玉佩藏在襦裙的夹衣中。
还是这样更安全。
收拾规矩,应子清从净室出来,她左右找找,忽然忘了从哪过来的了。